第23章 父子两株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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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父亲与儿子

    是两株相依对望的树。

    父亲这株树长在过去

    枝杆老迈陈旧，

    儿子这株树长在现今，

    枝叶时新亮灼。

    父亲这株树只栖一只喜鹊，

    那是儿子的母亲。

    儿子这株树已歇了一只花眉，

    那是孙子的娘亲。

    2

    父亲与儿子

    是两株相依对望的树。

    父亲这株树本份安宁长到老，

    喜鹊已先他去了。

    儿子这株树飘飘忽忽长到今，

    诱引一只鹌鹑想筑新巢。

    父亲这株树气得枝杆颤抖，

    不让儿子树生刺把花眉驱走。

    儿子这株树枝叶张狂哗哗乱扫，

    怒得花眉鸟撇下孙子离旧巢。

    3

    父亲与儿子

    是两株相依对望的树。

    父子两株树互扫几个月时辰，

    父亲胜了没让鹌鹑筑新巢；

    儿子败了怒冲冲拔起树根，

    携鹌鹑另租一巢暂去逍遥。

    父亲树孤栖孙子小花眉鸟，

    祖孙俩清苦饥寒地朝下熬，

    熬得锅底无油衣襟上满是油，

    瞅得一幢楼居民心里起酸楚。

    4

    父亲与儿子

    是两株相依对望的树。

    东邻送衣西家送来荤腥，

    年根岁底居委会扶贫再登门，

    欲倒的父亲树方才站直了身，

    那八岁的小花眉鸟又鸣出了声。

    树巢顶几度日落月升起，

    父亲树气恨之火退下去，

    离婚的大花眉鸟已不愿回巢，

    小花眉需再找一名后娘向下过。

    5

    父亲与儿子

    是两株相依对望的树。

    父亲无奈的叹息透出树顶，

    悠悠地荡进儿子花树的心，

    花心的儿子偷熬到了胜，

    退租巢拔树根笑向家里奔。

    鹌鹑终于做了小花眉鸟的后娘，

    父亲树无奈地让她把巢筑上。

    儿子树灰头土脸的枝叶又展开，

    一家人聚一巢再将日子过起来。

    6

    父亲与儿子

    是两株相依对望的树。

    这是一家百姓过去发生的故事，

    也是一个时代正在泛滥的活剧。

    千家万户长满了儿子树父亲树，

    两株新旧树还在上演新的悲喜剧。

    街头巷闾众口评说高离婚率，

    骂娶二奶三妾的男人昏了头。

    生活的浪波不停地向前扑打，

    这样的故事永远也讲不结束？！

    2009、2、31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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