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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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火

    “什么妖怪？”

    江子凌的话在风中响起，无风的街道之上，风卷着乳白色的雾气再度在街上涌起，寒意更甚，燃烧着的火把都驱散不了着令人心惊的寒气，风中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息，像是在举行这某个庄严而神圣的仪式。

    原本躁动的人群，此刻静若寒蝉，无人敢应，甚至没人敢大声说话，水滴的嗒嗒声又在不断的在身边想起，夹杂着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清晰的出现在每一个人的二中，一股巨大而无形的压迫感出现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压迫得难受，每一个神情都有些异样。

    苏凡被这蓦然而来的安静和寒冷，弄得有些发愣，一时间不知道干什么。

    “阿嚏。”

    一个突然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像是平静的湖面中掉进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巨大的白色浪花勇气，漾起的波纹一圈一圈的想着周围散开，压抑的空气中涌进了一像是被针扎了一个洞，涌进大量的清新空气，让每一个人沉重而压抑的心再度有力的跳动起来，

    风带起的寒冷，让苏凡打了这个喷嚏，苏凡还不由得揉着自己通红的鼻子，麻然的鼻子有了知觉，

    “想干什么？”苏凡抬起头突然看到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中还透着一股不友善的目光，狂风吹起，吓得苏凡一哆嗦，手中的剑就要再度抬起，挡在胸前，语气有些不安。

    听到苏凡打的喷嚏，江子凌夜愣了一下，刚说完的话，身体明显踉跄了一下，回头寒意的目光再度白了他一眼。

    “怪我了打喷嚏还不行了，让不让人活了。”苏凡低下头摸着自己的鼻子，撇了撇嘴，嘴里嘟囔着。

    江子凌不在理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白发灰衣老者，眼神之中依旧带着询问。

    “哈哈。。。”慕千也因为这个莫名声音，不由得大笑起来，声音回荡在街道之中，轻微的春风向着前面荡漾开来，很舒服。

    “大家都散了吧，今天妖物估计不会出来了，现在这么大的动静，有点智慧的都在不会出来了，更何况是镇子里面的妖物，邪灵，大家明天再做准备，都回去吧。”慕千想着后面的人群大声的说道。

    人群又开始躁动起来，嘈杂声在街道之上涌起，刀剑挥舞的声音在风中响起，反射着寒光，躁动的周围像是煮沸了的水。

    “什么事，又白跑一趟。”

    “又没抓到。”

    “真是晦气，遇到来镇的人。”

    周围的人将手中的刀剑放回皮鞘之中，手中的刀剑发出摩擦的声音，碰出轻微的火花，带着浓浓的不满。

    周围的这些村里的人，看着苏凡和江子凌，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甘，好像就是因为苏凡和江子凌的到来，才使他们今天的包围没有丝毫的成果。

    这些村民在这里蹲点好几天了，前几天都没有结果，今天原本以为可以抓到那个妖物，可是却被眼前的两个人给打断了。

    “走，走，走，大家都散了吧，晦气，”村民带着不甘，转身走开。

    “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麻烦大家一次，不找到这个妖物的话，镇里危险就没有解除，大家一定不要落单，外出一定要有人陪同，之前遇害的村民都是落单而遭受意外的。”慕千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慕老你也好好休息。”众人见到慕千的话，有些慌张的连忙作揖相还，虽然对于苏凡和江子凌两个人眼中的厌恶，可是对于慕千，众人都很尊敬，没有丝毫的不满，

    后面众人转身离开之后，慕千才转过身来，

    “大家都是这个脾气，他们本性不坏，只是连续几天的蹲点让大家有些疲倦了，原本今天以为可以抓到妖物，可是却遇到你们两个人，大家对你们有些不满，也是正常，你们别在意，”慕千的话依旧在平静的说着。

    江子凌对于那些村民的眼神和不满丝毫不在意，从小受尽众人欺凌的目光，一个煞星的名号就陪伴了他十几年，每一个人看着他的表情都像是看到瘟神一般的感觉，敬而远之，甚至是捡着石头砸，仅仅的眼神的厌恶，这些应该还算是轻的吧。

    “又不是我们两个的错，凭什么怪到我们头上，”寒风又吹起，苏凡环抱着手又在原地打着哆嗦，嘴里大声的念叨着。

    “凭什么？我们找到大街上都有错了，还有这样的道理，青湖镇是一个不让人进的地方吗？要是不让人进，你们在这里围剿什么妖物，那为什么不让人在村口立一个闲人免进的牌子呢？我们真是在哪里都是错，在江州城中做什么都有错，吃饭又错，谁家失窃是我们的错，谁家房屋起火是我们的错，坐在江湖城后的路边，路过的人摔倒是我们的错，现在连走在路上都有错了？”苏凡絮絮叨叨的说着。

    江子凌默默的听着苏凡说的话，这确实是他们在江州城中的遭遇，江州城的许多人遇到不顺事之前如果见到了苏凡，江子凌一行人，什么不顺的事都会怪在他们的头上，像是他们这个煞星给他们带来了厄运一般，整个江州城中，也大概只有殷笙月和烟陵江边的一只野猫不讨厌他们把，那只野猫大概是因为他们经常去河边捞鱼给它吃，那是一只在江州城中一只流浪的野猫，殷笙月有同情心，遇见的时候总会给它吃鱼，而苏凡和江子凌就在他的身边，猫对他们两个人的好感也就因此而来，见到他们两个的时候总会喵喵的叫着，殷笙月就是这样有同情心的人，他们两个人也是这这样流浪的过程之中被殷笙月救起的。

    他们很多时候都这样笑着说着，“大概他们的出生都是个错误吧。”说完然后就大笑着走出江州城，跑到烟陵江边，大声的叫喊着，像是要把自己的心理所有的怨气都呼喊出来，然后举起酒坛就猛灌一场，醉了之后到头就睡，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考虑，酒醉，沉睡才是最好的逃避方法。

    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殷笙月就坐在不远处的江边，摇动着白静的双腿，手中摆着江边的垂柳，微风扬起她的秀发，阳光中，白静的衣服就会发着光，炽烈的阳光有些刺眼，大概就是这样的大梦一场和这样和谐美好的场景，会消散他们的心里的怨念，会消弭他们心里的阴影，连酒醉之后的头疼都像是减轻了不少，两个人就会静静的看着那个背景，一坐就是很长时间，直到殷笙月回过头来，三个人才会起身会江州城。

    “世人都是这样，总是会要找一些人来怪罪，才会使自己没有做好，没有做成的事来找借口，这里心里才会舒服，要是找不到人来怪罪，大概就比吃屎还难受吧。”苏凡说着就大声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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