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离别

士坦丁道：“再过两天我就要去圣弗拉迪米尔修道院了。以后你去了卡奥学院之后，可别再随便调戏女学生了，万一要是调戏了哪位公爵的宝贝，显然卡瑞斯卡的一个伯爵头衔的父亲肯定救不了你。”

    君士坦丁嘴中的卡奥学院在联邦北方的凯尔特郡

    君士坦丁的玩笑也冲淡了阿隆索对于君士坦丁不能一起前往卡奥学院的遗憾，笑嘻嘻道：“哪能啊，谁不知道我阿隆索对于骑士准则的遵守者，在美丽的姑娘我都是抱着远观的态度欣赏的。再说了，向来都是女士主动找我讨论人生哲理的。”

    阿黛尔则报之以白眼之后轻声道：“我也要去那不勒斯学院了，路程比较远，明天就出发。”

    “果然是去的那不勒斯啊，等你摘下蓝鸢尾徽章的时候，我也好向别人炫耀炫耀。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要找你求救呢。”君士坦丁打量着开始亭亭玉立起来的阿黛尔玩笑道。

    少女的身高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君士坦丁都矮了小半个头，更不要说矮了一个脑袋的阿隆索。这一年多里，阿黛尔不是在王后丝黛罗普身边就是泡在天鹅堡的图书馆里。若是安静不说话的时候，身上那股优雅的书香气能让一些有特殊爱好的贵族老爷眼前一亮。魔法师的身份加上漂亮的脸蛋，有时候并不是靠奥雷金币和权力就能征服的。

    阿黛尔那张散发着古典美的鹅蛋脸仿佛是出自上帝之手，与传闻中联邦皇帝亚特兰斯蒂大帝的秘密情妇宫廷竖琴诗人赛琳娜有几分相似。传闻中赛琳娜的竖琴声能让收到潘诺尼亚战败而暴跳如雷，一口气砍翻十几张檀木家具的亚特兰斯蒂大帝平静下来。宫廷里的人都知道这时候找赛琳娜最管用，这导致了后来首相上报战况的时候都要先问问赛琳娜女士是否有空才去但丁大殿汇报战况。

    阿黛尔有着少女独有的青涩与青春气息，这种气质更让人痴迷，应该没有什么比一课青梅被自己调教成蜜桃更让雄性有成就感的事情了。而熟透了的蜜桃显然还不符合君士坦丁的口味，况且君士坦丁也没见过那位联邦顶顶出名的宫廷竖琴诗人。君士坦丁不知道以后谁要拥有什么样的光芒才配得上依然开始耀眼的阿黛尔。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啊。

    似乎感受到了君士坦丁的眼神有些玩味，阿黛尔却没有恼怒，只是脸开始有点发热，不知道是晚会的奥比昂酒后劲上来了还是怎么的，眼睛盯在脚面，双手在背后不断绞着手指。

    君士坦丁看着低头的阿黛尔，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她的头，手心划过她的秀发。在君士坦丁手碰到阿黛尔头发的一霎那，少女更像是受了惊的小鹿，身体不自然地颤了颤。意识到不妥的君士坦丁并没有缩回手，这时候要是缩回手，那岂不是要被那个死侏儒阿隆索嘲笑一辈子？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扶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阿隆索和阿黛尔听到走下塔楼的君士坦丁哼着小调，不是古拉丁文，不是乡下方言。阿黛尔甚至可以确信自己也从未听过精通多国语言的王后丝黛罗普讲过这种语言。少女只隐隐约约猜到小调中透露出来忧伤情绪似乎是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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