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堂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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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玉简里的东西根本没往心里去。

    第二天，他又去了藏珍阁。他希望能遇到凌师妹，不管什么结局，赶紧把事儿了了，不然，尽做那样的梦实在是活不了了。

    穿过光幕来到大厅，空旷的大厅里有个苗条少女的背影。

    “飘羽师兄来啦？”声音很温和，和梦里不一样。凌虚蓝转过身来，黑瘦的脸上一双眼睛闪着精灵般光泽。裴天羽不明白为什么首先看到的是她的眼睛，也许这双眼睛是她最出色部位的缘故或者是眼底那一丝冷意吸引了自己？

    裴天羽总觉得这双眼睛和凌婆婆一样有点冷，她明明在笑，甚至带有几分童真，可眼底深处总有一种看穿了什么的意味，这是一种很微妙的，说不出来的感觉。裴天羽有点怕这双眼睛。

    “是凌——凌师妹！你怎么知道是我？”裴天羽有些慌乱地问。

    凌虚蓝问话的时候是背对着自己，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知道来的是谁。这让裴天羽更加心惊。

    “这有什么难的，炼气期弟子除了师兄你，能来这里的还能有谁呀？”凌虚蓝嘴角向上抽搐了一下，似乎想笑又强行忍着的样子。

    这又是谎话！昨天自己还遇到了杨明。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太可怕了！裴天羽心里阵阵发紧。

    “师妹让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裴天羽直截了当地问。

    “嘻嘻，为了这些天材地宝呀！”凌虚蓝嘻嘻笑着指了指桌上的玉简。

    “天材地宝？哈哈，有件事一直想请教师妹。失礼之处还望师妹……”裴天羽受不了她的眼睛，受不了她嬉笑的样子，鼓起勇气直奔主题。

    “师兄问吧，不用客气！”不等裴天羽说完，凌虚蓝爽快地答道。

    “师妹仙乡是什么地方？”裴天羽收起笑，很郑重地问。

    “千丈岭南町峪，一个小地方。师兄问这个干啥？”凌虚蓝也正色回答道。

    裴天羽的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果然是这样，看来婆婆真是被她们害了。他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南町峪——噢，是这样的，师妹的名字和我相识的一个前辈正好同名，那位前辈也是住在千丈岭的南町峪。”

    “前辈？嘻嘻——师兄要是这么论的话，也得称我一声前辈了——”凌虚蓝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的有点甜，也有些得意。

    “此话怎讲？”裴天羽心中一震，问道。

    “那是我同宗的一个堂姐，你既然称她为前辈，是不是也得称我一声前辈呀？嘻嘻……”

    “堂姐？堂姐妹怎么会完全同名呢？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儿！”

    凌虚蓝又笑起来，笑了一会儿解释道：“师兄你搞错啦，我的名字是凌虚蓝，蓝天的蓝字；我堂姐是山岚的岚字，根本不是一回事嘛！”

    裴天羽觉得有点愧，他不知道她名字中的蓝字是哪一个，也不知道婆婆的准确名字。她这样解释也勉强说得过去，可裴天羽还是疑虑重重。

    “那位婆——噢，你堂姐还好吧？”他继续问。

    “谁知道呢，整天神兮兮的总也不着家。不过，师兄你不用担心，我堂姐可是有些真本事的。”

    “担心？令堂姐和你说过我？”

    “我和堂姐是无话不谈的，堂姐的救命恩人，当然是说过啦。堂姐说是位年轻俊秀的公子救了她，而且把你说的千好万好——”凌虚蓝大概是觉得说多了，突然停住口不说了。

    “师妹能不能给你堂姐捎句话，就说我想见见她？”

    “是为了渡元心经的事儿吗？这事儿你不用找她，我答应过堂姐替她报恩，你找我就行了。这心法是我们家传的，我熟悉得很呢。”

    凌虚蓝表现的太过自然，裴天羽搞不清她的话有多少是真的。难道是自己多心了？还是这人心机如此之深？

    这件事不止关系到自己，还关系到小雪和师姐，裴天羽有如芒刺在背，不拔出来，绝难安宁。他盯着她的眼睛突然问道：“师妹可知道搜魂术？”

    凌虚蓝被他吓了一跳，愣了愣神，又笑道：“当然知道！我不但知道搜魂术，还知道师兄在想什么呢！嘻嘻，师兄你想多了。我堂姐的魂可不是那么好搜的！”

    她低头想了一下，接着道：“我还是通知堂姐和你见见吧，省的有些人总是疑神疑鬼的。本来我是替堂姐来传你后半部心法的，这样也好，省的你疑心我传的心法有问题。”

    ……

    两天后，裴天羽真的见到了凌婆婆，婆婆说是有急事要办，匆匆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临行送给他一个玉简，正是全套的渡元心经。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婆婆还活着，而且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精神好了许多。她亲口告诉裴天羽，凌虚蓝是她很要好的一个堂妹。

    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裴天羽如释重负。

    之后的二十多天，他天天到藏经阁，其间也遇到过其他几位师兄。这些人来去匆匆，只对那些珍贵材料感兴趣，把相关资料强行记下，就再不露面了。倒是凌虚蓝来的次数最多，她也只看那些记录着珍贵材料的玉简，不同的是她看得很慢，往往是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和他聊渡元心经。她说的不错，她对渡元心经很熟悉，完全可以指导裴天羽修炼。

    裴天羽知道她是找借口传自己心法，心里觉得很对不住她，很懊悔自己做了那样的梦。他不明白怎么会做那么龌龊的梦？就算自己误会了她，也不该做那样的梦啊！

    所有的玉简都看完了，没有任何启发、没有任何灵感。裴天羽心灰意冷。

    凌虚蓝像看懂了他的心，突然说道：“你可以闭关试试。如果再不成，我去找堂姐帮你，她一定有办法的！”这话她说得十分郑重，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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