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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房的管事宋婆婆说凌虚蓝去了峰主孙静梅处,他只好留下口信回到自己住处。
傍晚,凌虚蓝找了过来。
“师兄找我什么事?”凌虚蓝走进裴天羽的洞府,随手施了一个遮断术。由于凌婆婆的关系,他们之间谈话一直很慎重。
“师妹你坐!”裴天羽招呼她坐下,递过一杯茶,然后隔着桌子坐到对面。
“刚回来就找我,什么事儿?”凌虚蓝话一出口才觉出大有语病,传话的宋婆婆可没说他刚回来,这不摆明了自己在关注他吗?她觉得脸上有些发热,赶紧低了头看着手里的茶杯。
裴天羽没听出这话里的毛病,似乎她本就应该知道他刚回来,梦里面这师妹就像能掐会算,什么事儿也瞒不过她。
那个梦实在太过真实,感受上完全是一段实实在在的经历,和现实毫无区别。裴天羽只能强迫自己时时刻刻牢记那是个梦,稍不留神就会混淆了,毕竟那个梦有两百多年的经历,比现实长得多,感受也深刻得多。
他隔着桌子看着面前这个略显黑瘦的女孩,怎么也不能和梦中那个清秀明媚、美艳无双的佳人联系起来,端详许久除了眼睛和身材有些相似,再无一丝相同。
相貌天差地别,可他似乎又感觉到真真切切的熟悉,这就是梦中那个让自己爱得铭心刻骨的人。“难道真是易了容的?”裴天羽浑浑噩噩,把这话说了出来。
凌虚蓝身子一震,抬起头红着脸嗔道:“你胡说些什么!到底有什么事儿?你不说我可要走了!”
裴天羽惊醒过来,很是尴尬,也很自责。自从做了那个梦他就觉得自己很混账,觉得很对不起师妹,可那个梦常常使他头脑混乱不堪,分不清梦与现实,稍不留神又把这话说了出来。他腾的红了脸,结结巴巴解释道:“都……怪,怪我不好!前不久我做了个梦,梦见——梦见师妹是易过容的,奇怪的是这个梦就和现实一样清晰真实,我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走了嘴,得罪之处还望师妹原谅。”
“哼!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好好修炼,回头我去告诉祁师姐,看她怎么收拾你!”凌虚蓝嘟起嘴,半开玩笑地说道,看来并没有太在意他的话。
这轻嗔薄怒的神色使他心里一荡,“这和祁师姐有什么关系,我这里给师妹赔礼了,你要是不解气,罚我好了!”两人的对答在梦中也是这般,不过那时的情景可比现在香艳多了,裴天羽话一出口,知道又说错了。砰砰心跳,脸红过耳。
“你要是没什么正经话说,我真走了!”看他的尴尬像也猜得到那不是个好梦,还不知道这小子梦到了什么不堪之事。想到这儿,凌虚蓝真有些急了。
裴天羽两只手拢到一起,右手在左手背上狠劲掐了一下,缓声道:“是这样的,我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一个消息,可能有人会对你堂姐不利。正好我自己也有些事情想见一下婆婆前辈,所以,想请师妹帮我联系一下。”说完长出了一口气。
“既是这样,我就尽量联系堂姐吧,你等着听我消息就是了。我警告你,做梦的事不能对任何人讲,否则有你好看的!”凌虚蓝说着瞪了他一眼,急匆匆走了。
不知道用了什么联系方法,第二天裴天羽就接到了凌虚蓝的传话。
当天晚上,泰灵门正西两百多里外一个光秃秃的小山头上,裴天羽和凌婆婆对面坐着,天上两个小月亮和弯弯的大月亮组成一个调皮的笑脸,似是歪着头看着山上的两人。
“说吧小子,找老身有什么事?”月光下凌婆婆正襟危坐,似乎比上次见到时严肃了许多。
“前段时间我去泰陵国和泰渊国交界的地方执行任务,回来的路上听说有人在找婆婆。告诉我的人说,那两个不像好人,婆婆可要当心些。”
凌虚岚轻松的笑笑,说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不妨事的。我以后会减少活动,或者干脆离开这片区域就是了,你不必为我担心。听我家堂妹说还有别的事?”
裴天羽见婆婆并不太在意那两个人的事,也就放下心来,问道:“婆婆可曾修炼过渡元心经?”
“虽然这不是我的主修心法,也还是修炼过一些。是不是碰到什么问题了?我帮你参详参详。”凌虚岚抬头看着裴天羽,话语很认真。
“我记得心法上有‘渡元入纤道,续之于穀,强,意引而发,可堪用’这几句话,婆婆可否给小子指导一下。”
“这个,这个——你小子还真会找,整个心法就这几句浅显直白,既然你问起来了,那婆婆就告诉你吧,其实呀,这几句话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呵呵,反正这也不是我的主修心法,我可懒得费脑筋,你要是觉得这心法不好,可以换一个试试呀。反正你是复性灵根,什么心法都能修炼,婆婆我这里还有几个不错的,要不换换吧。”
看来女人不讲理的时候都是这么不讲理,八十来岁的婆婆耍起赖来和小女孩似的。
裴天羽笑嘻嘻看着她,不知怎么回这话。
“看什么看!这是你的主修心法,你应该理解得比我深刻。这么着吧,你先说说你的见解,不妥的地方我再给你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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