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玉哨,空中出现了秃鹰。
不是九只,也不是八只,是一片秃鹰,黑压压的一片秃鹰。
这里已是九鹰神山的地盘,愤怒的蟒蛇越过了界,攻入了鹰界。
无论谁进入了鹰界都会付出代价,蟒蛇很快就为他们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鹰群已开始攻击,整齐有序的攻击。犀利的鹰抓飞袭而下,抓击的位置是每一个蟒蛇七寸,致命的七寸。
所有突出森林的蟒蛇都没有机会再回去,他们都留在森林之外,留在了犀利的鹰抓下。
巨蟒追击的速度被迫缓了下来,但它并没有停止回退。
扑面而来的飞鹰袭击着它的身体,它全身披满了抓痕,浓绿的液体翻出伤痕,很快便凝结成疤。而阻挡它的鹰群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成群的飞鹰被他吸入了巨大的血口,消失在血洞深处。
攻击的鹰群越聚来越多,远处的天空巨鹰已出现,沈落石知道是那些鸟人,那些控制了鹰群的鸟人。
巨莽终于开始退却,无奈的退却,一只蓝幽幽的巨眼死死盯着沈落石,透出愤怒的光芒。
当巨蟒龟缩进森林,空中的鹰瞬间消散,地上的蟒蛇尸体也瞬间消散,它们已被猎鹰带回了山顶。
吃惯了人肉的秃鹰,偶尔来一次蛇肉大餐,无疑是一种珍馐美味的享受。
空旷的月光下,空旷的地面上,只留下沈落石孤独的身和影。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一场惊涛骇浪后的寂静,一场血腥拼杀后的寂静。
沈落石终于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气,空气里有种生硬的自由味道。
前面就是九鹰神山,就是他要去的地方。沈落石不再犹豫,朝着山脚下大步走过去。
眼前是一道绝壁,横挡在他面前。山影朦胧,一弯月就挂在山颠。
他的脚踩过草原,踏过大漠,却无法翻越高山。因为他既不会飞,也不会轻功。他只是一个在沙场拼杀的刀兵,一个二十岁才开始学习刀法的普通刀兵。
他出刀的速度够快,奔跑的速度也够快,但他却不能飞,像李布衣,凌落石一样飞,短距离的飞。
短距离的飞叫轻功,是一种不需要翅膀的滑翔。
一个不会连轻功都不会的人,却要对付一群可以自由飞翔的鸟人,究竟有多少胜出的机会?
面对着挡在眼前的绝壁高山,沈落石只有苦笑。
一道天梯,从天空顺势而下。
那是一个仅仅长一仗有余的梯子,如何攀越万仞绝壁?
看着落在眼前的梯子,沈落石一脸茫然。
当八只秃鹰盘旋而下,落在梯子四周时,沈落石终于明白,它不是梯子,而是一副担架。
他毫不犹豫的躺了上去,因为他已没有其他的选择。
一块漆黑的布飘然而落,盖住了他的身体,也盖住了他的视线。
他开始上升,感觉像在飞。
不是他在飞,是抓着担架的八只鹰在飞,平稳的飞。
飞向哪里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还能回来。
想要回来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也做个背上插了翅膀的鸟人,飞下来。要么做个普通的刀兵,跳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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