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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抬步就要离开,那穷书生道:“这位公子,您的花灯——”
锦衣公子头也不回,只挥了挥折扇:“不是我的花灯,是你的花灯。”
书生脸上露出感激之色,高声道:“多谢公子!”
直到陶念青等人离开,杏儿还在追问那谜底是什么。
小宝鼓着小脸,满嘴塞着清甜的栗子,含糊不清道:“二姐,这你都猜不到,你是傻子。”
杏儿大怒,伸手就要去打小宝:“你才是傻子。”
小宝往缪红身后躲:“谜底就是这个啊!”
“你糊我不是,地上天鹅两分飞,明明是“我”字。”杏儿这才反应过来,追着小宝打,“好啊,你胆儿越来越肥了,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大姐救命啊!”
几人一边嬉闹一边往前行,路上又碰到了走散的王大石夫妇,一行人不多时就走到了湖岸边,湖中画舫林立,灯影倒映在水中,与星辰同行交织,煞是好看。
杏儿和小宝都看呆了,立时嚷嚷着要坐画舫。
几人走到租借画舫处,问了价格,那管事打量了陶念青几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小的二两,中等有五两和十两的,大的二十两,姑娘,你要哪一种?”
王大石瞠目结舌:“怎么这般贵!!”
杏儿:“可有便宜的?”
管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指着另一边:“要便宜也有,小舟,能坐三人,一个时辰一钱银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就出现了五两银子。
管事立马换了一副脸孔:“中号画舫一艘,来人带几位贵客上船。”
画舫要价高自有高的价值,比如说这丝竹管弦之乐,还有歌女动人的歌声。
众人坐在舫内,有两个侍女在旁边替他们斟酒取食,王大石和春雨二人从来没有享受过被人伺候的待遇,全程如坐针毡。
陶念青虽然不是第一次坐这样的画舫,但是自己花钱当主人,和在老爷小姐身边伺候,不可同日而语。
倒是缪红一副自在的模样,举着酒杯,身姿略有些懒散,与平日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硬不同。
杏儿和小宝一开始有些不自在,没一会儿,就跑到舫外大呼小叫去了。
“姐姐姐——快出来看,前面有一艘好大好大的画舫!”小宝满脸激动,拉着陶念青出去。
陶念青弯腰走出舫舱,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立着一个比他们大五六倍的画舫,分为上下两层,气势宏伟,布置华丽,灯火璀璨夺目,其他画舫与之想必一下子黯然失色。隔着不近的距离,能隐约看到有身子曼妙的舞女跳舞,而舫首还站着几个男子。
杏儿眼尖:“是刚刚出字谜的那位公子!”
另外一人自然是知府家的公子了,然而陶念青却是死死盯着只露出一个背影的男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船工,往那艘画舫靠近。”
那船工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位小姐,那边可是贵人的画舫,我们东家下令,我们要保持至少二十丈的距离。”
“靠岸,快靠岸。”陶念青目光紧紧盯着那艘画舫。
杏儿纳闷:“姐,那画舫上有什么人吗?”
陶念青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画舫靠岸,陶念青让王大石夫妇和谬红先带杏儿和小宝回家,自己则是匆匆忙忙朝着一个方向离开。
她并未在冷风中等多久,那艘大画舫很快就靠了岸,陶念青急急引颈而望。
先开道的是侍卫,之后是几个捕快,最后走下来才是几个公子。
陶念青圆眼微瞪,紧紧盯着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他背脊挺直,身形颀长,玉冠束发,着一身鸦青色的锦袍,目光恰好撞入陶念青的眸中。
那一刻,陶念青仿佛看见他的眸中流转着琉璃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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