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安慰,一边取出干粮来让陈婆吃。
陈婆吃了干粮,嫦胭看见陈婆身上的伤口,实在有些不忍心,就在一旁帮着上药,自己身上的伤却是不顾了。
隹水只当是没看见,到了洞外,拣了一根树杈子坐在上头了。
嫦胭帮着陈婆上好了外伤的药,就来到洞外,仰头问隹水:“你能不能再找些治内伤的药来,陈婆的伤很严重。”
隹水看着她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淤青,道:“你呢。”
“我?我无妨,毕竟年轻,又被打习惯了,之前也用了些伤药,我不会有事的——”话没说完,早就咳出了一口血出来。
地上一滩乌紫的血迹,混着鲜草气息,蔓延开来。
嫦胭看那一滩血,心里却是郁闷,为何总是在他眼前出丑,一点尊严都没有。
隹水从树干上下来,早扶住了她。
嫦胭有了依靠,便不强撑着了,缓缓喘了一口气,才准备说话,隹水抢白道:“不能说就闭嘴,想学会保护别人,要先学会自保。”
“你就——咳咳……”嫦胭被那婆子踹的那一脚到现在才犯上劲儿来,一时疼得不能说话,咳血不止,隹水见她伤情要比陈婆严重上许多,立刻扶到了洞中。
盘膝坐下,隹水从怀中取出了两颗药丸命嫦胭吃下去,又上手脱她的衣服,嫦胭吓得一把揪住,警惕道:“做什么?好好的上来就脱衣服!”
隹水却没有放手,反而强硬的把她衣服扯开:“内功疗伤。别乱动,气血逆行你就没命活了。”
嫦胭一听是这个,才没有多话,只觉得他的手极冰极冷,却有一股暖融融的气自后背开始,在她的五脏六腑之内缓缓游走,再渐渐到了四肢百骸,运行一周,果然觉得被踢倒的地方没有那么疼得厉害了。
“好了。”隹水冰凉凉的手从嫦胭后背上移开,嫦胭自己把衣服穿好,忽然想起又问:“我托你去后院床下找的东西你可找到了么?”
隹水往柴草堆中看了一眼,嫦胭身上好受一点,立刻就忘了伤痛,立刻爬过去,将草堆拨开,果然里面有一个小包袱。
打开一看,正是那件衣服,和三块灵牌。
现在嫦胭知道了这两块灵牌为何是无字的,那是她两个哥哥的灵牌。
爹爹被贬到桑子郡算是苟且偷生,她的两个哥哥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大罪”,这两块灵牌上名字都没有敢刻上去,随着陆家命运起伏,掩藏在一块床板之下。
嫦胭摸了摸那两个灵牌,重新收好,又把那件衣服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捧着不弄脏,站起身,捏住衣服袖口,在身上比了比,问道:“这衣服我穿可好看吗?”
隹水微微一侧脸,嫦胭能察觉,他的目光自她身上流连一瞬,立刻便把头转过去了,往洞外走去:“我去药铺。”
嫦胭气鼓鼓地:“又不是穿给你看,走那么快做什么?”
这衣服十分端庄大方,保存的极其完整,却并非当下流行的款式,想来应该是她娘亲的衣物,由他爹爹一起珍藏着的。
嫦胭重新将衣服收好,放进了包裹里,她视之甚重,仿佛这一件衣服在这一瞬间,已经变成她手中一口锋利无比的美人剑。
“只需过了明日,这一切的一切,都会重新回到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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