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做几半,放在灯上烧成了灰烬。
嫦胭自书房出来,就准备回去陆府找王氏去,只是这时候已经锁了门,出行有些不便之处。
自然是不能再回去问铜豆儿要钥匙开门,要是铜豆儿再问起来,还要再做周旋,平添不少麻烦。
记起昨日翻墙进来的那处矮墙,心下已经作出了打算。
先回了房中一遭,亮了一回灯,又将灯熄灭,佯装自己已经就寝休息,停了一会儿,又走到窗边,将窗边杂物取干净,小心翼翼开窗出来,四下环顾,唯有月光澄澈如水,夏虫低鸣,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
嫦胭却仍旧不敢放松,将窗关了,来到昨日翻墙进来的那地方,却发觉这道墙现在看着要比往日的时候高上许多。
却原来昨日心急,未曾注意到这墙内墙外并非一个高度,前外的土高些,故而从墙外看,这墙便矮些,翻过来时候只要不怕摔得疼,便没什么;从墙内来看,四处光秃秃,毫无可以攀援之处,地势又矮,想扒上墙头都是难事。
嫦胭并不像那些能人异士一样能飞檐走壁,前生也不过时学的书多了点,脑袋瓜子聪明了一点,混到了一个博士的位置。现在看来也真是屠龙之技,毫无用武之地。
“若是隹水在便好了。”嫦胭烦恼地嘀咕了一声。
嫦胭低着头一筹莫展,忽然看见眼前地上多出来一道影子,猛然抬头,果然看见一个黑色身影轻飘飘立在墙头上,戴着一张兔脸的面具。
“隹水!哈,你来了!”嫦胭欣喜不止,本只是期望他来,哪想到他真的就来了。“快点拉我上去!”
隹水慢悠悠在墙头蹲下来,却是没有下来,也没有拉她上去的意思。
嫦胭不明所以,一脸天真模样,问道:“怎么了?”
隹水盯着嫦胭看了好长时间,幽幽道:“我一天不看着你,你就嫁给别人当夫人了。”
嫦胭解释道:“权宜之计,不过都是为了我爹爹。”
隹水听了好像还不大乐意:“你确定你不是想当殿下夫人攀高枝?”
嫦胭一听他这样问,哪里还得了,眉头轻轻一皱:“当然确定,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个?难不成你不相信我?”
隹水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求赵钦,他是府衙大人,说话比唐奕淮管用得多。”
嫦胭道:“我自然知道比唐奕淮管用,不过赵钦大人虽说是地方官,不过也是皇帝亲自任命的,我爹爹那身份,赵钦救了我爹爹自己那官还有没有的做?
“再者说了,我好不容易才拣了条命活,万一赵钦往上头一报,知道前朝丞相还有个女儿活着,并且还要为父平冤,怕到时候不单单我爹的冤没办法平,我也要跟着受牵连,我一介贪生怕死之辈,还想——”
话音未落,隹水早就落下地来:“怎么着你都有道理。”
嫦胭哼了一声:“本来就是。”
隹水回头看了看墙头道:“走不走?”
嫦胭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嗯嗯,当然走!”
话音未落,只觉一手又将她圈住,飞过了墙头,不消片刻,便来到了陆府上,因因听闻有人说话,只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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