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壹章 问情何处

湶问道，语气中无半点玩笑。

    楚荆看他这幅样子，更是不解，“我师叔是凌薇辰，是魔界魔尊，怎么？”

    “你可确定，方才的阿辰就是你师叔是魔尊凌薇辰？”扬湶暗道不妙，阿辰若真的是魔尊凌薇辰，那她与龙王……以往之事猜测，却没证据。

    可见楚荆如此笃定，也应该不会有错，此事应速向龙王禀报，若真是如此，那三界魔尊根本没死，只是修为丧失，但真身依旧活着，又正好被龙王遇到救下，“难怪她不记得自己的身世……”扬湶失神自语，楚荆追问道：“她失忆了？”

    扬湶微微点头，将从救下阿辰开始之后的事情道与楚荆听，“师叔她向来待人极好，不想竟遭变故。”扬湶讲完之后，身边之人已成泪人，扬湶轻声安慰间也在犹豫，他知道楚荆之言并无虚假，但阿辰的身世尚未解开，不可轻易下此结论，此事还需与龙王商议，扬湶心中暗自想着……

    东陵主帐……

    “大将军，军师风寒未愈，却又滴水不进，这可如何好……军医方才来话，若是…若是军师在这般，大限不远亦。”

    “什么！胡闹……”墨靖澜速起身，道：“我去看看。”言罢，甩袍而去，不见踪影。

    西营阁帐烛火微弱，不时传出咳喘与侍女担忧宽慰之声，墨靖澜手执帐幕却迟迟不掀起，犹豫着，他怕见她，自从得知她是女儿身之时；他怕见到她这副样子，自己……心痛。

    犹豫之际，他还是进去了，进入帐中却见一旁的侍女捧着被鲜血浸染的手帕惊恐发抖，她无力的轻喘着，如此脆弱，好似一阵风她就随着而去了，墨靖澜看着这一幕，好似全身血液停止了流动一般，呼吸带着痛已，侍女见到墨靖澜，跪在他眼下哭着道：“将军，求您救救军师，她在这样……身体受不住了，今日以呕血三次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侍女哭声可闻

    “若缘”她唤着侍女，示意叫她不要再说下去。

    “你出去，将药留下。”话语平静，却又叫人感到寒战。侍女出去后，墨靖澜端着药向她走去……

    “秦清，将这药喝了……”他语气极柔，却隐藏着几分愤怒，秦清并不理会之意，只是闭着双眼。

    墨靖澜微怒，他怒她竟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军师大人，一惯劝我凡是看开，可如今本将看来你也是个心胸狭窄之人而已，只会对他人说教罢了。”

    她微微睁眼，看着他赌气道：“那又如何，我并不是营中入官册之人，将军管不得我。”语气淡淡，似有赌气意味。

    “好……”墨靖澜微握双拳，“若我用将军的身份管不得你，那我就不得用另一个身份。”他俯身向她而去，她在冷静不住，“将军这是做甚…”

    “我若是用夫君的身份不知管不管的你？”此时，他以靠到她的鼻尖，二人呼吸可闻，“你若是如此，那我便…”秦清刚要开口，便被墨靖澜截断。

    “便如何？自尽？继续不吃药？”还是继续叫我痛不欲生……

    她看着他，道：“我死了，与将军何干？”语气中的那分不在意叫墨靖澜再也忍不得，只身堵住她的唇，叫她不再不能说出伤自己的话。秦清想挣扎却又动弹不得，他紧紧覆着她的唇，没有多余的动作。

    直至墨靖澜尝到咸涩的味道才起身放开她，只见她轻声抽泣，眼角还残留着泪痕，他轻轻擦干她的咸涩，心痛蔓延于心……

    “我失礼了……”他悔了，她还病着，自己怎么可以……

    她不言，只是哭声更大了，见她如此伤心，墨靖澜将她轻轻环在怀中，近乎颤抖；他轻抚着她的墨发，清嫀见墨靖澜如此，只觉受了甚大的委屈，“墨靖澜，你来管我做什么，我就是心胸狭窄，只会说教，你来管我作甚，我不要你管…呜…嗯。”她在他怀中发泄，发泄着自己的委屈，墨靖澜不言，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宠爱他任性的小女儿一般。

    哭声渐渐隐去，清嫀起身，墨靖澜配合的放开她，只见她双颊微红，再不敢抬眼看他。

    “来…将药喝了。”墨靖澜将药盅捧在手中，用勺轻轻舀起吹了吹，动作有些笨拙，秦清掩唇轻笑；千年玄铁在他墨大将军手中亦可撼动，可如今这不过几两而已的汤勺在墨靖澜手中甚是顽皮……

    他每一勺都小心翼翼的喂到她的嘴边，她点了头，他便像一个孩子一般勾起笑意，她觉得若是一辈子皆和他在一起倒也是不错。

    秦清喝下药，困觉袭来便睡去，墨靖澜将她安顿后便出了营帐，营帐外，守候多时的侍女上前去，只见他点了点头。

    这时，侍卫自外而来，对墨靖澜道：“将军，方才虞翊山掌门来此亲自下帖，说是三日后蓬莱之宴将军若找不到仙侣便可与他虞翊山灵女一同前去赴宴。”

    闻言，墨靖澜只是微微一笑，便道：“消息来的真快……”罢又问道，“扬少将在何处？”

    将士思量一刻，“少将今儿晌午好似是从街上领了个女子回宫，之后末将便不知了。”

    “女子？”说好的二人一同孤身前往，如今你私会女子，叫本将孤身一人，若是叫本将捉住，‘定斩不赦’墨靖澜嘴角微微上扬，叫旁人看来甚是惊悚……

    龙宫顶楼之上，“啊嚏…”两男子踞坐在在此，扬湶不知为何不停地打着喷嚏，龙王爷则是嫌弃的挪到一旁闭目养息，“龙王，你可知阿辰的真实身份？”扬湶语意间有几分试探。

    严夙枫平静道：“不知…”

    “龙王可想过，她的身份若是不合适继续在着龙宫中，该如何？”扬湶所言却招来龙王爷的薄怒，“若本王所料不错，你私自带入东陵的女子是可是天神楚卿的嫡妹？”扬湶一惊自知失言，跪地道：“微臣有罪，她却是楚卿之妹。”

    “若是你为此丧命，可后悔？”龙王问道。

    扬湶并无思量道：“臣不悔…”

    严夙枫眸子望着天中那一轮寂月轻叹道：“阿湶，将她带入东陵，你所言，本王想过，或许她是魔或许她是妖，但细细一想她是谁又何妨？她的身世不过是过往，本王只需知自本王遇见她起…她只是本王的阿辰而已……”严夙枫微微勾唇，这一笑足矣倾国。

    “龙王所言，阿湶知晓了。”扬湶见他如此，便知严夙枫他对阿辰动了真心，不…应该还要深，或许这就是凡人所说的爱，他们都逃不了，无所不能的龙王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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