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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棠在外公的注目之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门相送。
君倾把车倒出车库,这次他开的不是象征着帝国家族权威的帝驰,而是市面上可以买到的豪车,但不管多么市面,还是千万级。
千万级豪车对他而言不是高调,而是为了低调。
傍晚的阳光温暖而慵懒,艾棠看着他的车出了大铁门,立刻结束她的“送客”任务,回身锁门。
听到关门门声,车窗内的君倾侧过俊脸,脸色一沉,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竹子。”
明明还是当年的小名,现在从他的嘴里喊出来,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威胁。
艾棠正准备落锁的手一僵,目光打量到他风云骤变的脸上,如果他用外公威胁她……她立刻意识到往家里跑是不对的。
于是,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果断出门,朝外面的花坛跑去。
君倾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脏似乎被人轻轻捏住,渗透着痛意,然后微微一颤。
他有那么可怕?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从他的身边逃开?
引擎发出一声高亢而细腻的轰鸣,君倾一个熟练的漂移,漂亮地在艾棠的身边停稳。
半落的车窗里,君倾的侧脸轮廓如刀削般分明,五官精致分明,逆光把他的清冷衬托得更加深邃,他没有转过脸来,只是盯着方向盘,简短地吐出两个字:“上车。”
艾棠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上车干什么,还等着被欺负吗?她猛然换了一个方向,三步并作两步朝邻居家的狭窄巷道跑去。
她狡黠地想到,那一条路,车开不进去。
君倾:“……”
好想掐死她!
穿过巷道之后,艾棠转了一个弯再次狂奔。
这片充满历史古韵的城区极大,而且老式的围墙依然存留着,像一个现实版的迷宫,她就不信,他能找到她。
她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灵活地在小巷之中转了几个弯,走到一处偏僻的小巷里,回头望着空无一人的路,拍着胸口呼了一口气:“他应该不会追来了。”
唇角露出一抹愉快的笑意,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正要往前走,不经意就撞入了一双深邃的眼眸中依稀可见其中深藏着波涛汹涌。
“啊……”
怎么可能!她被他的出现出现吓出了惊叫。
君倾慵懒地一手插在口袋里,修长的身姿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玩味的微愠,“我很可怕?嗯?”
简简单单的一个嗯字,尾音魅惑之中又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危险。
艾棠头皮一阵发麻,战战兢兢。
她自诩熟悉这片地方,可是她忘了这片地方一百年不变,曾经住在这里的他也不陌生。
悻悻地抬脸,艾棠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个……我送你已经送完了,不是么?”
君倾眉心一拧,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清亮的眸子正视他,声音疏离而冰冷:“谁要你送?”
一种不安的预感涌起……
艾棠使劲地压着下巴,让自己看地上排队走过的蚂蚁,而不是眼前这张放大了好几倍的俊脸,如果眼前有下水道,她一定掀开盖子跳进去!
“几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肥了不少。”指尖的力道压迫感十足,君倾见她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带着冰蓝色的墨色瞳孔闪过一道微光,蓦然出手,把她扛在肩上。
“啊,你要干嘛!”
还处在斗气状态的艾棠一时没反应过来,双腿在空中乱蹬,惊恐地挥着拳头,胡乱捶他。
君倾眸中露出愠怒的光芒,倏地转身,把她抵在古老沧桑的墙面上,有力的大手将她娇小的双手捉住,高举过头,压在墙上。
“疼……”后背重重抵在粗糙的围墙上,尖锐的凸起刺得艾棠生疼,泪水都要流出来了,却因为他的强硬动不了半分,只能用眼神瞪他。
想也不想,艾棠抬腿就往他要害上踹。
君倾眸光微凝,长腿一抬,将她的双腿也一并压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不是问我要干嘛?我当然要!”
要什么?艾棠怔了怔,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一张脸都绿了:“你……”
君倾冰蓝色的眸子,凝视着她,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美好起来。
自己现在一点也反抗不了,艾棠挫败地垂下头,哭丧着脸道:“倾叔,倾大叔,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看在我们曾经认识一场的份上,不要再为难我了,你的世界太大,我惹不起。我只想好好找份工作赚钱,好好过我自己……”
没等艾棠说完,君倾冷冷道:“你叫我什么?”
身体线条利落而冷然,他微微眯起眼,好像踏出外公家的那一刻,他就撕开了温顺的羊毛,镀上了一层霸道而冰冷的镶边。
抑或说,踏出顾家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在顾老爷子面前谦逊有礼的倾倾,而是那个囚禁她,强迫她的冰山帝少君倾。
艾棠瑟缩着身子,本能地有些怕他,如果他又因为她的话发怒了,那她宁愿不要他知道,她缩了缩脖子:“没什么,你听错了。”
这小女人,又在他面前玩手段。
君倾眸光一暗,靠着她的俊脸又近了几分,面无表情道:“你想赚钱?”
艾棠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弱弱地点了点头:“你也看到我外公的状况了,我就想赚点钱给外公治病……君少,我以前若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好不好?”虽然她以后可能会回艾家继承家业,可是现在,她手头上着实不能在艾家那边拿到多少钱来帮助外公治病。而秦家这边更不用说了,当初还是他们害的外公摔倒的,能靠的也就自己了。
头顶上回应她的是清晰的四个字:“我不放屁。”
艾棠好话坏话都说完了,见他依然不为所动,脾气“噌”地上了心头,对着君倾大有一种咄咄逼人之势:“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可以治好你外公的病。”君倾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幽深不见底的眸子中尽是势在必得的冷冽,“只要你当我的女人。”
几秒死寂。
静止相对的两人之间从未像此刻一般接近上坟的感觉……冷而肃。
这说的人话吗?
艾棠内心一阵苍凉。
嘴角噙着一抹苦楚。
好想狠狠抽他一巴掌!
外公真心喜欢他这个学生,也是格外认真地教他书法,毫无保留。
可是他呢?
真的把外公当作老师吗?
他不但不把外公当成老师,还用来当作威胁她献身的武器。
她觉得心寒。
为自己的外公教出这个白眼狼而感到彻骨的心冷!
艾棠使出吃奶的劲挣脱出他对自己双脚的控制,狠狠朝他的下盘踹去:“你去死吧!”
男人的表情瞬间变得格外吓人,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结了冰,就连夕阳的余晖也照不到他的眼底。
俊美的五官,像冰雕一样。
抬手扣住她踹过来的腿,他伸手一捞,把她扛上肩膀,再也不理会她的反抗,大步朝跑车的方向走去。
“喂,放我下来!”艾棠趴在他的肩上,头朝下,狠狠拍打着他的肩膀却没有用,改为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抓东西,正好抓到他的头发,她用力一扯,愤怒道,“你要是再乱来,我和你同归于尽!”
收紧扣住她的手,君倾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
能不能抓别的……
她知不知道他现在骑虎难下,还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君倾眸中凝聚着风暴,随时有爆发的危险:“你再扯我头发试试!”
艾棠哆嗦了一下,她差点忘了她身下的是谁,她讪讪地松开他的头发,就看到被她抓得略显凌乱的碎发微微遮住了他冰冷的眉眼,唇角微微抿着,隐藏着一股冷冽的狂野。
“你是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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