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你密领此事,给孤好生查一查,看看是谁在这都城里兴风作浪!”
“喏!”
刘立领命退下。
太叔夜被父亲一连三道信函催促回家,及待回了少师府邸,连口茶水也没喝上,便被管家请到了后院。隔着大老远的距离,他身体深厚的真气,就促使他听见了母亲的河东狮吼。
“太叔澜,人家这样冤枉你儿子,你也不说为自己儿子分辨两句,不相干的人遇到点麻烦,你倒热心得很,作得花团锦簇文章,为他们仗义执言,怎么到你儿子身上,你就成了哑巴,只知闭门谢客?”
“阿瑾,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我可没看见甚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只看见我儿子的名声都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再说了,既是清者自清,我为何要闭门不出?那也该是那些混蛋造谣者羞愧得不敢露头!那个李五娘我也见过的,她如何堪配我家阿夜?还不知她从哪里弄到阿夜书信的呢!”
一向能言善道的太叔澜,被妻子堵得哑口无言。
他一向知道妻子的体贴和明理,往常听说别人的妻子如何离谱,他还甚是得意自己娶了一位贤妻,哪知今日才知道。再明理的女人,一旦生起气来,也可以这样不讲理。蛮不讲理和无理取闹,简直就像是她们骨子里的天赋,待到用时便可以信手拈来。
太叔夜一路走来清静得很,连蚊子都没看见一只。主院的仆人都安静地侍立在院外,不敢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里面听主人吵嘴。
看见太叔夜走过来,仆人都规矩的行礼道:“大郎君日安。”
管家站在院外不走了。太叔夜一边迈退朝里走,一边容色淡淡地问:“阿墨和阿萱呢?”
管家回答:“十七爷带出去玩了。这两日十七爷常来,总带小娘子和小郎君出门耍上半日。”剩下的半日,主母是不跟老爷吵的。
太叔夜一听就明白了,十七叔大概是受父亲所托,带阿弟和阿妹出门避祸去了。家里闹到这样地步,可见父亲的日子不好过,但是他一点也不同情。
因妖兽杀人案而引起的这点风波,相较于十年前的风起云涌而言,实在不是一个档次,父亲完全有能力解决,却故意借这个机会把他催促回家,若非他要回来查一些星辰的陈年往事,他才懒得回来替他解围。
太叔夜刚进主院,太叔澜就发现了。
他如同获救般,叫了一声:“哎呀,阿夜回来了!”
花瑾顺着丈夫的视线望过去,顿时喜笑颜开,急忙提着衣摆迎出来,拉着宝贝儿子打量了又打量。眼泪盈盈,直道瘦了。
冷不丁想起外头的流言蜚语,又后悔儿子不该回来受这趟气。她怀疑地看一眼丈夫,问儿子道:“你不是陪柏青先生去了吗?怎的突然回来了?”
太叔澜瞥一眼儿子,在一旁捻胡须。太叔夜没有揭穿父亲,一派淡定地道:“听说都城有人借我的名声生事害人,便回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花瑾怒其不争地横一眼丈夫,护犊子地冷哼一声:“子虚乌有的事,阿娘我一人就能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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