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从医院扔到停车坪的商务车上。
黎向晚本就胃疼,这样一摔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拼死挣扎着起身。
又被男人死死按在真皮座椅上,那双寒如冰封的瞳死死攫着她,“黎向晚,如果一一出了什么事,你就准备给她陪葬!”
她长发散乱地被他按在沙发椅上,直到手腕被死死绑住了,她才蓦地一惊。
“陆庭深,你要对我做什么?”
他箍着她纤瘦的肩膀,将她白皙腕子间的绳索绑死。
“黎向晚……”他的薄唇摩梭在她耳鬓间,嗓音暗哑冰寒,“黎司南能绑了我女儿,我也能绑了你,而且一个男人想要折磨一个女人,可以有很多手段。”
“陆庭深,你混蛋!”
她手被绑死了,咬着苍白的唇,伸腿就要朝他踢过去。
男人沉着脸,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
修长冰冷的指,逐渐抽紧,“不想让我把你腿也绑了,就给我安分点!”
黎向晚吃痛地别过脸,躺在商务车内的沙发椅上,终究是失去了挣扎的气力。
——她后悔了,为什么要回来?
商务车越行越远,她望着玻璃窗外林荫街道的大片法国梧桐,是那么怀念曾经的北城。
那时候,宠溺她的父亲健在;哥哥出差回来,总能给她带回来各种稀奇的小玩意儿;而她倾慕的少年,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她家的门外,等她上学。
“阿晚,起床了!”
“阿晚,你家陆庭风在楼下等你——”
“阿晚?再不起床,你又要害他迟到了!——”
……
“黎小姐?”
“黎小姐,你还好吗?”
黎向晚口干舌燥地苏醒,她散着长发,睁眼几近憔悴地望向面前这个女人。
——她这是在哪里?这个女人又是谁?
觉察到她抵触警惕的目光,朱颜没有在意,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她说,“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吃点东西,不然身子会垮掉。”
黎向晚苍白着脸,动了动,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薄被。
薄被下,她的脚踝被一条白金链子绑在了一起。
有足够的活动空间,却不能做大的动作。
意识蓦地清晰。
她才突然记起来:自己现在是陆庭深的筹码。
那她所在的地方——是陆家公馆水云间?
“陆庭深呢?”
她的嗓子已经彻底哑了,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明,“我要见他。”
“一一小姐不见了,陆总最近为了找孩子的下落心力交瘁。绑架孩子的人背景很深,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不是很好办。”
朱颜将牛奶杯递给她,嘱咐了一句,“一会儿如果乔小姐来了,还请你安静一点不要发出任何声响。毕竟,乔小姐和先生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是看着他们过来的。不想在这种紧要关头,让她对你分心产生没必要的误会。”
误会?
黎向晚勾着苍白到透明的唇,冷笑,“这个你放心,绝对不会产生误会。我是你们陆先生带回来准备随时灭口的人质,连混个小三的身份都不够格,又怎么可能对乔大小姐构成威胁。”
朱颜皱眉,不明白先生带这个女人回来的用意。
她只是照常按规矩办事,“你住在这里,懂得安分守己,先生是不会为难你的。”
“我要见他。”
“他现在大概没时间应付你,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黎小姐还是吃点东西为好。”
朱颜关门出去。
黎向晚坐在牀上,听到房门外钥匙扭动门锁清脆的声响。
陆庭深这是彻底要囚禁她!
掀开被子,她扯了下脚腕上绑着的白金链子,讽刺嗤笑:多此一举。
四年前受了重伤,她最弱的地方就在踝骨,就算没有这条白金链子束缚,照样跑不远。
起身下牀,她巡视一周,发现这里像是公馆主卧的方位。
牀头柜上摆着个木质相框,她伸手翻过来,看到里面的照片是个还裹在襁褓里的小婴儿。
嫩嘟嘟的小脸儿,眼睛水汪汪的,白白胖胖的小手握着银锁。
她在笑。
仿佛整个世界都静谧了下来。
照片翻过来,有龙飞凤舞的男人字迹,力透纸背。
唯一,9个月零4天。
黎向晚坐在牀上,心脏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突然扎了一下。
纤白的指描摹过照片里孩子细嫩的小脸,想起这个孩子对她礼貌的道谢。
她的心一横,扯过一旁的手袋,翻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阿黎,你出了什么事?”
男人低沉的嗓音中透着焦急。
“我想知道我哥或者简安婕的具体位置。”
“阿黎,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如果我说我甘愿做陆庭深的人质呢,用我的命值不值得换他们的一个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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