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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指轻轻擦拭着她红肿唇瓣上的血痕,他俯身,暗沉深邃的眸似乎能一直看到她的眼底。
“不装哑,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冰冷的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面他的视线,冷峻的脸上笑得有些阴郁。
这么多天,住在水云间里朱颜说她一句话都不说。
她望着他,淡淡笑开,“陆先生,你未婚妻还在住院呢?不去病房里守着她,现在找上我不大合适吧。”
“静好,我已经安排了人照顾她,倒是你不吃不喝地打算闹绝食?”
拜黎司南所赐,陆氏的LUC有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几日几夜没有休息,终于从公司出来以后,接到的就是朱颜说她不肯好好吃饭的电话。
“中午,想吃什么?”
长指间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他侧过脸点燃的那一瞬,青烟缭绕着他那张英俊无俦的脸。
她就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明明那么近,却像是隔着迟暮远山。
陆庭深的性格历来深沉难测,但四年前她是那个唯一看得透他心思的人,四年后,终于连她也再看不透。
太多次的蹙眉,神情疲惫。
陆氏竞标失败,他在为此忧心?
想完,黎向晚就嘲讽的勾起了唇间,明明和他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会下意识地去关心他?
不是犯贱是什么?
习惯还真是可怕,这个男人对她用了四年的情,真的也好,假的也好。
轻而易举就绑了她大半辈子。
女人呐,果然是感性生物。
也许被伤到心灰意冷头、撞到头破血流,可身体永远可耻地记着占有过她的第一个男人。
所以他伸手过来碰触她,她只能下意识的躲避,却拒绝不了。
他太了解她的身体,那些铭感点甚至比她自己都要清楚。
白皙如玉的耳垂被他含在薄唇间,轻轻咬噬,温热湿润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和浓烈的男性荷尔蒙,让她白净的大半边脸很快染上薄红,烫的厉害。
“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嗯?”他嗓音醇厚,带着沙哑,大手顺着她的裙摆滑了进去。
昔日温存调情的话,现在在她听来全部都是赤裸裸的羞辱。
闭了闭眼,她在他怀里瑟缩着长睫剧烈地抖动着,在隐蔽的空间里觉得羞耻又排斥不了。
“不好好吃饭,还这么大脾气?朱颜都伺候不了你,让我喂你吗?”
“我没有胃口。”她脸上带着被他撩拨出来的潮红,撇了撇嘴,将视线转向了另一边不和他对视。
“没有胃口,就陪我去吃。”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淡。
一句漫不经心的提议,她就要答应,跟那什么女人似的。
因为对方手里紧紧攥着她的把柄,这种绝望的感觉,让她轻易就想到了钟灵。
每天待在秦淮北身边,她再过压抑难堪,也只能受着。
这样也好,充其量四个月的时间,就这么勉强待在他身边等到过了春暖复苏,直到烈日炎炎的盛夏,也就是她功成身退可以离开的时候。
毕竟,她就算再过喜欢他,也受不了看别的女人为他披上婚纱,两个人手挽手步入教堂。
而乔静好大概也没那么大度,让她留在他身边。
“累了?”他在她耳畔问她,抬手压了压她的脑袋,让她枕在他膝盖上,“累了就睡一觉,回家好好吃饭。”
那双冰冷的大手覆盖上来的时候,她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她最近太乖,太听话了,缺了生气让他反倒不喜欢。
黎向晚闭上眼,轮陷入黑暗中,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
曾经她最喜欢地就是枕在他腿上,被他的手轻拍着后背睡觉,就那么哄着。
现在同样枕在他膝盖上,她内心只感觉到了丝丝冷透的凉意。
她累了,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她熟悉的S大,有以宁,傅西洲,还有陆庭深。
……
那年的七月,即将步入盛夏。
蝉鸣声躁躁,S大的水杉树在燥热的夏天里投下大片阴影。
学霸虞以宁来她们舞蹈系选修芭蕾,而她倒霉催的没有选修到好课,竟然被迫选了她最不喜欢的财经商贸。
下了舞蹈课,她们两个人一前一后拎着芭蕾舞蹈鞋从舞蹈室走出来,准备一起到财经系去上下一节课。
她是选修,虞以宁是必修。
以宁买了冷饮,自己是纯净水,随手递给她一杯可乐。
她睨着她美滋滋喝冰镇可乐的样子,忍不住鄙夷,“舞蹈生还这么爱喝碳酸饮料,迟早有一天胖死你得了。”
黎向晚一怔,蹙眉,分明买饮料给她的是她好么?
想害她长胖啊,心机婊。
“切”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得意洋洋地笑,“我就吃不胖怎样,羡慕嫉妒恨吧,打我啊?我昨晚偷偷看你上体重秤,又胖了两斤。”
虞以宁:“……”
她鄙夷地看着眼前笑地花枝烂颤的女孩子,撇撇嘴:这厮也不知道遗传了什么好基因,死吃都不胖。
两个人假期一起吃吃喝喝,她和钟灵吃得那么谨慎还胖了两斤,而那厮吃那么多,什么事儿都没有。
太拉仇恨。
不行,她必须要让她多吃点,体重变成跟她一样的斤数。
校园林荫大道,两个女孩子,一个及腰的长发一个利落干练的短发。
虞以宁顺着走,她倒着走,也不知道怎么喝个饮料两个人就开始乐,那时候的笑总是很简单。
直到走过篮球场,虞以宁蓦地蹙眉喊了声,“当心。”
谁知道那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一个篮球冲着黎向晚的后背就砸了过去。
她被砸到了肩膀,饮料掉在地上,整个人的身子也直接跌落下去,眼看就要站不稳,是以宁冲上来一把抓住了她,顺带揽住了她的肩膀,到最后她也没太狼狈的摔跤。
花样的年纪,每个女孩子心里都藏着一个脚踩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
而她黎向晚的盖世英雄,不是帅哥也不是什么美男,是从小一看见她被欺负,能瞬间女王气场全开撸起袖子就上的虞以宁。
等她站稳了,以宁将手里的矿泉水塞给她,直接向前走。
“小姑娘,把球捡过来。”
穿着球衣俊逸如斯如斯的男人,靠在篮球架下,漫不经心地浅笑着对虞以宁勾勾手指。
那绝对是回国转校后,黎向晚第一次见到S大校草傅西洲
以往,她都是听自己舞蹈系上的女生凑一堆儿叽叽歪歪的议论他,今天终于见到,觉得人长得自然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但是砸了人能笑得出来也确实欠扁。
她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这种长着桃花眼,笑得颠倒众生的男人,一看就是个花心大萝卜的种子选手。
她穿着件黑色的吊带裙,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但大半个肩膀被砸的火辣辣的疼。
估计要被砸青了。
不过她还没上前,已经有人替她捡了球走过去了。
国贸班傅西洲罕见打一次球,自然球场上围了不少他的小迷妹。
“是你丢的球?”
傅西洲眯了眯眼,看着抱着篮球走过来的女孩子,及耳的短发干练利落映衬出她精致的五官。
穿得很随便,长得却挺打眼的。
“是。”他淡笑着大大方方承认。
刚想逗她两句,没想到虞以宁直接拿篮球朝着他砸了过去。
瞬间球场上,观看傅西洲打球围着他的那些迷妹们,纷纷忍不住尖叫起来。
傅西洲被砸的猝不及防,毕竟虞以宁是女孩子手劲儿不大,他只是有一瞬的没反应过来,怔在原地。
“傅学长,没事吧?”
“有没有被砸伤?”
“有病吧用球砸人,她是来捣乱的?”
“简直是神经病!”
“……”
他还没说什么,四周围观的女生早已经按捺不住开始讨伐虞以宁了。
虞以宁无视周围恶意嘲讽她的人群,她冷冷的看着面前还没回过神的男人,讽刺,“砸了人,你还有脸笑得出来?”
眼看这边的人越聚越多,黎向晚心想坏了,直接绕过人群走了过去。
听到四周简直是口水战恶化同仇敌忾怼以宁的女生,她搂着以宁的书包对周围的人漫不经心道,“姑娘,都白长这么大眼了,没见是你们傅校草先出手砸伤人的吗?”
她肩膀上那一块青紫的痕迹,确实像是铁证如山。
可一个个傅校草的迷妹粉丝们,却根本不管这些,吵吵嚷嚷的直接冲着她和虞以宁两个人一起来了。
黎向晚瞬间也觉得没意思透了,和这些人也理论不出来什么。
虞以宁更是不想在这些人里待片刻功夫,带着向晚就要向外走,却被人围困住了。
黎向晚:“……”
校草的粉丝这么疯狂?
她和以宁面面相觑地看了彼此一眼。
傅西洲愣了愣,倒是没想到球队里有人伤了人,刚要道歉的时候,突然身边有个高大的身影穿过人群走了过来,一把抄过他手里的篮球,冷冷道,“捡个球也要这么长时间,你废了?”
清冷的嗓音,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掠过了黎向晚的耳畔。
她一个回头,就看到一张冷峻的侧脸。
高挑修长的身形,他的冷淡和周围的喧闹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带着顺手抄过的篮球,一个轻跃带球就是一个绝对漂亮的三分。
瞬间赢得满场女生喝彩,轻松就化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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