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纵使生气恼怒,可最终还是被失恋的魔鬼占据了内心,那一刻,她被人言中最脆弱的要害,几乎是想都不想的恼羞成怒反击。
但是,在她还没有出手的时候,一个人已经提前替她出手了。
那是刚买了鱼汤回来的虞以宁,什么都没说,直接将自己手里的外卖拆开了直接泼在了吴悦的脸上。
汤是温的,不至于烫伤人,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浇下来,吴悦的妆容花了不说,整个人狼狈的几乎要尖叫。
钟灵站在一旁冷笑,“是谁家的狗,没教养到在学校里撒泼,还叫的这么欢?”
吴悦被羞辱到怒愕,扬起自己的手朝着她黎向晚扇巴掌过来,黎向晚冷笑,直接一巴掌提前扇了过去。
“你那个渣男男朋友和你,还真是一路货色!欠抽的很。”
“那也比你倒贴强!”吴悦尖叫着想要直接打回去,只是还没有出手,已经被人握住了手腕。
不是钟灵,不是虞以宁。
黎向晚愣在原地,看到帮着她挡了吴悦的那是一只来自男人的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
但是出手却极狠,女人没这样的力度。
吴悦被直接捏到了骨头,已经足够狼狈的女人痛得面部表情都变得开始扭曲。
“陆……陆公子?”
被捏的快要骨折的女人就是哭着求饶般叫出对方的。
黎向晚还没有多想,来不及反应已经被这个男人的另一只手带着搂到了他的怀里。“吴小姐,希望你对我女朋友放尊重一点,虽然我不打女人,但是你这样的,除外。”
女朋友?
黎向晚怔住,他不是已经拒绝她了。
当然四下所有人的震惊甚至要高于当事人的她。
松了手,吴悦直接摔在地上,那天,陆庭深就那么带着她走过了拥挤的人群,熙熙攘攘,议论纷纷。
她不记得自己被他带着走了多远,也不知道受到多少目光的瞩目,一路上,她只是盯着他带着她不停向前走的那只手,紧紧地扣在她的手腕上,完全像是一场梦。
……
就像是现在一样。
陆庭深扯着她手腕上楼,他走在前面,虽然走得很快,但是偶有顾忌到她有没有跟上来。
黎向晚望着他的侧影,突然就明白自己为什么没那么容易就死心。
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回忆实在太多,他以那样强势的姿态驻扎在她的生命里。
如果真的不得不抽离,势必她也要被活生生砍去半条命。
“想什么,这么出神?”
相比以前面前的人更加成熟冷峻,却也更加令人难以参透。
将消了毒的镊子取过来,将扎进她手里的那些野蔷薇的刺,给她一点点拔出来。
一边拔,一边是少不了训斥骂她。
“为了一条傅西洲的破链子,你想把自己的手扎残废吗?”
“我就是想找个东西。”
归根结底,还不是他给扔得。
“如果每天不想弄点伤在自己身上,你就活的不舒服,是不是?你m?”
黎向晚:“……”
她还没那么重口味,不过手上被蔷薇刺扎了,看着严重罢了,到底没有那么夸张。
她坐在卧室的那张床上,几乎就是惯性的挨了几顿训斥。
等给她处理好了手上的伤,她看见他冷着脸到浴室里去洗手,浴室的门被带上的时候,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暗夜里显得尤其刺耳。
他还生气?
被这么一闹,她好像还觉得有些困了。
大概早就对陆庭深的这种坏情绪产生了免疫力,他训斥她一顿,她听完了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相反只想睡觉。
跟以前念书上高数课差不多。
她起身下床,想看看小唯一现在怎么样了?
穿着拖鞋,站在二楼的位置,她单手托腮撑在红木质地的扶手上,向下看——
看到地就是刚刚洗完澡的小女孩儿,被朱颜抱着坐在客厅沙发上,她蓬松柔软的头发随意的散着。
电视机里放着她喜欢的节目,不过她的关注点却在手里的那些彩色卡纸上。
她是真的很乖。
朱颜注意到楼上的视线,她忍不住抬头,望到的是女人眼底的艳慕。
她在艳慕什么?
她和黎向晚的视线相撞,四目相对,黎向晚浅浅笑了一下,就直接扶着楼梯的扶手直接走了下来。
“向晚姐姐?”
小唯一像是遇到点困难,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救星。
“怎么了?教你的又忘记了?”直接过去坐在她身边,朱颜起身给她指了指留在一旁的毛巾。
几乎没怎么照顾过人的黎向晚,将干毛巾握在手里,去给身边的小不点儿擦头发。
她的头发是半干,靠近了,她才发现,“一一折的很好。”
她低头看了眼小姑娘折的纸鹤,她下午只教了她一次,她倒是学的很快。
不过小公主,明显还是不太满意自己折的,她扬起小脸儿对黎向晚道,“一个人折的话,折地太慢了。”等到了爸爸生日我也折不到那么多。”
“要我帮你?”她问。
仰起脸,看到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下楼梯的陆庭深,正冷冷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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