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我。”
云小鱼狠狠瞪了他一眼,心想:“这人可真虚伪,刚才当着众人的面装得倒像个正人君子,原来是个登徒子!新娶的小妾还没过门呢,他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不知怎的,云小鱼这时忽然想起青石寨的那位二寨主赵有良了,想起他那句:“那长得好的都是陈世美!”此刻看着宗子义,她忽然觉得赵有良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宗子义见云小鱼不说话,以为她默许了,有些高兴,缓步向她走去,边走边柔声道:“那你跟我回去,等咱们好事成了,我会派人去凉水河镇上把你父兄请回来,他们若知道你嫁给我,必定很欢喜。”
云小鱼听得直恶心,连连倒退几步,叱道:“你滚远点,滚得越远越好。”说完掉头就跑。
宗子义脸一沉:“给脸不要脸。”
他拔腿跟上,拉住云小鱼就往怀里一拉,将她抱在了怀里:“说好听的你不听,我只好不客气了,这是你自找的。”伸手就去扯云小鱼的外衣。
云小鱼吓得失声尖叫,但此刻已是午夜,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她惊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忽然想到怀中那把匕首,慌忙摸了出来,举刀就往宗子义身上刺去。
宗子义压根没想到她身上有刀,云小鱼落刀的位置正是他后肩,他只觉得背后猛地吃痛,立时本能地一手扣住云小鱼的喉咙,另一只手反手把匕首拔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其实这一刀如果再往脖子上靠点,再有点力气,宗子义就交代了。只可惜云小鱼惊慌失措,只扎到了肩膀上,况且她力气太小动作太慢,那一刀还未扎深,就被宗子义制住了。
宗子义两眼冒火,面目狰狞:“你想杀我?”他扣住云小鱼喉咙的手像一把铁钳,掐得她喉咙咯咯作响,说不出话,双目充满血丝。
这宗子义心狠手辣,手上毫不松力,眼见是快把云小鱼掐死了。
就在她满心绝望之际,忽然从旁边的树影当中“嗖”的飞出一物,直冲着宗子义的太阳穴打去。
宗子义听见疾厉的风声,急忙松开云小鱼,往后跃去。那东西从宗子义眼前擦面而过,“铛”一声打在了树上,宗子义凝神一看,树干竟然给打出一个洞来,洞中是个酒壶盖儿,深嵌入其中。
宗子义暗暗心惊:刚才要是打在他脑袋上,脑袋就要开花了。他厉声喝道:“是谁?”
丛林中走出个青年,二十六、七的年纪,样貌俊朗,身材清瘦。他目似寒星,脸上却挂着一副懒洋洋的神态,手中提着一个没有盖儿的酒壶:“方才这位姑娘让你滚,你就该滚远点。现在再想滚,晚了。”
宗子义怒道:“你是哪棵葱?”
“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
宗子义冷笑一声:“你可知道我是谁?”
青年打量了宗子义两眼:“看你的样貌打扮,应该是宗门公子。但看你的行事作风,应该是宗家老三。”
“我行事作风又如何?”
“听说宗氏三杰中的老三风流倜傥,号称玉面郎君,但其人飞扬跋扈、心狠手辣。我看他们说的都不准,你不是飞扬跋扈,你是不要脸。”
宗子义顿时怒火中烧,二话不说就冲那青年打了下去。
那青年面不改色,身形略动,转瞬间向后平移了半步,躲开了这一拳,却没人能看清他这半步是怎么移的。
宗子义右脚踏上,紧跟着又补上三拳,那青年均都轻松躲开,他一直拿着那壶酒,就跟舍不得放下似的,躲闪之间竟然还抽空喝了一口。
宗子义恼羞成怒,手上招式更急更狠,那青年接了几招之后,忽然叹道:“看来你们宗家拳的精要你一点儿都没学着,宗九心中的掌门继承人不是你,少当家的位子你也不要想了。”
他这几句话正戳中宗子义心中最痛的地方。
宗子义是庶出,在宗家的地位从来就没有正房所生的老大和老二地位高。他恨自己是庶出,他更恨为何自己各方面都不差,爹却独独看好刻板愚忠、冥顽不灵的大哥宗子忠。
二哥宗子孝虽然天生聪明,但无心家业,整日就知道写写画画,游手好闲。自己明明兼具两位哥哥的优点,但爹却似乎从来未曾考虑过将掌门之位传给他。
宗子义这股长久以来的积怨,被那青年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勾了出来,他怒吼一声,抬手就上了杀招。但他的招式攻得越急越猛,那青年接招接得越缓越柔,宛如在一片拳影之中缓慢地踱着步子。
云小鱼在一旁好容易才喘过气,刚才被宗子义扣住的喉咙就像被插了一把干树枝子一样,火辣辣地疼。她双目充血,头晕眼花,干呕了半天才算缓过来。
又过了片刻,她觉得视线清晰了些,头也不晕了,急忙捡起被宗子义丢在地上的匕首,用裙角擦去血迹,放入刀鞘,收进了怀中。
这时忽然从远处传来马匹疾驰的声响,马蹄落地有声,听着有三四个人。
不过片刻,果然四匹骏马从林中冲了出来,当头那匹枣红色的马上坐着一名大汉,约莫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他浓眉大眼,双目有神,宽脸庞,塌鼻梁,身材魁梧,着一身青色布衫。
在他身后跟着一匹白马,上面坐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后生,看着比那大汉小个五六岁,眉眼与那大汉甚是相似,但与那大汉相比,气质可就斯文多了。
这二人正是宗氏三杰中的老大宗子忠和老二宗子孝,后面跟着的两名带刀随从,其中一人便是刘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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