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犯法便由衙门来管,你们全权负责罢。”
廖队长和其他百姓呆滞许久,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随即都欢呼起来。
“感谢仙长、感谢仙长!”
在云城居民的欢呼声中,巡逻兵上前挨个抓起天狗阁的弟子们。
侯昌挣扎着,他一边呕血一边瞪着面前的虞楚,他咬牙道,“你没想放过我们,你这是想借刀杀人!你想用这种方式杀了我们!”
天狗阁的名声在修仙界默默无闻,却在云城里人尽皆知,可以想象天狗阁这些年是怎样欺负百姓们的。
让他们落入这些百姓们的手里,很可能没上衙门之前,就会被百姓们义愤填膺地解决了。
虞楚对上通红的侯昌的眼睛,她露出微笑。
“若无亏心事,何惧于死?”
“你、你这毒妇、你这毒妇——啊!”
天狗阁成员们挣扎着被巡逻兵提着穿过人群,侯昌的怒吼还未落地,便已经传来惨叫声,不知在百姓中经历了什么,而后再无声音。
让这些仗着一些机缘而欺压弱小百姓的人渣们死在百姓们的手里,远比被虞楚直接杀掉更诛心。
待到天狗阁弟子被压着离开,街道上才重回平静,那些百姓们、还有人群中的门派弟子们都没有离开,仍然注视着他们。
虞楚扫向人群,能看到这里有许多不同门派的弟子。他们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她,有的惊艳,有的吃惊,有的心事重重。
她知道,这日过后,星辰宫的名字将会出现在许多门派长老的耳朵里。
他们不可能再像是过去一样保持完全透明了。
但有的事情,虞楚已经想好,她非做不可。
她要让那些摸不着头脑的大小门派们都知道,云城附近卧虎藏龙,心怀不正的人若是不想落到和天狗阁一样的下场,最好不要来云城撒野!
天狗阁十一人有四人本就上次受了重伤,刚养好便来复仇,又二次负伤,没了修仙体质保护,当晚人便没了。
而包括侯昌等其他人也果然没有活过几天,差点被轻薄的姑娘的家里人,还有那群受害已久的老板们雇的打手们一齐冲进牢房,有仇复仇有怨报怨,连云城的乞丐们都跟着去踹了几脚。
在天狗阁事件落幕的同时,这件事却开始向着修仙界散播。不少门派长老们都开始讨论这个事情。
修仙界的无名小门派是数不胜数的,可如星辰宫这样忽然出现,并且掌门手段干净利落又实力不低,还带了两个看起来天赋极高的弟子,便显得有些引人注目了。
不少人都想知道这个星辰宫是什么来路。
大门派们内部讨论又派人互相开会,结果发现没有人知道这星辰宫的蛛丝马迹。
最重视这件事的便是渡缘派和青霜门,它们是云城地区百公里之内的两个大门派,平日也是互相协管这附近地界。
忽然从眼皮底下出现了个有点神秘厉害的新门派,还当众责罚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天狗阁,这件事对两位掌门而言又是打脸又是很危机的事情。
渡缘派和青霜门专门派出大批弟子,以云城为中心向着四处深山搜寻星辰宫下落。
按理来说,星辰宫的人在云城出事,应该就在附近,可两个门派的弟子们都一无所获。
在两个门派的徒弟们隔着雾气结界愈搜愈远时,结界里,虞楚第一次比较严肃地给三个弟子开会。
为此,他们甚至来到了大殿上。
“尽管这次算是我们第一次露面,但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希望你们还是保持安静,用心修炼。”虞楚道,“每次去云城,都由陆言卿负责。目前只有他拥有隐藏行踪的能力。”
“是。”三个徒弟一齐道。
虞楚看向沈怀安,只见他和陆言卿、谷秋雨跪坐在一起,看起来乖巧安静。
她开口道,“怀安,你没有什么要反对的吗?”
沈怀安抬起头,他无辜地说,“为什么要反对?师尊说得都对。”
可若是过去,就算他明白是这样的,也会嘴上耍耍赖皮。不是孩子气地觉得虞楚偏心陆言卿,就会赌气想着自己要更加努力。
如今,沈怀安太安静了,安静得都不像他了。
虞楚过去总觉得他有时令人头疼,忽然变得这样懂事,反倒让她有点不习惯。
而后的事情让虞楚三人都更加不适应,以前虞楚和陆言卿二人相处时,主峰总是有点冷清,是活泼的沈怀安带着跟屁虫小谷一起改变了这个局面,让门派里热热闹闹,偶尔他们惹祸也显得可爱。
如今,主峰又安静了。沈怀安不再惹祸、不再咋咋呼呼,也没有过去那样活力四射。
他好像真的长大了,他有条不紊地修炼打坐,不再偷懒和叫苦叫累。他安静地学习书法,不会因为进步缓慢而气的直跺脚,甚至也不再嚷嚷着想练剑,活像是第二个陆言卿。
这可怎么办?
不止虞楚愁,陆言卿和小谷也很发愁。
他们不是不想让沈怀安长大,而是他现在的这种听话更像是被那件事情刺激到之后的表现,他封闭了自己的心,这不是好事。
得有人打开沈怀安的心门,和他好好聊聊。虞楚不适合这个角色,她是长辈,少年人总不容易打开心扉,只有同龄人或许能让他没那么端着,能放开一点。
于是,小谷又成了全家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