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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卿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铮铮也是有故事的,而他们之间也必然有过什么故事。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个江湖,哪一个人没有故事?又有哪一个人的故事不能说上三天两夜?
可到底是些什么样的故事,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
一个人的生命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因而人生在世总有许多遗憾之处,而很多遗憾之处往往又是无法强求的,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
所以唐依依,你还是放别人一马吧,这样也是放你自己一马。
杜云卿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又会怎么样?以后在他身边的女人是铮铮还是其他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叹了一口气,这些都和你没关系了,唐依依。
随他去吧!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湿意在衣袍上渐渐晕开,一颗颗冰凉的水珠顺着长发滑落到□□的肌肤上,寒意侵袭,渗入心底。
心情也变得如同被这方小小的院子锁住的清秋寒夜一般微冷而潮湿。
此时此刻,整个小院化作了一副氤氲朦胧的画,而我也成为这氤氲朦胧中的一部分。
这个时候有一件事是顶顶要紧的,那就是
收衣服!
这该死的天,怎么就下雨了!
我火急火燎地将晾衣架上的床单,被罩,衣裳薅下来,又火急火燎地送进屋子里。
雨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这简直就是和老天爷抢时间啊。
我望着榻上基本上还没有被淋湿的床单衣物,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以前在练功的时候没有偷过什么懒,不然杜云卿今天这衣服可就白洗了。
雨滴落在屋顶上,又从屋檐滑落,在门前的石阶上奏出一支支奇妙的曲子,时而轻缓,时而急促,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滴落在树上的雨带走了最后几片摇摇欲坠的枯叶,在随之而来的疾风中发出阵阵哀鸣。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越来越冷了,冬天也不远了吧。
朝院子望去水缸里的红鲤鱼似乎游得更欢快了,而墙边扫净了枯黄苍老的树上愈发浓绿如云,暮云宫这个时候该是光秃秃的一片了吧。
四季在这里,界线也变得模糊。
真是好笑,在暮云宫的时候,时时刻刻我总是想着家里;现在回了家,时时刻刻却又不由自主地要拿出暮云宫来比较一番,也许实在是在那里住了太久了吧。
那个没有带伞的人,现在在干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淋雨
我拿起墙角的伞出了院子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间大家已经用餐完毕,三三两两,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迎面走来是一个中等身量,相貌平平的青年,暗器房的唐平,人如其名。
“二小姐!”,他看到我连忙喊了声,行了个礼。
我向他点了点头,见他好像还有话说,便问道,“可还有何事?”
“多谢二小姐赐药,秋轩让我代他谢过二小姐了,他说他以后不会再惹事了。”
赐药?我何时给过他药,那毒本来就是暂时性的,疼过一阵子就好了,哪来的什么解药?
我轻笑了一声,“知道了就好,他现在怎么样了?”
“服了解药,现在已经好多了,而且小丙还多给了些上好的金创药,这皮肉伤也好得很快,再过两天就能重新做事了。“
小丙?杜云卿又想干嘛?
“嗯,那样就好“,我朝他点了下头,”那小丙可还说了些什么别的事?“
唐平听了这话,扭着头朝四周望了一圈,确认没人后才小声说,“还请二小姐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说话那就借一步说话,看来还是些见不得光的事。
“好了,说吧“,眼前是粗糙的树皮,背后是斑驳的墙壁,这果然是个隐秘的地方,这借一步说话看来还不能说太久,不然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我可不想和唐平惹出什么闲话。
唐平又望了眼四周,随时保持警惕,“回二小姐,不是属下不识抬举。您也知道没有唐氏铁令,各房之人是不能做那没名的买卖,若是能做,我们兄弟的日子又何至于过得这样苦巴巴的?这唐门的日子又何至于过得这样苦巴巴的。”
没名的买卖?看来杜云卿是看上唐秋轩昨晚使出的暗器了,居然借了我的名义去谈交易。
我瞧了唐平一眼,看来还是知道些规矩的嘛,“我如何能不知道,只是那唐氏铁令在唐依依手里,她若是永远不回来,那没名的买卖就永远不做了不成。“
唐平叹了口气,无奈道,“确是如此”,随后又小声嘟囔道,“私奔就私奔了呗,谁能想得到她身上还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当年族里合着门中的长老会还把家主,哦,不大小姐的院子,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
“行了,我也就是问一下。”
居然翻我的院子!那我以前给唐小宝写的那些信岂不是也翻出来了?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这可怎么活啊!而且他现在已经知道我是唐依依了。。。
“这眼瞅着不就是要捉到她了么?大家加把劲,等捉着了她,拿到了铁令,还怕没有好日子过?”
“是“,唐平作揖点了下头,”属下自当尽力。“
“好了,也累了一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唐氏铁令?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是要随身带着。
唐文昭,我的好舅舅,你以为把我弄走了,掌门之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这掌门又岂是人人都能当得的?
雨势又变小了些,轻轻地抚摸着头顶的纸伞,一阵微风吹来,凉凉的雨丝又轻抚到面颊上,温柔得好像一只情人的手,拂去了焦躁与疑虑,人心也在这霏霏秋雨中变得柔软而轻快。
还未至厨房,便飘出好大一股酒味。
厨房的院子里依旧是两个人,一黑一白。
白衣人湿漉漉地平躺在院子中央的地上,胸膛微微起伏,时不时地要打一个酒嗝,时不时地又拿起身边的酒坛子猛灌一通。
黑衣人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块抹布,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分别捏住抹布的一角,对外做着顺时针旋转,抹布瞬时被拧成了一根条。
杜云卿一边玩着手中抹布,一边轻快道,“你够了没有,天天这么喝,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喝!”唐小宝又抄起一边的酒坛子,还欲灌酒,可酒坛已经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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