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还不信,我再三解释他才肯相信世上还有双胞胎这一说。
而他表明了自己的来历后,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会喊我依依了,他就是之前和铮铮双双他们在一起的那个西域青年,不过除了小辫子,其余地方好像画得不太像啊。
这男子名叫赛门,是西域一位大商人的养子。那大商人是做丝绸生意起家,年轻之时曾携妻女在江南一带收购蚕丝,可一场大火,不仅生意赔了个干净,商人也就此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就在那个当口,当地一家大户放出风来,要寻一个命中带金的女子给家中重病的二公子冲喜。女儿不忍父亲客死他乡,便自愿前去给那家公子冲喜,筹得银两助父母返乡。
商人回乡后又经历几番风雨,如今终于在西域打下了一番天地,便着手派人来寻找女儿。
“你确定那户人家姓周?”
“是,正是周家堡。”,赛门对此事十分肯定,“我来之时,周家上下已经无活口,周家堡也被烧得一干二净,什么线索都断了。”
“可你怎么确定铮铮就是你姐姐的女儿?”,铮铮肯定是与周家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若说她真的是周家堡的遗孤,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杜云卿难道又是脑子抽风。
“有画像为证。”说完他从袖中抽出了一张薄油纸。
这纸张看上去已有些年头了,但画上的少女仍可瞧得一清二楚,这眉眼简直与杜铮铮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嘴角多了一颗小痣,也多了几分温柔娴静的气韵。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越来越复杂了。
铮铮的身世必不简单,但这事我管不了,只能去问杜云卿。
可杜云卿在哪儿,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第二天清早,我和赛门决定一起去见那个白衣公子,不管怎么说,有个人陪着总是要安心许多。
夜间一场大雨,郊外的空气清冽如洗,望着那满山的翠色,如碧的天空,心情也仿佛好了许多,那弯红色的月亮,那些血腥与丑恶仿佛都只是一场梦,被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走到一半,路中却突然见着几个青衣女子,一色的清秀动人,叫不上名字,却眼熟得很,为首的一个姑娘见了我们便迎了上来。
那姑娘朝我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夫人。”
我眼皮一跳,见身边那张刚毅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疑惑,连忙否认:“小女子唐无双,姑娘认错人了。”
可那姑娘对我的话充耳不闻:“阁主吩咐,见了夫人,先带夫人去见宫主。”
原来是这样,暮云宫做事一向神出鬼没,正常人跟不上他们的思路,按正常的流程,他们应该先给我下个帖子才是。
很快,我便知道杜云卿那厮的藏身之处,竟然是山顶的一座小庙。而身为阁主的木延风却带着手下住在一个叫逐月山庄的地方。一想到逐月这两个字,我身上又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老夫老妻要不要这么肉麻。
“铮铮姑娘的事,宫主知道了吗?”,爬山之时我忍不住问起了杜铮铮的事情。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夫人见了宫主自然可以问个明白。”
可等我见着杜云卿时,却还是没办法问个明白,他正在闭关练功,而我只能在一边干坐着。
徒弟都那样了,他却要闭关练功,真是没法子理解,不过这不关我的事。
光线昏暗的厢房里,他好像一尊雕像,盘腿而坐,一动不动。时间仿佛也凝固起来了,而那黑瀑一般的长发,完美的面容仿佛也要在这凝固的时光中永不退色。
孤男寡女,美色当前,我似乎把之前忧心的一切忘了个一干二净。
朱唇诱人,我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滋味还挺不错,我暗笑着摸了摸嘴巴,将脑袋枕在他的膝
头上,静静地望着那张脸,一时百感交集。
我从未见过杜云卿闭关练功时的样子。以前我也常想着,要是有一天杜云卿也一动不能动,随我欺负就好了,如今这个梦想好像真的实现了。
我伸出手去捏了一把他的脸,光滑温润,真是舒服。正欲再捏两下,我转念一想,这算不算是打搅到他了,闭关练功的时候注意力要百分之百的集中,如若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
我叹了口气,收回了手,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就这么看看他也挺好,如今看一眼少一眼了。
就这样,我傻乎乎地盯着杜云卿瞧了许久,久到我的眼皮也忍不住打起架来。
最后,我睡着了,在这昏暗的光线中,在我心爱男人的怀里,睡得很熟,人事不知。
即便不能直到永远,有这一刻我也满足了,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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