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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晋朝的安澜驿普通小驿卒三更时分从洛阳赶回来的,清晨谢玄起床,利利索索的喂好了通了人性的驿马,做好了早饭给两位大叔端过去,却发现两位大叔的心情并不太好,一脸忧色的坐在大堂的桌前,手摁在佩刀上,微微有些颤抖。
谢玄端着托盘,在门口顿了顿。
坐在南边的是驿长单王信,年纪稍长一些,是来自邺都的燕赵汉子,体格魁梧,来到这里已经有二十年了,曾打了十年仗,家中的亲人,早在战乱的那些年逃难的时候死绝了。
东边的是驿丞郁何,倒是土生土长的本地汉子,年过四十,是位鳏夫,据说有个女儿,若是按年龄,也有十四五岁了,不过很小的时候就被山上的浩然宗门的仙师们接走了,说是有修行的天分,近十年了,父女两人也未能见上一面。
两位驿卒怂恿谢玄上山拜师,一方面是为了少年身上的病,另一方面,何尝不是郁何为了想送个消息给自己的女儿,父女两人相见一面,即便是看一眼也是好的。
少年谢玄有病,天生体寒,每年春夏、夏秋交替时分,都会生上一场大病,十余日内身体阴冷,肤有冰霜,神智昏迷,药石无效,镇上的大夫说,只有山上的仙师才能解决这种古怪棘手的怪病。
“谢小子,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单王信见推门的是谢玄,笑了笑,将桌上的佩刀收起,问道。
“我不记得了,”谢玄怔了怔,不明白好端端地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单王叔,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起过吗?”
郁何叹了口气,“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先吃饭吧。”
早餐是小米红枣粥,加上一碟谢玄亲手腌制的大白菜。
大晋朝对驿卒们的薪水很是大方,一人的月钱,足以抵上普通人家三个月的开销花费,更何况还能从马料钱中苛刻一些,这也是两名驿卒能够留下谢玄当杂役,顺便还能救济门口落魄道士的原因之一。
吃完饭后,谢玄收拾了碗筷,顺便将屋子打扫干净了,郁何从衣袖中丢出一锭碎银,扔给了谢玄,“你这小子,给我去镇上打两壶好酒去。”
谢玄收好了银子,给两位大叔打酒是他每日的必修课之一,看了眼单王信,犹豫了片刻后小声道,“单王叔,昨日下午我去镇上买些纸钱遇上了周婶,说你在她那住上一宿,酒钱就免了。”
单王信笑骂道,“滚滚滚,赶紧打酒去!多的钱就给你零花了。”
谢玄一溜烟儿的跑了。两人目送着谢玄走出驿站的大门,这才笑容收敛,单王信取出刀,重新拍在桌子上,“谢玄这小家伙得让他赶紧远离这里。”
郁何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时间一晃,三年都过去了。”
“是啊,”单王信将佩刀一寸寸的抽出,冷艳的寒光映在他的脸上,“不知道这次来的是十二监的还是四司的阉人。”
郁何笑了笑,只不过笑容惨淡,“管他们来的是谁?我们两个老家伙还能跑得掉?”
单王信将刀插入刀鞘,“反正就是这条命了,当年走上这一路就没想过要活多久,现在已经是赚了。”
“如果我们是仙师,”沉默许久后,郁何苦笑,“哪有得这般身不由己啊。”
驿站毗邻官道,往邙山方向不过百丈就是安澜镇繁华地段,因在邙山山脚,邙山上面的青冥宗门经常采购一些生活用品的缘故,小镇颇为繁华,算的上周围三十里乡铺之最了。
谢玄走在官道的边上,避让来往的车队,低着头走的并不快,心不在焉,总感觉今天两位大叔有些不对劲儿,可是皱眉思索,也说不上哪里不对,有些苦恼。
老天爷,但愿没什么事吧。少年暗暗在心中祈祷。
马蹄声阵阵,小镇的方向,迎来了一队风尘仆仆赶路的官人们,有十数人之多,各个鲜衣怒马,身后背着大戟,簇拥着一辆黑色的马车,端的是威风凛凛。来往商人行人们,见到过的场面不少,自然知道这些家伙们惹不起,搞不好是兵部的大爷们,连忙匆匆避让。
这条官道是洛阳穿过万仞高山邙山往司郡的必经之路,来往车马极多,一时间车马挪动,混乱不堪。
“咦?好像是燕赵大戟士?”谢玄默默让开路,抬起头,经过几年两位驿卒大叔的胡吹海侃,可以说得上是见多识广,一眼辨认出了这群官人们的身份,有些疑惑:这些家伙要来的话也是从北边的渡口进洛阳,怎么跑这边来了?
“你大爷的!你们这群狗屎!生儿子没**,生女儿没屁股,生不男不女没卵蛋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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