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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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从很多年的一个笑话说起。大概是妹妹几岁的时候吧，10岁不到的样子。也是清明，隐约记得天气还可以，母亲在扫地，然后妹妹瞪着大眼睛去问她，“妈，清明怎么过？”然后挨了一顿胖揍。她极少挨打，除了特别忤逆的时候，这点倒是与我相反。这次算是被揍得冤枉。可能是平日里节日都有些欢喜的氛围，所以不懂的清明节，其实是纪念逝去的人。这成了我们家，很多年的笑话。直到她长大了，才很少去提起。

    昨天去祖先的坟墓上祭拜，带了许多蜡烛，香，帛金之类。入镇前被交警拦下，还成了十几只不算很美的非洲菊。入小镇又不得不去补上一些，实在是怕怠慢了祖先。和父亲提起明年还成金龙菊来，他还停留在以为是交警不允许，又嘱咐了几句以后放后备箱躲严实一点，只能作罢。下午上山去，荆棘颇多，路程也远，上山不过七千步，便消耗了近四百卡，当然，作为一个胖子，其实我是拒绝的。不过山上风水极好，风景也不差。下山了还有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回家去沾了沙发就睡着了，被子也没来得及盖上。

    年年去祭奠祖先，规矩程序一样不差。父母时常教育着，深怕将来我们不在继续这祭奠的仪式。在坟墓前磕头时，还是要将愿望许下，求种种庇佑。伯母在坟墓前喋喋不休，拉家常，也说近况。如果说，存在即是被感知，那么这年复一年的行为，倒是像所有的人，没有消失一样，只是换了一个维度存在一般。这当然不是在讨论世界上是否有鬼的命题。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活着的人，一代一代，也有了寄托吧。

    长眠地下的人，知道与否？不可知。不过从妹妹被胖揍且揍的委屈的事件来看。的确是对生死是有所忌讳的，哪怕平日里的言语，也要去避开来。首先是对死亡的恐惧，这恐惧又与我看了猛鬼街等电影害怕的夜里噩梦连连不同，而是对当下的不舍。因为舍不得啊，谁愿意失去。所以很多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人，大概是真的生无可恋了吧。不过只要有一点希望，想来谁也不愿意。为情所困的人，却不应该。然后是未知，因为对消失了的人的不舍，所以便有了更多的希望，用一种传统的礼仪来证明着，去了的只是去了而已。其实还在，还以某种方式存在着，庇佑着与之相关的人和事。这颇有一点宗教的味道。向佛祖上帝祷告时，谁真心去追究上帝，佛祖是否存在呢？高考前的文曲星庙宇高香，也是人的一种希望罢了。最后是传承，每每这样的仪式，都在不断重复着，和亲人族人的纽带。提醒着，我们不是一个个体，而是群体。

    我们把失去的亲人们，以仪式的纪念证明他们还存在，用祭奠神明的方式。这里，祖先们也是神了。因为我们心存亲情，也心存纽带。自然是把未知的，当成魔鬼，是为与自己无关的，也是为恐惧。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世界是否有灵魂存在，但是对于鬼神一说，恩，受香港鬼片的影响，不论信与不信，恐惧都是扎在心里的。哪怕，最近看的猛鬼街实在是经不起太多推敲，也的确是没有影响到我最近爷爷噩梦。死而未知，也是无形的。

    生而有形。我们对任何事物都有不舍和希望，而这希望更多是要依靠自己的一举一动去达成的，哪怕是有运气的存在。好吧，祖先保佑。也是要去靠自己的。而且祖先们，如果真的存在于某一个纬度，那么也是忙碌的。所以，咱们还是多活在当下一点，少让祖先操心。因为生存是在是一件不容易的过程，哪怕再不好，生物也是希望，更长久一点。

    世事无常，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去控制的。还好，我们可以暂且调整自己的心态，无论衣食住行是奢华还是平淡，都应该快乐有趣一点，不枉费了这实实在在存在的年头。其次是多帮助身边的人，用更多的善意去享受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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