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蒋亦森的小叔,他斜跨跨地靠在一辆布加迪上,两条长腿随意交织,说话时把嘴里的雪茄取了下来,慢悠悠地吐着烟圈。
他看上去很年轻,动作也略显轻浮,但他沉稳干练的气场叫人轻视不得。
“小叔你想多了。”蒋亦森在他面前停留片刻,面色也不算十分友善,这时郑阳开着车子过来了,他先叫我上车,忽而又转过身看向目光紧锁他的男人,“即使你回来了,也兜不住余国栋。而咱俩的游戏,正如你所言——刚开始。”
“亦森,你斗不过我的。你记住你爸欠我的,总归要还。即使你跑回国内,依旧在我的势力范围之内。”在他准备上车时,他的小叔一把扯住他的胳膊,阴冷的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这些年你辛苦了,被我玩的那么惨,能活下来是你的本事。”
身侧的男人徒然一僵,似乎下一刻就要转身给外面的人一拳,下意识地,我拉住他的袖子,他反手握着我的手,刚才还很阴沉的脸色变得平静,径直上了车,关门的一刹对外面的男人道:“小叔,谢谢你之前的照顾。”
他把“照顾”二字咬的很重,车门随即重重关上,郑阳发动车子,透过后视镜紧张地打量他的面部表情。
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了,我一时间消化不了,每个人之间的关系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可怕,但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余家跟蒋亦森的小叔暗中有往来,所以蒋亦森对余家十分反感,故而他帮我也罢跟顾卓正合作也罢,都是从自身利益出发,他的目标很简单——干掉余家,毁坏小叔的利益。
把这些想通了,我心里突然轻松一大截,亏欠感也没那么厚重了。
耳边忽然传来蒋亦森低沉的声音,“余家跟蒋喆很熟,熟到一起狼狈为奸。所以我选择跟顾卓正合作,互惠互利一起扳倒余家。当然,余光明害了你的母亲,促使我加快扳倒他们的步伐。”
蒋喆应该是他叔叔的名字,听他的语气,他非常厌恶蒋喆。
不过,他这席话算是给我的解释吗?
我以为,他不会给我分享他的私事,不过他的解释很好地印证了我的猜测。
“你也说了余国栋有些本事,而你叔叔似乎也很关照他,余家暂时倒不了。但你却在蒋喆面前暴露了,这样对你不好吧。”他们家的事我不清楚,但这二十来年不是白活的,人与人之间的制约和争斗我多少懂一点。
他气定神闲地看了我一眼,忽而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很关心我。”
笑到一半脸色又阴沉下来,“现在再糟,也没有十年前的情况差。”
他的过往,一直是我好奇他又不愿意提及的东西,我顿时来了精神,屏气凝神等他讲述之前的恩怨,他却闭目养神不再言语。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关系不铁自然不会讲出来,我有自知之明。
接下来几天蒋亦森似乎更忙了,我想肯定跟他叔叔突然回来有关。我对男人间的恩怨没兴趣,每天都去医院看望田孟,她恢复情况不大好,叫我挺愁的。
终于我收到吕超萌的电话,她说她在普吉岛旅游,玩得挺嗨的,过几天回来找我。
刚挂了吕超萌的电话,我再次接到顾卓正的电话,他说他跟余雪明离婚了,一会儿把离婚证发给我,叫我帮他联系吕超萌。
听出他的焦急,我不忍继续隐瞒他,把吕超萌准备回国的事告诉他。他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我觉得超萌出去旅游是正确的选择,不但散了心,回来后还能跟心爱的男人领证。
而上天似乎特别不眷顾我,当我接到一个好消息后,自然就接到一个坏消息,傍晚我正跟保姆准备晚饭,护工打来电话说田孟感冒发烧,情况特别危机。
我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去了医院,田孟已经进了抢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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