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三天,陈华来几乎每天下午三点左右都要过来看望我,给我买点鲜花水果,再跟我聊聊天,问问我小时候的事情。
我小时候没什么事可讲,偶尔给他讲一讲田孟的事,说得多了,他们不难猜出田孟生前干得是什么职业。
说来奇怪,田孟活着时,我觉得她干那份职业特不光彩,每当别人问我妈是干什么的时候,我要么岔开话题要么说我妈是清洁工。
现在她走了,我竟然能平静的面对她的职业了。
陈华来听完我的描述,微微叹息一声,不晓得是不是我看错了,我竟然发现他眼眶微微泛红,也比刚才水润些。
“不好意思,我有点失态。”他接过陈念祖递来的帕子擦了擦眼角,感慨道:“你妈妈的过往叫我想起我刚到马来西亚的生活,我们这一辈人都过得辛苦。”
我总觉得他们最近对我特别、亲切,就像我的亲人,但是蒋亦森说过,商人向来重利,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只有莫名其妙的仇。
我对他们的友好,依旧保持戒备。
在医院住了一周后,我终于出院了,蒋亦森跟郑阳带着司翰接我回家。
一路上司翰特别欢快,不停地跟我打打闹闹,蒋亦森怕我的脖子再次受伤,把司翰困在了怀里。
“田田,你说出院后跟我睡,是不是真的啊?”司翰歪着脑袋问我。
我是这么答应过他,摸着他的头顶,道:“那你要乖乖的哦,自己脱衣服自己洗澡,你是大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哦。”
在家司翰被米珂跟保姆伺候着,他的生活技能几乎没有,我曾看过相关资料,孩子一两岁时就该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了,蒋亦森过于宠溺司翰,这不是什么好事。
司翰嘟着嘴回应,“这些事不都是米珂干的吗?”
我看了蒋亦森一眼,他很快明白我的意思,低声对司翰说:“米珂不能跟你一辈子啊,你是男子汉将来要独当一面,必须成长起来了。”
司翰肉呼呼的小手捧着自己粉嫩的小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好吧。但是,你必须叫田田跟我睡哦。”
小家伙,太缺乏母爱了。
我把他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回到家,我在儿童房陪司翰玩耍,蒋亦森初期也跟我们一起闹腾,没多会儿郑阳把他叫出去了,我又跟米珂陪司翰玩。
中途出去上洗手间时,我经过蒋亦森的书房,没忍住心中的好奇,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去,听见郑阳给蒋亦森抱怨,“狗娘养的刘永飞竟敢几次三番的给JM找事,他一个小小职员哪来的本事,肯定是背后有人暗中撑腰。”
“刘永飞又给JM找茬了?”我询问他们,“就没有法子把刘永飞弄下去吗?”
“有!”蒋亦森双手交叠放在鼻前,很认真的盘算着什么,“刘永飞性格暴躁容易激动,我们就从这方面下手,把他弄下去!”
我突然灵机一动,问:“那个姓刘的好色不好色?”
“男人没有不好色的!”郑阳抢先回答,问我,“你有什么妙招?”
“有时候你们男人的手段过于强硬,而你跟亦森或许更加光明正大,但小女人的法子对付刘永飞这种人决定够用。”我笑了笑,女人喜欢胡搅蛮缠,但大多数都是有效的,我这法子虽然low了些,但一定既省事又有效。
“约刘永飞去会所或者酒吧,找妹子故意撩他,然后……告他强jian,然后在网上大肆宣传,他是公职人员,肯定会被开除。”
“这法子,够无赖的。”郑阳听完我的叙述朝我竖起了大拇指,蒋亦森站了起来,扶着我的肩头道:“还是夫人有法子,这事具体怎么操作再叫我跟郑阳商量一下,你先出去陪司翰。”
他叫我夫人!竟然叫我夫人!
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耳根都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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