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花不敢说!”阿花缩了缩头。
“你尽管说,今天整个村的长辈都在!”石老村长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我刚开始听见不要不要的几声,后来却是听见什么让奴家来服侍道长之类的话!”阿花壮着胆将话讲完。
“你个贱婢,竟敢陷害主母!”石程氏发了疯一样扑打过去。
“来人,把这个不守妇道的女子给我捆起来!”石老太爷喝道。
虽然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一多半是自己设计的结果,但是老太爷如此入戏却着实让石松摸不着头脑。难道是那无忧子?
无忧子一开始就提了个让人觉得是天方夜谭的办法来驱鬼,随后发生的这一切虽有偏差,但是石松总觉得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推着整个事情往前走着。
“大哥,这石程氏可是你家的孙媳妇,也是县太爷的外甥女,就凭这丫鬟几句话就绑了她,是不是于情于理都不合?”老太爷下首的一位老者说道。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石老太爷悲叹道,“阿花,你说今日那郭妖道你可见过!”
“那郭妖道,婢子是见过的,”阿花回答的时候不敢去看石程氏的眼睛,“那道士是西山观的,之前少奶奶带着我去求子的时候见过几次。”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上次我去见西山真人时,他便好意提醒过我,奈何我当时没有警觉。如今想来,那妖道定是霸占了西山观,这石程氏恐怕早与那妖道行了那苟且之事!”石老太爷恨恨地说道。
听到这里,石程氏发了疯一样咆哮着:“阿花你个贱婢,你为何要害我?你为何要害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定是因为那”
石程氏突然觉得背后被人一点,整个人便软了下来。
“老太爷,少奶奶晕了过去?”这是二柱子的声音。
“她定是羞愧难当,”老太爷,“依族规,浸猪笼,沉湖!”
“使不得,大哥!”二太爷说道,“她毕竟是县太爷家的人。”
“那就由得她亵渎我石家的清誉,官再大,大不过理去!”老太爷梗着脖子道。
“不可,不可,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二太爷慌忙拦道。
要说此时看热闹的还有一个无忧子,整件事可以说他参与了重要的一环,只是此时情况变幻莫测,他却是闭口不言。
如今,这局面要如何收场无忧子心里也没有定计,他有种直觉如果这件事他掺和进去的话,不等那女鬼来收估计他小命就先没了。
石松本来怀疑这件事是无忧子在使坏,可是此时到了这里,却不见无忧子来添油加醋,但越是这样他心里就更是有些不安,到底是谁一心要想这石程氏的命?
石老太爷一意孤行要将那石程氏按族规处理,二太爷却是苦口婆心地劝着,两人谁也不能说服谁,因此便僵持了起来。
恰在此时,石松却见有人跟二太爷嘀咕了一阵,二太爷便发话道:“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也是我们石家村的丑事,要是大张旗鼓的执行族规未免招人笑话。不如我们另外寻个法子将这件事办了?”
老太爷一生就为清名,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他是豁出性命也要维护族规,此时见二太爷说有其他法子,便也暂时按下火气说道:“你说说看!”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石羊村自古以来受石羊湖的恩泽颇多,一直便有祭祀湖神的先例,过往我们祭祀无非是牛羊。
前些日子不知为何湖神震怒,打渔的船到了湖心便沉了下去,所幸的是人没事,不过从此以后这村里却是没人再敢去湖里。
前些日子我听到几个后生在聊是不是湖神想要娶妻?要说这本不是个不太靠得住的主意,只是今天刚好事遇事,不如我们石家村就给湖神做个媒,把这石程氏嫁给湖神!”
“糊涂!”石老太爷喝到。
刚刚给二太爷嘀咕的是他家里请的教书先生刘先生,石松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这刘先生跟这件事会有什么关系,整件事背后推手难道还会是这人畜无害的刘先生不是?
本来石松还在怀疑但是听到这刘先生竟然给二太爷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他觉得荒唐至极后便不再多想。
众人也觉得二太爷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糊涂了些,但是二太爷却是不以为然道:“大哥为何说我糊涂?”
“哼!”石老太爷从鼻子里发生了这个不屑的声音。
“要我说,这件事可是个好事,一是石程氏将功补过,二是平息湖神的怒火,从此以后我石家村就跟湖神结了这秦晋之好!”二太爷慢条斯理地说着自己的理由。
“老二,你是不是糊涂了,这祭祀讲究心诚,即使湖神他老人家不嫌弃石程氏,这石程氏可会心甘情愿代表我石家村嫁给湖神,这种事若心不甘情不愿最后怕是弄巧成拙!”石老太爷喝到。
“大哥,这你又没有问过那石程氏,你怎知她不会同意?”二太爷说道。
“她要是自愿,我就依你所言!”老太爷却是赌气道。
刘先生上前去把石程氏扶了起来,又是按太阳穴又是掐人中,好半天才把她弄醒。待得石程氏醒了过来,刘先生把刚刚发生的事细细地给石程氏讲了一遍。
“石程氏,我们说的话刘先生都告诉你了,我来问你,你是否自愿代表我石家村嫁与湖神!”二太爷气定神闲地问道。
众人都把眼光投向了石程氏,却见她抬起头来平静地说道:“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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