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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夜是一年中最浪漫的夜晚——七夕之夜。
镇元山护道峰后山花园的葡萄架下,站着一位相貌平平,身形清瘦的少年。他身穿灰白道袍,手捧一束紫薇花,神情紧张,不住地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这少年名叫张既白,年方十八,是护道峰首座万宁道人的座下弟子。自小便对师姐小青椒情有独钟,只因小青椒性情泼辣刁蛮任性,而且是首座之女,身份十分显赫。张既白出身卑微,怕他人笑话自己攀高枝,故一直不敢表明爱意。
但十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试问血气方刚的男儿,日日面对心仪的女子,有几个能定得住心?现在又正值七夕佳节,举世洋溢着爱情的浪漫氛围,在几个师兄的怂恿打气下,张既白再也忍不住,硬着头皮约小青椒在这葡萄架下一诉衷情。那几句诗便是师兄们所教。
“不知师姐会作何反应,按她的性子,结果一定是惨不忍睹的”张既白正忐忑不安地嘀咕着,突然肩膀被人重重一拍,一声娇喝传入耳膜:“嘿!大晚上的不睡觉,叫姐姐出来干嘛?”
张既白吓得一哆嗦,回头看去,眼前的女子身穿淡青色长裙,明眸皓齿,眉目如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刁蛮和傲娇,正是他心仪许久的师姐小青椒。
张既白本就忐忑,被她一吓更是紧张,干笑道:“那个我啊,今晚的夜色真美呀。”
“咦,好漂亮的紫薇花呀,你拿着花干什么?”
张既白慌忙无措,只好尴尬地递出紫薇花,动作僵硬不自然,张嘴便道:“啊,瓠犀呀那个大白牙,什么什么啊大红脸,你的皮肤多脂肪”
小青椒疑惑间听此言语,登时火冒三丈,叉腰怒道:“好你个张既白,竟敢拐着弯骂我,是不是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说着撸起袖子,一阵粉拳打去。
张既白嘴上求饶,心里叫苦,连忙躲闪。两人围着葡萄架追来跑去,打打闹闹。但打骂声里却明显带着笑意,可以看出他二人平日里关系甚好。
正当他二人追逐打闹,欢声笑语之时,黑暗中忽然出现两道身影,一声嘲讽打破嬉闹氛围:“哟,我道是何人聒噪,原来是两个狗男女在这打情骂俏!”
张既白和小青椒循声望去,见眼前站着一男一女,年龄在二十岁上下。男的一身灰白道袍,手提一把赤色长剑,容貌还算俊朗。女的则身着血红华服,衣发轻舞,浓妆艳抹甚是妖娆。不禁面色凝重,脱口而出:“钱文成,徐武安!”
这二人都是护道峰弟子,来头却是不小。天道门掌教清元子有七名高徒,个个修为精深,仅次于各峰首座之下。生平嫉恶如仇,斩妖除魔不可胜数,世人尊之为镇元七侠。钱文成之父正是七侠之首钱怀忠,徐武安则是三侠徐怀仁之子。这二人倚仗父势,自小便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幼时住在破天峰,时常胡作非为,欺凌同门。钱怀忠和徐怀仁人如其名,生子如此,自觉愧对同门上下。五年前二人再闯大祸,一怒之下将其逐出破天峰,送来护道峰交由万宁道人看管,希望他们能有所改变。
可这二人着实无可救药,非但不学好,反而对父亲怀恨在心,更是变本加厉横行霸道。徐武安本是男儿身,只因心理扭曲,十四岁时挥刀自宫,服用极阴药草,渐渐长成女子模样,前凸后翘,细声细气。日夜与钱文成形影不离,关系令人不敢细思。
张既白生性纯良,加上修为低微,从他们来到护道峰起,便饱受他二人欺辱。此时眉头紧皱,壮着胆子道:“今晚正值七夕,有事能不能明天再说”
小青椒性子泼辣,又是首座之女,她可不怕这二人。此刻抬头挺胸,一脸傲娇:“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两个死怪物啊。是谁狗链没拴好,让你们跑出来吓人啦?”
徐武安手拈血色手绢,掩嘴娇笑,阴阳怪气道:“凶婆娘,没想到你凶巴巴的,居然还有人喜欢,真是没天理。”
小青椒玉面一红,嗔道:“你胡说什么,谁喜欢我啦?死人妖!”
“你!”徐武安手捏兰花指,叉腰跺脚,指着小青椒对钱文成娇声道:“文成,你看她,哼!”
钱文成搂着徐武安的纤腰,一脸宠溺,笑道:“不怕不怕,哥哥替你出气。”然后直视小青椒,目中杀气腾腾,冷声道:“万筱筱,我不想找你麻烦,你最好滚得远远的,否则别怪我不给师父情面!”小青椒大名万筱筱,钱文成直呼其名,算是警告。
小青椒嗤笑一声,不屑道:“就凭你?光会耍嘴皮子的窝囊废,每次打架,都得靠这个小娘们儿撑腰,你也真是不害臊!”
“噗”张既白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钱文成的确是虚有其表,只会装腔作势,修为比他好不了多少,反倒是不男不女的徐武安十分厉害。
钱文成被揭了短,脸上已经挂不住,又见张既白横加耻笑,更是怒不可遏。当下拔剑出鞘,剑芒闪现刺人眼目。厉声喝道:“好你个张既白,竟敢笑话于我,今日就让你尝尝赤尘剑的厉害!”说话间脚下生风,噌噌上前,剑锋挂着凌厉剑芒,直取张既白咽喉。
张既白见对方动了手,只得扔下紫薇花无奈应战。他两手握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周遭空气快速汇聚,在他身前旋转成气状圆球。赤尘剑刺入球内,便被气流阻力生生顿住,进退不得。
“止风功!”止风功是天道门中最简单的入门功法,只作练气之用,并不具备杀伤力,但能防御简单攻势。钱文成冷笑道:“居然用最粗浅的功法与我对阵,是你技止此耳,还是太过狂妄自大!”说着抬起左手中指与食指,指端现出一道赤芒,向前猛地一指,口中大喝:“破!”
那赤芒脱指而出,撞在气状球上,砰地一声破碎开来,气状球与赤芒两两抵消,四散而去。赤尘剑没了阻力,登时寒光再现,向前猛刺,眨眼已到了张既白喉头半寸处。
剑未到,风先至。张既白只觉喉头一凉,电光火石间转身侧首。可还是慢了一步,剑锋贴着他脖侧划过,立即鲜血淋漓,皮肉外翻。
张既白暗呼好险,不及细想,脚下噔噔后退。立定身子,直视一脸得意的钱文成,目光中既有愤怒,也有一丝难掩的恐惧。
钱文成却是不依不挠,纵身一跃,在空中连挥两剑。张既白知道此战不可避免,索性不退反进,与钱文成你来我往,上下翻飞,战作一团。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小青椒反应过来,见钱文成竟如此放肆,当着她的面就敢对小师弟动手。心头怒火腾然而起,伸手虚抓,就见红光一闪,手中赫然出现一根火红长鞭。喝道:“钱文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伤小师弟!看我神火鞭!”说着挥舞长鞭,就往钱文成后背抽去。(注一)
张既白比钱、徐二人入门较早,是为师兄,但钱、徐二人从未把一众师兄姐们放在眼里,小青椒等人自然也不把他们当做师弟,故仍称呼张既白为小师弟。
钱文成还未反应,一旁的徐武安哼笑一声,血红长袖轻挥,掀起一阵散发红光的强风,呼啸着轻易将神火鞭的攻势拍散。然后用血手绢掩嘴轻笑道:“讨厌,不许你打我男人。”
“死人妖,我跟你拼了!”小青椒知道徐武安的厉害,自觉不是他的对手,但她性子就是不愿低头服软,加上小师弟被人欺负,即便明知不敌,也得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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