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后者闻言斜头望了望坐在隔壁的女子,而那名女子发现前者的举止则是瞪了他一眼。
他无奈的干着脸,叹出不知是笑还是哀声一气。
“这位是于弟的荆妻,昨夜刚刚从外出归来。”面对这尴尬的气氛,男子开始恭请介绍身旁女子说道。
“于夫人有礼,在下姓李名逸,是于兄的朋友,前些日子游玩四历,恰好在这信州城内遇上于兄,所以今日特地来拜访,事出唐突,请夫人见谅。”
睿仙老人恭敬地向那名女子作辑客礼,但是那名女子似乎爱搭不搭,连双目都没有正视前者,且面容上还暗浮着不乐不迎之色。
“三娘,客人面前不可无礼。”那名男子见状,在她耳边嘘声提醒。
“无礼?我三娘对他已经算是很有礼了,何有无礼可言?”女子瞟了他一眼,而后冷冷藐视着下方之人。
“像他这种穷酸的贱民,我能让他进我屋子给他斟茶倒水,已经是给足了你的面子了于长义,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她的话锋很尖锐也很不留情面,哪怕现在有外人在此,也依旧直言吐水毫不掩饰。
此刻无论是睿仙老人或前者,都深深陷入了尴尬之中。
“你怎可对逸兄如此无礼?人不远千里跋涉来访,饱经风霜,怎能如此说话?”
于长义听着她的话,心头又开始像昨夜般气愤了起来,怒火心中烧。
他最忍不得别人对他挚友说三道四,恶言詈辞。
“我为何不能无礼?方才院内客源甚多我才不好直言相对,如今只有你我三人在此,有何不敢直言?你别忘了于长义,你也只不过是我爹爹的一条狗而已,一条侍奉老娘的狗而已,要不是你得我爹爹相救,你早就横死街边无人问津了!还能是今时今日的沁春院的大掌柜?”
“你!你!你这个贱内!”后者气得满脸通红,霍然起身切齿指着前者。
他最忌惮自己的丑事一五一十展示给别人面前。
“今日我不家法伺候,妄为堂堂七尺男儿!”
“你敢动老娘试试看?”她可不畏惧前者的恐吓到“别以为昨夜风流春夜老娘就会让你肆意妄为,你不过还是给老娘提鞋的狗而已!”
“住口!你!”
此时于长义已经完全眼红暴怒,充血的面容上暴突起条条青筋,怒火滔天。
“唰!”
他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锐利无比的寒霜,直接紧握在手里捅向前者。
这一刀,有着他一直以来的忍耐和愤怒,这是充斥着仇怨的一刀。
两者不过两丈开外距离,这极短的距离可以让人感受到生与死的边界。
那名女子吓得两眼瞪大,满脸错愕瞠目结舌愣在原处,她的瞳孔里那把寒刃眼看就要刺向她来。
她甚至连起身远离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已经完全被这眼前的一刀的杀气给震慑住了。
她从来没有料想到,眼前枕边之人终是有一天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杀意滔天。
仇恨,往往可以令人的双眼屏蔽了起来。
这一刀,无论是于长义是否真正想刺向她,还是他的别无选择,都看似已经无法扭转回头,即将成为现实。
而此时坐在客位上的睿仙老人,出手了。
一只茶杯,看似精巧无比的装饰,竟捏握在他手里成了一道兵器。
是的,这是一道兵器,是一道毫不起眼的存在,然而往往这样的不起眼的存在,也许就能改变历史的发生,扭转乾坤。
一道飞影从他的手中破风飞去,看似极其微弱,却好似带着开天辟地的伟力。
它的飞掠竟然还快过他手上那把刀刺向短短的距离速度,及时在刀尖落入女子眉心间发生碰撞,挡下了所有杀意,轻轻点在了寒霜上,刃身巨震,使得脱手而去。
这一道微光自远处而来,居然在顷刻间将这必然现实的一幕一举分开。
于长义大惊失色,他痛苦地拿扶着自己刚才握刀的手腕,身体不可褐制住的颤动起来,他朝斜方飞来之物望去。
客位上的睿仙老人泰然自若,不慌不忙地拿起了桌上那壶茶,给自己另外一个茶杯斟茶,对于刚才的那一招飞杯完全若无其事。
这一幕不仅令于长义愣住了,连自觉毙命难逃一劫的三娘也愣住了。
他们的眼神中了充满了复杂,但是一定是以震惊为主的情绪。
“夫妻不合,古今素来皆是如此,哪怕落得个天大的心头恨,也不该刀刃相见,你死我活。”
他沉着声道,声音仿佛带着一口灵钟般回彻上堂两人的心里,头也不抬的继续在品茶。
此刻,偏厅内鸦雀无声,静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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