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福。
滟贵妃素来与姝昀夫人有着些面子上的交情,也怜她平淡无争,所生二皇子也是可怜可爱的,因此常日不大为难她。此时见她只行了一个常礼,也不见怪,便扶起来悄声道:“姐姐可听说了?大殿下怎么样呢?皇上可在里头?”
姝昀夫人轻摆一摆手儿:“娘娘快别问了,皇上在里头,贤妃娘娘也在里头。我来了这么久了,却一点儿声儿也没有呢。才刚皇上身边的恬容姚姑姑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正说着,寝室的帘子一挑,一个青年太医走了出来。姝昀夫人见了便要避,贵妃笑着拉住,道:“你别见外,这是太医院的右院判,名叫秦思远,素日里来给皇上请脉常见的。想必才刚在里头也见过贤妃的,现下你又赶着避嫌。”姝昀夫人红了脸,笑道:“我何曾要避着太医,不过想着你是六宫主事的,要问明原因,我不方便听。实则是要避你的。”
滟贵妃半真半假地笑道:“你可别说嘴。依我说,你倒是听听吧,说不准的过一会子皇上叫你查办此事呢。”姝昀夫人啐道:“还是贵妃呢,也没个忌讳。你既允我听着,我便听听又何妨。若说叫我查办,我可是个铁面无私的包公,没有遮遮掩掩的。你这会子赶着恭维我,我却不能偏你的私。”说着两人便忙问情况。
那秦太医拭了拭额头的薄汗,恭恭敬敬地打了个千儿道:“娘娘们请放心,大殿下的性命是无忧的了。”见二人长长舒了气,便又道:“好在大殿下虽颈部扭伤严重,未曾伤及骨头及肌理,只需微臣与诸位太医定时推拿按摩并兼以药敷,三月之内必好。”
姝昀夫人此刻方放松了紧握领口的双手,抚胸道:“大殿下可是伤了脖颈,可会有后遗症么?”秦太医闻言,低头道:“娘娘放心,大殿下福气绵长,如若三月按方服药,并调养得宜,臣敢断言,绝不会留下遗症。”
贵妃亦点头道:“如此便好。秦太医在外伤方面的造诣本宫是相信的。”她忽然想起什么,转向姝昀夫人道:“说起来,当年二殿下玩耍时足部扭伤,亦是秦太医诊治的,他日日去你宫里诊脉,更是相熟的太医了。”姝昀夫人道:“那时候常来的太医多了,我又避不见人的,哪里顾得了这些。”贵妃不置可否,又对秦思远道:“如此,皇上定是将大殿下托付给你了,你也当勤勉些,必要让大殿下恢复如初才好。”
秦思远听了,面露凝重之色,行了礼道:“是,微臣蒙皇上、娘娘抬爱,必当尽力。”言罢打千告退,自领了门徒回了太医院开方煎药。濯颜殿宫女等各去整理规整,方才一派死静的等候终于又重回了人气。
贵妃见此刻无恙了,方吩咐姝昀夫人几句,便往内室里去瞧皇长子云琛。宫女内监想必已被遣走去做事了,只有贺全守在外头。贺全回禀了贵妃来了,贤妃在里头道:“请进来罢。”贵妃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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