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苦恼的把棋子扔回去,道:“不玩了,四郎就连这个也这么厉害,在下实在不是对手。”
徐四见她就是不肯,便不强求,转而道:“我带了些孤本典籍,大郎可要一读?”
柳福儿下意识摇头,但想到她与老常的对话,她硬生生掰道:“安处净室,灵台空灵,方能将道理铭记于心,此时此地,便开始看了也如过眼云烟,实在辱没前人心血。”
徐四挑眉,琴棋书画,画此时是画不成的,他倒是带了把琴,只是是放在后面的,此时拿需得停车。
柳福儿见他眼睛略微的下滑,就知道他还要继续折腾,忙抱住软垫就势一倒,道:“四郎见谅,我平日歇息十分有规律,少睡一点,脑子都混浆浆的。”
她道:“这一路保不齐怎么样,四郎还是容我补上一觉吧。”
徐四斜睨她,这般的惫懒,哪还有点读书人的样子。
柳福儿才不管那些,蒙混过关才是首要。
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闭上眼假寐,笃定徐四不会把她踹下去。
徐四默了片刻,就让童儿出去,又把嵌在车板上的桌几卸下,如此车里的空间就大了许多。
柳福儿从善如流的把腿伸过去,打着斜的蜷成一圈。
童儿坐在车辕旁,扭头见她这般没有规矩,实在不忿,便趁着拉上车门的机会悄悄掐她一把。
柳福儿哎呦一声,如鲤鱼打挺的扑腾一下,手上软垫飞出,险些打到徐四的脸。
徐四吓了一跳,忙道:“怎么了?”
柳福儿揉着腿肚子,告状,“童儿掐我。”
徐四冷睨小童。
小童嗫嗫的垂下脑袋。
徐四道:“回去自己去戒律院领罚。”
小童低应了声是。
柳福儿是躺下的,从她这角度能看到小童的脸色十分难看,显然那个戒律院不是什么好进出的地方。
柳福儿扫了眼小童脑袋上的丫髻,摇头。
不过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办。
她一骨碌爬起来,道:“四郎认真了,不过一玩笑,哪里用罚。”
“不行,家有家规,怎可乱了规矩,”徐四很坚持。
柳福儿干笑,商量道:“你看他掐的是我,疼的也是我,该怎么罚是不是应由我定?“
徐四道:“你想如何?”
柳福儿捶了捶腿道:“这两天走得路有点多,我这腿呀,疼得紧,要不就让他与我按摩一番,待我满意了,这事就算完?”
徐四冷声道:“还不谢过大郎。”
“多谢柳大郎,”小童拱手,绑着头上发髻的铃铛的绫带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脆响。
柳福儿笑着摆手,重又窝回刚才的地方睡了起来。
车里重又安静下来,小童偷觑着徐四,一点点挪到柳福儿跟前,举着白嫩的小拳头一下一下的捶着。
还别说,他这力道刚好合适,没几下就让柳福儿觉得轻快不少。
她也不客气,伸腿搭在小童膝头,示意他继续。
小童一顿,拿眼瞪她。
柳福儿一咧嘴,眼睛一斜。
小童看了眼闭目假寐的徐四,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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