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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福儿一呆,脑子有些乱。
是她错觉吗?
为啥她感觉梁二是在对她表白腻?
她微微低头,以余光瞄胸口,最近正在蠢蠢欲动的小笼包被她遮掩成弧线优美的胸肌。
不错,很完美,没有破绽。
她赶忙仔细回想一番,很确定自己在别处并未出纰漏。
又再回忆一番梁二的话,似乎,好像,也许大概,并没有什么歧义。
大约是自己多心了。
刚猛爽气的梁二怎会画风突变,好起耽美来呢。
她在心里暗笑自己胡思乱想。
梁二则在柳福儿低头的瞬间,心也跟着软了。
他将挤压着胸腔的空气吐出,耷拉着肩膀道:“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没有过所,不然你随我去帝都,我找人帮你办个回去的过所。这样你就是走,我也能放心。”
柳福儿抿着嘴,眨巴眼看他。
梁二误以为是默许,便道:“时候不早了,早点歇了吧,明天放了徐九,就没这么悠闲了。”
柳福儿转身往外走,余光一直在看顷刻变得颓丧的梁二,猛然间她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莫非刚才不是她错觉。
柳福儿想到早前他失控抱着自己,热泪轻撒的情形。
一瞬间,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几个跨步回自己舱室,当把门合拢之后,她翻出被水浸泡得一塌糊涂的信,又仰头看舱顶,双手合十,嘀嘀咕咕的念叨多谢。
上辈子她肯定频频走过老天爷后门,不然没法解释她为何这般受老天爷关爱,一瞧她春心荡漾,就立马提示,那位跟她不是一个cp,让她趁早歇了心思。
没了绮念,柳福儿也就不七想八想了,她考虑片刻,才把信纸重新收回衣襟,抚压平整了,转头睡得没心没肺。
而在一墙之隔的梁二心头郁郁得辗转反侧,直到天色发白才眯了眯。
天光斜照入室,柳福儿神清气爽的来敲梁二舱门。
梁二皱着眉头起身,将门打开,见是柳福儿,便转身去摆着铜盆的架子旁盥洗。
柳福儿看眼屋里,见被褥都散落在床上,便立在门边道:“参军,时候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把徐九放了?”
梁二布巾蒙脸,含糊道:“到了与我说什么,放人就是。”
柳福儿瞄他,心说他不发话,谁敢放呀。
梁二扔开布巾,转身往桌案边去。
柳福儿试探道:“参军,那我这就去了。”
梁二没搭理她,兀自伏案忙碌。
柳福儿悄悄撇了撇嘴,往二楼行去。
舱室里,徐九,见柳福儿过来,便起身。
柳福儿见他两手空空,道:“郎君不带些东西?”
徐九摇头。
柳福儿捞过放在架子上的软貂毛披风,道:“外面风大,近水更冷,郎君莫要受寒才好。”
“你倒是体贴,”徐九将披风系好
柳福儿含笑抬手一请。
徐九上下端量她一眼,轻啧一声,随柳福儿来到船舷边。
楼船正好靠在阜头边上,郑三正往下递搭板。
徐九见那阜头的石阶满是苔藓,便微微皱眉。
柳福儿道:“前面倒是有大些的阜头,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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