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Caster的召唤（上）

恕难从命。（茉莉花拒绝。）”二人的答复颇为一致，令艾尔微微皱眉。

    “身为侍者怎能在主人遭遇危机的时刻离去，老身这条命早已献给艾尔少爷了，请少爷不必安心老身的安危。”古爷并非欧洲的魔术师，也非阿尔弗雷德家的世代家仆，而是当代家主在东方的国度游历时结交的同辈，那时艾尔尚未出生，随后过了多年，在某次的机缘下，艾尔便被托付给古爷照顾，因此艾尔的幼年确实在东方度过，而后才来到了蒙彼利埃，那时就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魔术师了。

    可以说，古爷是看着艾尔长大的，也因此顺其自然的成为了阿尔弗雷德家的管家。一旁的茉莉花并没有用言语来争辩，只是艾尔看着她坚决的眼神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去说服。

    茉莉花只为主人而活。女仆的意图艾尔早就知道。

    不由得叹气，“你们两位的忠心我很能理解，只是古爷，您也知道协会最后指定的御主是赏金猎人，最大的优势便是对人的魔术师战，我有从者的保护自然不用担心，只是古爷您出了事，我赢得了圣杯后又有谁来辅佐呢，保存性命，对您对我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竭尽所能的劝说后。

    “既然少爷这么命令老身，老身也只能遵从了。”终于达成了妥协，艾尔将交付古爷将现有的珍贵资料、魔术财产全部保存好，等待着艾尔取胜归来。

    “至于茉莉花，你去暗中照顾一下那个菜鸟，别让他在召唤从者之前就退场了。”

    “茉莉花了解。”

    几经忙碌后，洋房里已经不剩太多珍贵的东西，保存下来的只有守护用的结界以及内部的诸多禁制。

    时间已经入夜，华灯初上的蒙彼利埃街道，阿尔弗雷德家的洋房没有一丝光亮。

    地下室内。

    昏暗的灯光。石材堆积的墙壁，倚墙环绕摆放的诸多杂物。飘荡的尘埃让人毫无走进的念头。

    依靠着古老的近乎脱离了时代的油灯的照明下，艾尔阿尔弗雷德绘制着英灵召唤的法阵，在消去中里的退去，刻下四个退去之阵围住召唤之阵。

    鲜血绘制的召唤阵，魔力熔化的秘银，一滴一滴，将鲜红的法阵覆盖上银白。

    阵法并非方才绘制，而是在早就准备就绪的基础上增添了“新鲜”的材料。

    时间已经到了。

    艾尔的身影安静的伫立于尘埃之中，平静的表情仿佛毫无情感和打算，感觉被合并到了一点，精打细磨，遮断一切不必要的宫能。

    意识全部集中于眼前的仪式。

    必要的咏唱。本来“降灵仪式·英灵召唤”是用来拯救灵长世界的决战魔术，立于七个属性顶点的七名英灵——冠位(grand)从者会现身将阻碍着灵长世界发展的大灾害给讨灭。

    而人类为了自己的方便，将这种魔术降格而成的召唤系统就是圣杯战争了。

    并非是魔术师在召唤英灵，而是由魔术师提供魔力，借由圣遗物产生的联系，由圣杯系统从英灵之座上将英灵之魂的信息复制下来，以从者的姿态在现世降临。

    说穿了，现代的魔术师本身并不具备与英灵直接沟通的能力，仅是个打火装置，后面的事情都是由圣杯系统在完成，而御主在从者显现后再为其提供现界需要的魔力。

    随着咏唱的进行，魔力的漩涡开始扰动空气。

    放置于法阵中的红宝石项链有光芒开始显现，空气在流动，有风吹起。在这完全密封的室内应该是绝对不会吹动的气流，从一开始的微风很快成为了激烈的旋风。

    地上的法阵回应以磷光。

    艾尔平静的咏唱声依旧不受扰乱的回响，注视着法阵的双眼却透出了魔力涌动散发的青蓝色光芒。

    外界的魔力冲入体内的魔术回路循环后再流出注入法阵这引擎中使其回转，魔术回路的全功率激发简直像被高压电流灼烧全身。

    言毕，右手手背之上传来转瞬即逝的痛感，仿佛置放于毒药之中，虽只有一瞬，但疼痛的余韵仍残留在肌肤的表面。

    刺青样的图案，四重羽翼包裹着眼瞳。令咒的样式更为清晰。

    “看来是成功了呢。”

    发光的魔法阵中渐渐有一股雾状升起，微弱的闪电和火花飞溅。面对着这世间无法见到的光景，艾尔抱以毫不掩饰的期待目光。

    闪光。紧接着落雷般的轰鸣。

    之所以将红宝石作为圣遗物，并非是其能召唤出多么强大的英灵。而是艾尔的另有目的。

    “那么，你是否回应了我的召唤呢。”

    魔法阵黯淡了下来，风不知不觉已经停了，望着弥漫着的雾霭之中显现的身影。

    “servant，caster，应召唤而来。”身披着白色亚麻布，被斗篷遮住面容的从者立于艾尔身前。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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