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高人?”
可麻衣老头似乎是没听见,自顾自地检查这破木拐杖,生怕有半点破损。半晌后,麻衣老头看向禅柒,突然轻瞥一笑。
“你身上竟有一丝参透天机的禅意,真是难道。不过百无一用是书生,知道了又如何,何必自取其辱呢。”
麻衣老头突然嘿嘿笑道,两颗大黄牙在太阳的映衬下金光闪闪。
禅柒跪倒在地上,行大礼作揖。
“为人臣子,知天命而尽人事,禅柒虽死无悔!”
麻衣老头一手将禅柒提起,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狗屁,全他娘的狗屁!既然你不怕死,那便随我进去,躲在这里,算什么事。”
“皇上不信我啊。”
麻衣老头哈哈大笑:“不由得他不信,实在不行,我抡巴掌扇他几个大耳瓜子,不信他不服。嘿嘿,皇帝有如何,惹急了我老头照样收拾!”
不待禅柒说话,麻衣老头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提着禅柒,大摇大摆走向椒兰宫。
轩辕君寒拿着热手绢擦拭这莫静旋的额头,旁边的竹篮床上两个刚出生的婴儿安静地睡着。
莫静旋一直昏迷着,只有鼻息中断断续续的呼吸能证明她还活着。宫中太医都被传遍了,皆是不知所因,无能为力。轩辕君寒无心早朝,从昨晚便一直守在莫静旋身旁。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打斗声,轩辕君寒皱起了眉头,走出房门,只见正中站着禅柒和一个扶拐杖的麻衣老头,地面上横七八落躺的尽是宫内侍卫,场面十分狼藉。
轩辕君寒勃然大怒,怒声呵斥:“大胆禅柒,竟敢闯宫,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禅柒正要解释,麻衣老头跃身上前,空气中只留一道残影闪过,转瞬之间麻衣老头便停在轩辕君寒面前,一双锋利的鹰眼直勾勾地盯着皇帝。
“轩辕皇帝,你这龙椅可真是坐的稳当啊。”麻衣老头抬起穿着草鞋的脚,踩在轩辕君寒胸口之上。
顿时胸口沉闷无比,似有千斤之石压着,就连喘气变得十分困难。轩辕君寒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看就要窒息而死,禅柒见状吓得赶忙跑过去劝阻。
“哪里来的贼人,敢伤我父皇!”
突然,宫外传来一声爆呵,两面青铜沉木的门板齐齐向麻衣老头飞去。
麻衣老头轻瞥直射而来的门板,干裂的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左脚踏出,一股雄厚的真气从麻衣老头身上爆涌而出,椒兰宫的青砖瓦力皆是被狂暴的真元绞得粉碎。强悍的真气形成一道巨大的风刃撞在门上,瞬间大门被撕成两半,藏在门后的轩辕泓提着一柄长剑,身法施展开来,一个游闪便向麻衣老头的脑袋刺去。
麻衣老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张开双臂,将胸膛对准刺过来的长剑,突然慵懒地说道:“骑牛的稚儿,杀了我吧,早就活够了。”
轩辕泓猛然睁大双眼,剑尖向外撇去,强行稳住了身形。轩辕泓吃惊地看着麻衣老头,突然大喜道:“老神仙,你是那个老神仙!”
轩辕泓永远不会忘记那场梦,梦中他骑着青牛,遇见了一个老神仙,老神仙拿着一本又皱有旧的破书,一脸奸笑地问道要不要成为高手。孩童无心,只当是高手就是像軦公那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便高兴的答应了。老神仙捡着便宜似的抱着孩童,消失在云中。这一抱就是五十年。五十年间孩童什么都没学会,只是成天地背那本破书,背了五十年,背的什么却全然不知。突然有一天老神仙骑着仙鹤,将孩童带都一处悬崖之上,老神仙说要去仙游,不能再教导他了,便让孩童将破书上的内容背了一遍。老神仙听后欣慰地捋着胡子,夸赞他神功大成,普天之下已无敌手,又说了一句这神功的名字叫大相神术,孩童懵懂地点了点头,接着老神仙一脚将孩童踹下悬崖。
梦醒时,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孩童泪流满面,已是神功附体。
轩辕泓扑上前抱住麻衣老头的黑泥脖子,高兴的像个孩子。
“老神仙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你了。”麻衣老头在梦中养了轩辕泓五十年,在轩辕泓心中早已是至亲之人,时隔多年,再次相见,轩辕泓打心眼里高兴。
麻衣老头一脚将轩辕泓踹开,气急败坏地骂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老夫正四海云游呢,还得跑这来给你擦屁股!”
轩辕泓挠了挠脑袋,一脸无措地问道:“我,我怎么了,我又没闯祸。”
“哎,你们轩辕家要倒大霉了,很大的霉,比踩狗屎的霉还要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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