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舞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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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前一周，张振荣又一次带着庞冬，来到了江南省省会古都。

    这一次，是接到江南电信的正式邀请，到局方来做精确营销试点项目的招标前技术交流。这个项目，由于集团和江南电信一直在沟通、协调立场，所以进度被拖延了，没有办法如预期的那样在年前确定下来了。

    这次技术交流，江南电信只安排了三家公司前来，联合信息、鸿雁科技，还有abn。局方解释说，没有太多的时间逐一听取各家公司的技术介绍，所以先选有代表性的三家前来沟通，这并不代表后面正式发标书时把其他公司排除在外。但是，业内人士都知道，有很多的东西是不言而喻的，所以大伙儿还是削尖脑袋地想挤进先期交流的队伍中来。

    鸿雁科技能够争取到一个宝贵的名额，除了本身技术因素，跟王一凡多次找周总做工作也是分不开的。

    前一段时间，集团在各省上报的业务分析数据的基础上，要做一个简单的汇总分析系统。但是由于今年的资金预算已经不足，所以整个项目压缩成为一个五十万的小合同。集团在小范围内召集了几家软件公司，看看谁愿意接这个单子。老张第一时间跟王老板做了汇报，并且告诉王总，基本的功能模块刘刚他们部门都有，稍作修改就可以满足集团公司的需要。而且，这个项目可以作为将来集团级数据仓库系统的铺垫，意义是十分重大的。

    在亚达、联合信息这些巨头还没有及时做出反应之前，王一凡带着刘刚专程跑了一趟bj，跟周总领下了这个任务，表示鸿雁科技愿意免费帮助集团建设这个系统，并且在半个月内完成。周总很高兴，当场拍板定了下来，等其他公司回过味来，项目都已经开始实施了。

    这一仗虽然小，却打得非常漂亮！也体现了一个民营企业家的灵活和决断。

    在项目实施的过程中，老张和刘刚也杯酒释恩怨，重归于好了。

    在私生活方面，老张已经说服格格不要再去金钻上班了，由他来出房租和生活费，老张自己也搬到了格格那个小小的单身公寓里去住了。他早出晚归，每天去办事处上班，晚上回来，格格已经煮好热饭热菜等着他了，一时间温馨无比。但是，老张毕竟不是什么富豪，在bj这种地方生活，经济压力很大，两人也经常为了一些小事拌嘴。格格还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丫头，有什么事老张也只好让着她了。

    在鸿雁科技的前面，联合信息和abn都已经完成了技术交流。abn是赵向东带队，还是江雪玲主讲，江雪玲为了这个项目，又一次专程从美国飞来中国，abn对此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而联合信息是本地巨头，柳茵带着各个部门大队人马到省公司交流，充分展示了公司的实力，主讲者则是从中研院跳槽过来的博士小陆。

    事先，张振荣做了充分的分析和准备。他觉得，江雪玲虽然是电信出身，内部情况非常熟悉，但是对数据挖掘的认识并不深入；而小陆博士科班出身，理论水平很高，但是如何理论联系实际，应用到精确营销上，就不一定很专业了。所以，在技术方面，振荣还是相当有自信心的。

    在会议室里，除了范阳和集团另外一个处长，其他基本上都是江南电信的本地人员了。杨建军为首，市场部、信息化部、网络发展部都有人参加了，坐得满满当当的。

    虽然只有自己和庞冬两个人，老张却一点儿也不犯怵。他熟练地打开ppt，开始演讲。

    “……在新的竞争环境下，各个运营商都对流量经营和增值业务营销非常重视……”

    “那么除了传统的语音业务分析，对用户互联网行为的分析也应该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

    “……比荒说，某用户经常浏览视频类网站，我们如何对他做互联网行为特征刻画呢？”

    整整两个小时讲下来，张振荣连一口水也没有喝，却依然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为了精确营销试点这个项目，老张准备了那么久，积蓄了那么长时间的力量，今天终于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他觉得什么都值了。上得场来，只求尽力、不论成败，老张感觉到自己像一个nba明星，今天站到了观众瞩目的舞台中央。

    在后面的答疑时间，杨建军亲自问了几个技术细节问题，显示出十分深厚的技术功底。而老张也回答得非常合理，杨建军听后满意地点点头。

    在会议结束的时候，杨建军特意朝庞冬微笑了一下。这个细节，虽然不是很显眼，但还是被张振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庞冬怎么会认识杨建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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