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三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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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赵向东还是关掉了在西岭的公司，退掉了滨江饭店的长包房，也不再租用那台埃尔法旅行车。办完所有这些事情，老赵在一周后回到了bj。

    再不能两线作战！

    老赵在bj还有一家广告公司，还有一摊子的事情要去操心。现在形势不同了，锦江省那边人心惶惶，移动公司的人基本都不做什么合作业务了，公司留在那儿也没什么用，不如关了省心。

    这个时候，赵向东正坐在北四环外一家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内，整理着这段时间以来的纷乱思路。

    这是一个不到两百平米的写字间，最里面的总经理办公室也只是用隔断隔起来的。一张大班桌很是气派，面向着落地玻璃，窗明几净，阳光明媚地透了进来。外面的大开间有十几个工位，装修得还不错，也很整洁，只是零零星星地坐着几个人，显得有些空旷。

    这家名叫八方威视传媒发展有限公司的企业是赵向东一年前成立的，主业是广告业务。公司里有百分之三十雷哥的干股，由他旗下的一家科技公司持有。事实上，这家公司也是雷哥建议老赵设立的，按老赵的本意还是注册一家it企业，但是雷哥说做软件、卖苦力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不如做广告公司来钱快，这是把电信行业人脉关系套现的一种最佳途径。

    由于赵向东自己不熟悉广告业务，公司的几个业务员都是雷哥推荐过来的，清一色的漂亮女孩子。萍儿最早就是来这儿上班的，后来傍上老赵之后就辞了工作，专职做老板娘了。至于接到的业务，基本上是外包给其他广告公司做的，所以整个公司也没养几个人，负担倒是不大。只是广告公司的洗钱模式常常让向东有些不安，后来时间久了，慢慢地也就麻木了。

    赵向东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去拜访一下祁强。这件事，有点儿火力侦察的味道，既然人家已经瞄上了自己，不如大大方方地去接触一下，看看到底还有没有什么漏洞被对方掌握了。这两年，常在河边走，不能不湿鞋。老赵的军人作风也让他选择主动出击，而不是坐以待毙。

    老赵思索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找到祁强的号码，拨了过去。出乎意料地，祁强很爽快地答应了见面的要求，要老赵第二天一早去见他。

    移动集团的总部，与电信集团的总部其实就只隔着几条街。这些年，赵向东跑移动集团更多一些，自然已是熟门熟路。可是，审计部门他却是第一次去，在一个陌生楼层的不起眼的角落，他找到了祁强的办公室。

    祁强的办公室不是很大，也没有一般部门级老板的气派，只是满满一书架审计、财会类书籍显示出了主人的与众不同。

    祁强都没有去麻烦楼层的服务人员，而是直接从脚下的纸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赵向东。他自己则是端起一个保温杯，喝了一口热茶。

    “赵老板今天上门，算是稀客了，有什么指教吗？”

    “祁主任说笑了，我就是一个教书匠，不是什么老板。我是一直想上门拜访一下您，今天难得您有时间接见我。”

    祁强点点头，收起笑容，说：

    “你在军校教书的身份，我们是了解的。但是，我感兴趣的是你名下的企业的情况，听说你把西岭的公司关了？”

    “是的，不瞒您说，我在西岭的公司根本就没挣到钱。现在那边乱成那样，还不如关了省心。”

    “哦。”

    “另外，我也是分身无术，bj这边还有一摊子事情要做。”

    祁强看着赵向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呃——我在bj有一家广告公司，估计您也已经知道了。但是，我这个公司跟移动集团没有任何业务来往。”

    “好！看得出来，你像个军人的样子。那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给你一个建议，不管你跟移动集团有没有业务来往，我都建议你做一些清理。虽然你现在是军校的聘任人员，并不属于军方编制，但是一边教书、一边开公司赚钱，总归还是不合适的，军队系统迟早也是要清查、整顿的。”

    从祁强办公室出来，赵向东觉得很窝火。这次会面，自己处处都落在了下风，有点儿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味道。难道，这两年跟着雷哥这帮人混，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当年飒爽英姿、叱咤风云的好男儿去哪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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