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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星河开了大门向外奔逃,陆蝉儿手持半截树枝大呼小叫追了出去。武小树挠挠头,晓得留在此处也听不到什么?心下惦记陆蝉儿,便飘身下房随二人而去。
过了许久,房内的柳如眉再也坐不住了,轻轻开了房门探头露出一张煞白脸庞左右查看。
“如此一闹,此处真要待不得了。等他回转,今夜便速速离去。”口中轻道,自房中走了出来。正在犹疑要不要去将大门关闭,忽然那熟悉的咔嚓声再次响起。这回,那声音清晰入耳,绝不是听差或脑袋里臆想出的东西。
她登时紧张了,冷汗顺着脸颊流淌。
“折磨了我这么久,无论如何我也要弄清楚是什么?”
她紧咬牙关,迈步循着声音过去。不知是因毒深体弱所致或是太过紧张,脚步竟有些虚浮。
那咔嚓声越发急切、细密,竟是来自那颗大树下的青石板。石板上落了许多新鲜树叶,她猜测方才那女子应是自此处摔落下来。蹲下身子伸手拂去树叶,手掌按在石板上,觉得并无异状,可那声响依旧自这里急切传出,用手拍打两下,下方似是空的。
此刻,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石板,因为夜晚的缘故,她瞧不出那石板有何变化,但声响却是真真切切响在耳旁。
柳如眉的心砰砰乱跳,胸口堵得喘不上气来,周围的空气好似被抽空了一般。此刻,她想发泄、想高声叫喊,她脑袋里竟认为这声响便是一把钥匙,只有弄清楚原原委她才能恢复如常。她猛地站起身子如疯了一般狠命踩跺那石板。
“哗啦啦……”石板竟被她踩得四分五裂了,她整个下半身随之陷了下去。可周围依然没有空气供她喘息。张口欲呼救,发出的却只是“嗬嗬”声,她想从坑中爬出来,才发现手已不能动了。渐渐地,眼前有了光亮,那光越来越明亮。隐约间,一个人微笑着向自己走来,她自然识得此人,正是她的师父栾水流。
武小树出来后追了一条街,隐约听得陆蝉儿声音在前方,刚欲快速追赶上去,却听得她爹呀娘呀叫喊着又逃了回来,便急忙迎上前去。
“你不是去追赶那人了么?为何回来了?”武小树一见她便问道。
“你方才跑去哪里了?快快救我。”陆蝉儿叫道,并躲在了他身后。
“我一直在,只是你未见到我。快些讲,你为何跑回来?”武小树急道。
“那该死的耿星河不要脸,逃到一半竟脱了裤子对着我,你说我又能如何?”陆蝉儿惊魂未定道。
武小树闻听此言登时哭笑不得,摇头道:“如此说来,这次被他逃掉了。”
“我是个弱小女子,碰到这种泼皮无赖,除了落荒而逃还能怎样?我又不是司徒城城,人家至少还有一个唐梦银保护,我却是孤单一人。”陆蝉儿幽幽叹息道。
“我并未责怪你。”
“哼!你若不躲起来,他哪会逃脱?你可是县衙班头,抓他本是你的职责。”
武小树反身手指快点到了陆蝉儿脸上,怒道:“不是讲好你在外等候么?为何私自翻墙进去?”
陆蝉儿盯着他的手指,张口便咬了下去。
武小树急忙缩回手指,道:“自己理亏还咬人,未见过你这般刁蛮小姐。”
“快说,你进去后去了哪里?”陆蝉儿问道。
“我在听他二人说话。”
“说的什么?屋中那人是谁?那又是谁的宅院?”陆蝉儿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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