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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生夫妇闻言大惊,马小翠也自椅子上跳了起来,怒道:“还说不是你所为,心中不惊你为何将信吃掉?”
“回姑奶奶,方才我姐去叫我,我见她拿了信便抢过来,一瞧那信竟全是满纸谎言,我登时气急,便吃了它解恨。姑奶奶,孙儿那么做并非是要故意隐瞒实情,此刻想起也后悔不已。”莫不念道。
“好一个后悔不已?你以为将信吃掉我便毫无办法了是么?”马小翠冷笑道。
莫不念一听,双手一扯将自己衣衫撕开,道:“姑奶奶若认定我杀了茶花,那便将我肚子剥开取出那信来,顺便也将我的心挖出来瞧瞧是黑还是红?”
“你以为我不敢么?”马小翠喝道。
“孙儿晓得姑奶奶威名,这世上哪有您老人家不敢之事。可我也相信姑奶奶在未抓到真凭实据之前绝不会乱杀无辜。”莫不念道。
马小翠闻言恨不得上前一掌将他拍死,可这莫不念真就说中的要害,如今真凭实据没有,她也无法动手。不由得气急道:“瞧你此刻说的义正言辞,装得好一副无辜模样,嘿嘿……莫绝伦真是好样的,果真教出来一个好儿子。”
莫青衣见她口中说着眼中寒光不停闪现,恐她真的动手杀了莫不念,扑通跪倒哭道:“姑奶奶,我爹已死,若不念也死了,那我便不活了。”
那边老生夫妇见莫不念吃了凭据,一时气急本待想求马小翠惩治莫不念,又听莫青衣这般说法,二人也不想莫家就此绝了人,对视一眼后双双落下泪来。
“青衣,将你兄弟带下去,即便茶花一事无从追究,可顾茫然的事情却不可能就此作罢。切记严加看管,莫要被他逃了。”马小翠道。
“姑奶奶,我兄弟还病着,是否还要请郎中过来?”莫青衣问道。
“当请便请。”马小翠道。
见二人出去,马小翠说道:“你夫妻二人莫要担心,此事哪能就此作罢。”
“那姑姑还有何法子?”老生问道。
“速派人去大漠飞烟阁寻那舞南天问个明白,若此事为真,那便将舞南天带来。”马小翠道。
“可我两家素有仇怨,他会来么?”老生为难道。
“我与他倒说得上话,想来他因茶花是我女儿缘故方派人送信来,我即刻便去。”老旦道。
“她娘……”老生道。
“还有何事?”老旦问道。
“倘若是真的,你千万记得将女儿尸首带回来。”老生哽咽道。
“记下了。”老旦登时泪洒衣襟。
莫不念被关在自己房中,莫青衣将又找来两人在门外守着。
此刻,他又惊又怕,只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朦胧中竟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随着开门声响猛地被惊醒,待要起身却被莫青衣按住了。
“兄弟,你躺好了,我将桑伯伯请来为你瞧病。”
“姐,我只是偶感不适,如今睡了一觉已然好多了,无需诊治。”莫不念道。
“我瞧你满头大汗模样,定是内耗过甚,虚火上升之兆,若不诊治,恐你明早下床都要困难。”一老者说道。
“原来是桑伯伯到了,侄儿小疾怎劳您跑来了?我并无大病,出汗乃是睡觉盖得多了。”莫不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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