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二人接连无奈摇头,“哎~后堂听曲呢!”这两人口言刚落,刘过忽闻后堂传出一阵喝彩,喝彩之中伴着女人的尖叫,呜呜泱泱让刘过烦躁,皱着眉头加快脚步,几步进了后堂。
堂门‘嘭’地一声被刘过踹开,映入眼帘的是七八个半大小伙子,或坐着,或站着,或躺着,或露臂,直到看见自己侄子刘玉书酩酊大醉,楼着一歌姬,强行做那苟且之事时,刘过再也安耐不住心中的烦躁,大喝道,“邀你们前来商议大事,你们可倒好,玩起歌女了?”
刘玉书听到叔父刘过的喝声,提溜着褪去大半的裤子,不怒反笑道,“叔父,您看您老说的,今儿个不是高兴吗!我傍晚才入京,听闻今儿个您老替天行道,就地正法了那五位乱臣贼子,侄儿……”刘玉书见他众兄满脸不悦便不再接下言语,抬手示意跟来几个女子围在刘过身边,一起享快乐。
刘过心里一阵烦躁,气哼哼地大手一挥赶跑歌姬,“咱刘家,就你一个种了,你别以为叔父我有多大能耐,说不定哪天你我二人都接着那五人搭伴赴黄泉,现世报你不是也看到过吗?天天让我给你差屁股,等我两腿一蹬,你就得死。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两年,铤而走险的事情,我不想在多干一点。”
玩的好好的,突然听这没头没脑的一顿训斥,刘玉书一脸迷糊,连忙提上裤子道,“我?我能干什么?叔父你老也刚刚说了,我是咱刘家唯一的种,刚刚想干传宗接代的活计你还一脸不让,嫌弃至极。溜达一圈回来怎么就惹到您老了?”
刘过他哥四个,子嗣六人,那三位兄弟与儿子辈不是战死就是短命,就留下这一个东西,可这东西让他恨,恨死他不争气,胸无大志事情办一件坏一件,小妾是出一趟远门多一位。
此刻见刘玉书强嘴越发来气,遂冷冷道,“没干什么?怂恿下属官兵,殴打驻扎在此地的六韬兵营家眷,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强行做那苟且之事,地方衙门秉公处理,却被新军围攻,要不是,那五人以命相抵,你可能要带领三军屠城了。殴打强抢家眷,妨碍衙门办案,你瞧你多有能耐!”
说着便从手上甩下一道折子来,“拿去看吧!仔细看看,仔细想想,这是那已死五人联名上奏的折子,人家都没正眼拿你当回事,字字写的是你叔父我!为了给你擦屁股,你叔父我差点死在‘公衙’内屋,还要戴上弑君的罪名!”
刘过一声不吭,扶着椅子颓然坐下,无论身体和精神,他今天都太累了。
这么大的人被刘过当着众人面教训,刘玉书自是抬不起头,尤其是在这些半大小伙面前,少年刚性,犟脾气上来谁也拉不回,“这么贱的臣工,胆子不小,告到咱爷们头上!那又如何,还不是被叔父你老给弄死了!这朝廷上下,跟我们刘家作对的没有好果子吃!您老怕啥,您就是朝廷里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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