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进攻,张大嘴像小鸡啄米似的向麦小芽的脖颈靠近,而且蛇尾缠绕的力度加大了很多,就像一根索命绳要把麦小芽的喉咙都绞杀成泥。
麦小芽无法呼吸,头脑缺氧居然有种昏迷的冲动,可求生的本能告诉她决不能睡,而且还必须张大嘴呼吸、死死地抓住蛇的七寸,与它展开生死相博。
就在麦小芽无力到卸甲投降之际,一个魁梧俊挺地身影踢门而入,扯过麦小芽手里的眼镜蛇,手法快而巧妙地摆弄了一下眼镜蛇,刚才还雄赳赳要麦小芽命的猎食者居然身体乱卷、无力地耷拉下垂,像一根斩断的麻绳从麦小芽的脖子上松脱在地。
麦小芽没有观赏仇敌的死状,因为她也快死了,突然灌入口鼻的空气令她剧烈咳嗽了两下,承受了恐怖极限的身心便软趴趴地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那个怀抱恨结实可靠,稳稳地环住了她,把她拦腰抱起向外走去,迷蒙中只见头顶的视野由暗变亮,身体一颠一颠离开了那个令她恐惧终生的刘家柴房。
那个怀抱很暖,如潮的睡意席卷而来,麦小芽一夜未眠终于在一场生死相搏之后,贴着那人结实而温暖的胸膛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麦小芽被一滴热乎乎的液体惊醒,伴随着稚嫩的抽泣声,液体一滴一滴打落在她的手背上,睁眼遇上了麦小溪那双肿得像桃核似的眼睛,和一旁满脸苦大仇深的麦小宝。
“姐姐,你醒了?”麦小溪率先喊出了声,取了一条热毛巾替她擦脸,哭肿的眼睛有了笑意。
麦小宝语气又是高兴又是责怪,“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她昏睡了这么久?麦小芽恍惚记起那个人徒手杀死了眼镜蛇,横抱着把她带出了刘家,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了,那个人究竟是谁?
“小溪,是谁把我送回来的?”麦小芽疑惑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家里除了一双弟妹并无别人,难道是谁做了好事不留名?
麦小溪发疼的眼睛露出一丝惊喜的光,凑近麦小芽压低了声线,神秘兮兮地问:“姐,你不会都不记得了吧?”得到了麦小芽肯定回复后,麦小溪糟糕的情绪变得欢脱起来,一张小嘴叽叽喳喳复述了那场事故的前因后果。
话说,麦小溪姐弟俩牵牛扛草回到麦家,发现麦家上下一片凌乱,麦小言也被放了出来,麦小宝拉住二姐,“姐,这个点回去,麦小言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果然,话还没说完麦小言就鼻青脸肿地追了出来,嚷着要打死一双弟妹泄愤,奈何这俩姐弟滑不溜手,逃出了麦家。
一路狂奔去了危家,危杏杏听完麦小溪讲清了来由,“小芽没和我在一起啊。怎么,你们找不到她?”
三人只好上街、进山去找,找遍了后山经常打柴割草的地方,就是没见麦小芽的踪影,恰好碰到正在田埂播豆秧的弛大妈,一问才知麦小芽被抓到了十多里之外白云山上的刘德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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