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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麦小芽亲临灶台,把松茸、马齿苋、蕨菜和荠菜都一一码好,在她的手头就像等待翻牌子的后宫众妃,危景天烧火,麦小芽掌勺,这是前世她最美好的记忆之一,没想到今生还能重演。
带着十二分虔诚,麦小芽庄重地把荠菜焯水,炒了一个红彤彤的辣酱淋在绿油油的荠菜上,搁在雪白盘子上格外亮眼;危杏杏伸长鼻子贪婪地抽了一口香气,“色香味俱全!啧啧啧……”伸出小爪子去捡,被危景天一手打落,只能委屈如烂泥般无力地靠在门板上哀嚎,“有美味佳肴不能吃……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麦小芽无奈地笑笑,嘲笑她没出息。一面把松茸炒了腊肉,放上青红椒、芹菜和葱苗,一盘爆炒松茸的无上美味大功告成。又大铲一挥,变魔术般把蕨菜和马齿苋都炒得喷香,馋得一家子人都以为她在炒肉菜呢。
要知道,时下猪肉要一块钱一斤,平常人家只有过年过节才吃得上,吃肉成了乡村一大奢侈消费。麦小芽能把野菜炒出肉香,没点真功夫是不行的。
麦小溪和麦小宝见菜一斤做好,忙前忙后布碗筷、端菜,危景天做的荷叶叫花鸡、葱爆羊肉、小炒肉、老鸭汤和麦小芽的素菜野味互相辉映,竟然有种满汉全席的错觉。
平素不爱热闹的危严,在吃了几筷子两位孩子准备的午餐后,面上浮出了满意的笑容,夸赞麦小芽不像十岁,倒像历经世事、成熟老练的资深厨师。
饭后,危杏杏带着两个孩子去研修她半吊子空手道,郑怡也陪危严去办事,只剩下麦小芽和危景天刷锅洗碗,也终于有了单独向危景天道谢的机会,“景哥哥,谢谢你替我弟妹办节,又送了那么好看的花书包。”
被麦小芽蹩脚的表达逗乐,危景天抽出一只小手指在她头上点了点:“客气什么!以后可不许跟我说谢谢了,别扭!”命令似的语言和神色十分认真,一点都不像戏谑的样子,麦小芽只能听话地点点头。
危景天修长的手指在水盆里捞碗,用丝瓜络刷刷刷洗得一清二白,速度比麦小芽快了一倍不止,没出几分钟,他面前的碗叠得比她高了不少。麦小芽暗惊,危景天在哪儿学的,做饭洗碗这种厨房功夫,比她长年累月在灶台摸爬滚打的女子还要强?
“景哥哥,你们部队也要洗碗么?”麦小芽讪笑。
沁出细密汗珠的俊容微愣,危景天只想赶快把碗洗了,让麦小芽少洗几个,却引起了她的怀疑,的手在板寸头上挠了一下,回答却也不扭捏含糊:“要啊,部队不比家里,什么都要做的,洗衣服、做饭、洗碗、扫地,不是独独后勤兵的事。”
麦小芽做个牙疼状:“就跟学校住校是一样的吗?”现如今麦小芽没住过校,可也听城南二中的学生说起过,凡是个人衣食住行都要自己解决,做好了才能上课下课,实行军事化管理,闲杂人等甚至家属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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