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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时间久的快要让人忘记的时候,秦观宇再次步入张文仙的视线中,好吧,其实也没几天。
只不过这一次,秦老没有事先通知,直接以省文物局的名义给肥县教育局发了请调函,函件内容简短,寥寥几句话,说省局需要借调胡丽帮忙,请她自带助理,于本周三前赶赴栾平县华洋宾馆。
胡丽还蒙在鼓里,函件虽然未有提及,但后来的一通私人电话点名要张文仙同行,年轻的语文老师知道,明面上张文仙是自己的助理,暗地里俩人调了个位置。
“说吧,怎么回事?”胡丽拍着桌子上的请调函,质问张文仙。
函件没什么可看的,张文仙扫了一眼就在靠墙的破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说:“胡老师,栾平县发现了一处早期的古墓,墓主人随葬有大批竹简、绵帛、像是还有兽骨,墓主人的身份,随葬品的内容,这些都要靠古文字专家来解读。”
“然后呢?”胡丽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
“没什么然后啊,”张文仙双臂搁在沙发上,摆了个帝王坐姿,说道:“我就是秦老等的专家。”
胡丽教授语文,层也见过张文仙在作文或考卷上书写象形文字,但只当成了“涂鸦”,她一脸怀疑,眉头蹙着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或者假的隔日就见了分晓,两个人由县教委派车直接送到了栾平县的华洋宾馆,一下车,就看到秦观宇和几个戴厚片眼镜的人等在那里。
秦观宇同张文仙互为引荐过双方的人,“文仙啊,你和胡老师安排在东区,食宿都有标准。”
走到客房看了看,虽然寒酸了一点,但不缺东西。
秦观宇解释说:“这边是县委招待所,反正工作也没几天,将就一下。”
胡丽说道:“怎么就一间客房?”
秦观宇老脸一红,说道:“从上到下提倡节俭风,办事的没走脑子,以为是同性同志,食宿标准都是按规定来的,不过,可以让文仙去我屋里凑合住。”
一边的老同志说:“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社会上对行政工作还是有偏见,觉得头顶官帽的没有好东西,其实我们也苦呀!”
“你就说我们搞文物发掘工作的,财政支付有数的那点钱,又要花在刀刃上,但是你说我们想住五星宾馆?”
秦观宇道:“我们不在乎吃住,唯一心愿就是让老祖宗的东西能重见天日,民族自豪感就是支撑我们走下去的动力。”
胡丽被感动了,说道:“炎黄血脉源远流长,秦老你们真是辛苦了。”
张文仙笑道:“别上纲上线的了,我都饿死了。”
“嘿,大包子、胡辣汤,就怕亏了你们!”
当身边围着的是一群拥有高尚情操的人,面对困难,你无法抱怨,胡丽说道:“不,秦老,能让我们亲历您的工作,这事情能吹一辈子了。”
这话不假,若干年后,看着陈列在博物馆中的文物,你大可以自傲地同子孙讲,这上面也有你父辈的汗水。
吃过饭,秦观宇带着胡丽和张文仙在县城就近转了一圈,回到宾馆,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他把自己客房的数码相机拿过来,一张张照片翻看着,说道:“这就是请你们俩位来的原因,看,这些文字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历史,从甲骨文到现在的简化字,中国历史就是一部文字的变革史。”
文学院出身的胡丽在校研究过古代文学,对字体也有涉猎,脑子里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文字演化图,看到这些放大的照片,她惊讶地说:“这不是象形文字……。”
秦观宇说:“小胡说得对,咱们老祖宗就是象形文字最早的书写者,而这座古墓的发掘,恐怕将对现存的文化体系认知形成很大的冲击。”
如果说这些文字带给胡丽的是惊讶,那对张文仙来说就是震撼了,因为这些文字——他认识!
“墓在哪里?”张文仙站得笔挺,垂手攥拳,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能去现场看看吗?”
秦观宇道:“文仙莫慌,早晚都会见到的,这会儿天也黑,去了也看不清。”
心中仿佛有一柄大锤,在不断地砸着,张文仙落寞地坐在床上,要过数码相机,一幅照片看半天。
秦观宇虽老,却很传统,觉得不方便在胡丽的屋里待太久,他告辞离开,胡丽轻轻地问张文仙:“这些东西你认识?”
抬起头,张文仙已泪流满面,他怎能不认识,又怎会忘记呢,这些文字就是“仙界官文”!
不论痛苦或者幸福,人充盈着这两种情绪,都会有一种迫切地找人诉说的念头,张文仙忍了半天,还是决定隐瞒自己的身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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