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病症与魔法师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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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越人正坐在地上对着一块坚硬的巨石发呆，瑞娜背对着他弯腰扶着膝盖在石面上画着什么。

    “唰唰唰唰”

    “老师，你这样很不雅观。”越人看着石面上渐渐成型的轮廓说道。

    “那就闭上你的贼眼！”瑞娜说完直起身，叉腰打量着石面上的图案。

    那是好几副不同视角的人的轮廓，大小与正常人类等身。

    瑞娜丢掉手中的尖利石片，拍了拍手说：“如果让你致人于死地，你会如何出剑？”

    越人起身拔起插在地上的剑，对着一副正面视角的‘人’快速一刺，坚硬的巨石上留下一个较浅的小坑。那是‘人’右胸的位置。

    “当”

    越人随即又以极快的速度一刺一收间来回击中了眉间和脖颈，既精准又不失力道，瞬间巨石上又多了两个小坑。

    瑞娜交叉抱着胳膊说：“如果让你致残呢？哪一处可以限制对手的行动？”

    越人闻言迅速横向挥剑，剑尖划过了‘人’的大腿正面，一道较深的划痕留在了石面上。

    瑞娜点点头，再次发问：“还有呢？”

    越人发愁了，当即问道：“请老师指教。”

    瑞娜从他手中接过剑，轻轻几下划过了石面，又还给了越人。

    这几道留于腿部及腹部各特定区域的剑痕并不如越人留下的剑痕那般深，而且走向也都并不是直直的。

    瑞娜解释道：“人体，甚至野兽、兽族、龙和其他各种形态的生物，都是大脑发号施令并通过肌肉来完成特定动作的，这个你一定知道。就比如人体，做到一个简单的动作需要一块及以上的肌肉配合才能完成。在与势均力敌甚至更强的对手作战中，你只有较少的机会彻底破坏一个部位，你也可以抓住更大的可能性在一瞬间伤到某一个机会较高的部位。”

    “如果对手的某些肌肉的某些部分受到一定量的破坏，他特定动作的完成度就会大打折扣，准确度下降，力度下降，反应时间增长，需要耗费更多注意力和体力等，这是非常致命的，在这之后对于你寻找对手破绽和应对对手进攻就会更加容易，战斗与生活一样，有时候一步登天是很难的。”瑞娜说道。

    “这名对手的左腿无法抬起达90°角，这就意味着他无法完成抬腿90°以上的动作，除非他运用其他部位的动作带动身体来完成，这样做既不娴熟也大大增加了消耗。而对于90°角以下的动作，比正常的情况更加难以完成，甚至会动作大幅度走样。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另一个你，你觉得有可能同归于尽么？”

    “基本不可能，对面的劣势太严重了。”越人眼睛一亮，迅速答道。

    “是的，我听闻你曾面对过巨龙，它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而对我来说，我不需要能完全贯穿巨龙躯干的杀伤力，也不需要能躲过全部攻势的身手，重要的是我了解它的构造，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哪一点受到什么程度的破坏，会造成怎样的连环效果。”瑞娜说道。

    这让越人想起了那日，想起了闭着眼睛的精灵，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过得还好么……（樱华：还有我呢？你怎么不问问我还好不好？！）

    瑞娜最后说：“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需要你不断积累经验和锻炼对于剑的运用，明天开始每日留4个小时用来学习知识和模拟练习这项技巧。今天我要讲的主要是大腿部分，你且听仔细————“

    ……

    就这样，又过去了3个月。

    清晨，越人准备好了早餐，站在瑞娜屋外叫道：“老师，吃饭啦！”

    “你端进来吧，我今天不方便出门。”瑞娜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听起来有些虚弱。

    越人端着早餐第一次踏入瑞娜起居的小屋，屋内只有一张木床、一个柜子，一个小木方桌，一把椅子。（没有屏风和抚尺）屋子没有窗户，只有墙体一片片木头间的缝隙漏进来的丝丝光亮。

    “放在桌子上吧，今天我没法督促指导你练习，晚上来找我，我了解一下你一天的情况和心得。”瑞娜靠坐在床头，眉头轻皱。她穿着宽松的睡衣，胸口处的一颗扣子解开了，神秘的深沟若隐若现。

    越人有些担忧，坐在床沿关切道：“老师生病了么？”

    瑞娜笑了笑，眼神瞅了瞅丰满胸部右上方的一小片黑斑，此时正冒着丝丝几不可见的黑气，看起来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瑞娜意识到漏的有点多，不留痕迹地紧了紧衣服，说：“视线不要偏斜，这是我在早年征战的时候留下的旧伤，我杀了一头危害帝国的魔物，但也不慎被污染了身子。我去找帝国医疗魔法师团的长老研究过这片黑斑，里面浓缩着威力极大的吞噬魔法，距离我的心脏非常近。长老告诉我，若非我的体魄和剑技魔法支撑制约，寻常人早已被吞噬**炼化灵魂，并嘱咐我定期使用特定的魔药组合调配服用，增强对黑斑的压制效果。尽管如此，一旦哪一次忘记服药，还是会短暂地爆发数日才能勉强压制住，今天就是第一天。”

    “药在哪里？老师，我帮您取。”越人有些心急。

    瑞娜面无表情，呆呆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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