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盛利刚想点头,忽然想到那些个头小了很多的红薯,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他抬头看了看湛蓝色的天空,有什么念头一闪即逝,但没能抓到。
他分了下神,神情有些不太自然:“那是当然。”
李香香注意到了这一点,等晚上准备睡觉时,她问丈夫:“孩子他爸,咱们跟以前一样伺弄那红薯地,咋今年的红薯个头那么小,是不是会有啥情况?”
盛利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他就是觉得不安心:“我不知道,但老觉得不对劲。”
李香香愁眉苦脸地说道:“去年下的雨比今年多了不少,该不会要干旱吧?”
盛利长长叹口气:“希望不要闹旱灾,天灾咱们没法子对付啊。”
农民要看天吃饭,老天爷一旦闹脾气,他们就没饭吃。
夫妻俩心事重重的。
沉默了好久,李香香忽然来了句:“好在我们有死人谷,总不至于饿死人。”
盛利没吱声,一切土地都是国家的,收获的东西都应该上交。
他们是仗着死人谷没有人敢进去,又特地背着人才能将猎物弄到黑市去卖钱。
问题是死人谷不再是无人敢进,前阵子那刘主任不是让他们这个生产队进死人谷打猎了吗?
这就是过了明路。
以后他们这些人进死人谷打猎,没让人瞧见还好,要让人瞧见了,跑去举报,他们就得受惩罚。
靠死人谷活下去这条路,到这会儿也真走不通了。
盛利将目光拉回到他们生产队的土地上,“媳妇,你说万一真闹旱灾该怎么办?”
李香香给出个极为实诚的回答:“没别的法子,只能更勤快地挑水回来浇地。庄稼喝饱水,就不愁长不大了。”
盛利深以为然地点头:“是这个理。前年旱了那么久,咱们不也熬过来了。”
李香香放下了担心,她们舍得出力气就不怕没饭吃:“真闹旱灾了,咱们多花力气挑水就是了。横竖死人谷里的水多,累点就累点吧。”
自从收粮下了几场阵雨后,半个月没下一滴雨,土地干裂,连生命力超强的野草都蔫巴巴的。
盛利等人每天都得挑水浇庄稼,务必要让它们有足够的水才能长大。
刘根看仨孩子马步扎得挺好了,便开始让仨孩子提水浇庄稼,边练功边浇水,一举两得。
盛夏兄妹俩每人每天拎着两只小木桶,从河边拎水浇他们家自留地。
最开始特别辛苦,盛夏走不了几步就歇脚了,她那细细的手臂一次拎两桶水实在是为难她了。
但刘根瘸着腿跟着他们跑,盛夏一看她师父这么辛苦,哪里敢偷懒?所以,她再累也咬牙坚持下来了。
一天天下来,盛夏逐渐地练出来了,不再像最初那样两根手臂直打颤,稳稳当当地提着两只木桶快步走。
老天爷连着两个月不下一滴雨,河里的水平面下降了不少。
比起很多地方,盛夏这边的区域算是好的了,他们这儿好歹还有水来浇庄稼,某些地区连着干旱七个月,甚至干旱到连人喝的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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