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赛克梦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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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

    海曼的房门挂着一个风铃。随着那悠悠的风铃声，海曼眉头微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呃……”

    头昏昏沉沉的，还有点疼。

    然后，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看到的是那熟悉的面孔。

    “爷爷……”

    声音有点沙哑。

    “……！爷爷……哥哥……哥哥呢？”

    房间里弥漫着的紫檀木幽香让海曼的思绪沉淀，意识逐渐恢复。而随着意识的恢复，海曼立时回想起了昏厥前那惨烈的一幕，挣扎着想要起身。

    “冷静！”

    老人下意识地厉声喝道。

    “……”

    紧接着的短暂沉默将老人为脱口而出的两字感到后悔一事表露无遗。老人知道海曼毕竟还只是孩子。自己对他实在是太苛刻了。

    “唉……你哥哥没事，先喝水吧。”

    老人走到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伸出右手撑着海曼的身子，帮海曼将身子靠到了床头。左手拿起了放在身后不远的茶几上的杯子，递给了海曼。

    “……”

    老人静静地看着海曼把水喝完，然后把杯子接了回来。老人不自禁伸出右手，温柔地摸了海曼那雪白的头发。

    海曼原本被老人的斥责吓得噤声，这时反而因为老人厚实的手掌而感到安心，稍微冷静了下来。

    老人似乎感到了海曼情绪的变化，心头一怵，迅速地把手抽回。

    “在这里等会儿。”

    老人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随后不久，老人就再次回到了房里。板着脸，冷冷的看着海曼——这，才是平时老人对海曼的态度。

    “拿着。”

    在听见了老人那刻意压沉的声音后，海曼才发现了老人的右手拎着一小团白绒绒的东西。海曼伸出手把那团东西接了过来后，手心传来的感觉竟是温热的，还能感到一阵一阵的起伏。

    “这是一只赛克梦狐的幼崽，从今天开始给我好好地照顾它。”

    海曼低头凝视双手中的白色毛团，这才发现到它正在睡觉，眼睛闭着，前脚后脚都缩到了肚子去了。不仔细看甚至还看不见它的尾巴原来围着它的身躯。小小的一团，白白的，毛茸茸的，好可爱——这便是海曼第一时间的感想。

    海曼的手虽然很小，但那只赛克梦狐更小，一只手便能完整的把它捧在掌心之中。海曼空出的右手不自觉的便开始抚摸赛克梦狐的后背。

    “赛克梦狐？”

    海曼一边宠溺地轻抚着赛克梦狐，一边发出了疑问。

    “对，赛克梦狐。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不管去到哪儿都要带着它。给它起个名字吧。”

    “名字……”

    海曼此时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的心境居然如此的平静安详，刚起身时的不安似乎都是假象一样。

    “名字……就叫做小白吧。”

    这时，睡梦中的赛克梦狐蹭了蹭海曼的手心，原本紧缩的身子似乎放松了一些。

    海曼的嘴角微微上扬。

    “哦？你这小家伙也喜欢这个名字吗？小白……嘻嘻……小白……”

    “好了，你继续休息。记住，别让赛克梦狐……小白离你太远，也别让它受伤了。”

    “嗯，我知道了……对了，爷爷。小白它吃什么啊。”

    “它不用吃东西，不过，如果你要让它吃东西的话也不是不行。基本上它什么都吃，不过现在还太小了，要的话就让它喝奶吧。好了，好好休息。”

    说罢，老人就离开了房间。而海曼却是孜孜不倦地看着手中的小白，心中的安详竟是让他就这样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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