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白

    “好吧。”

    亚贝尔也没反对，只是开始仔细检阅起书脊上的书名。

    很快，他们便知道这个书架上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海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亚贝尔便径自去到后一排的书架开始寻找了。海曼毕竟很清楚哥哥的性格，于是也加入了他的行列。

    “啊！有了！”

    亚贝尔的音量虽小，却是没能掩饰他的兴奋，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样。当初的目的在亚贝尔的心中可能已经变异了也说不定。

    然后他便拽着海曼回到他们的桌子去，就要开始阅读。

    《魔兽契约》，书名尽是些熟悉的字眼。老人曾经说过，有人将与魔兽签订的契约释为『魔兽的祝福』之类的。

    翻开内页，精简的前言让他们了解了这本书的大致内容。这本书所记载的是人类自古以来成功签订契约成功的魔兽种类，以及与它们签订契约的方式。

    海曼不自觉地看了看肩头上的小白一眼——。

    “哥哥，让我看一下……有了……赛克梦狐，三百五十页……”

    海曼接过书本，手指顺着目录不断往下，总算是找到了赛克梦狐的记载。

    ——赛克梦狐，犬科。生性孤高冷淡，理解人言。主***神。

    “……！精神？这是什么意思？”

    海曼的话，把亚贝尔给吸引了过来。

    “爷爷说小白不用吃东西，难道是因为小白吃的是精神？这是什么意思？”

    “曼，你不是常常会突然冷静得可怕嘛……可能就是小白的关系？”

    旁观者清，亚贝尔一语道破。虽然海曼一直都隐约察觉小白对自己的情绪有所影响，但原来竟是直接吞食自己的精神，才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吗？冥想的状态，其实真的只是放空而已？还有对上兔子、小灰狼的时候……

    海曼心中涌出一些不少疑惑，但仍是继续往下阅读。

    ——至今为止，出现在人类面前的案例极少，成功签订契约的例子……

    “嗯？只有两个？”

    资料一而再地显示小白的特殊性，海曼不禁再次脱口说道。

    “曼，小白很稀有啊！”

    亚贝尔和海曼两个小脑袋瓜挤在一块儿阅读书本的画面是挺有趣的。

    “签订契约的方法……”

    海曼顺着往下看，掠过了赛克梦狐的画像后，找到了在意的栏目。

    ——由于两个成功的例子都发生在上古时代，以下的契约的签订方式只是依据世人的口耳流传所述，准确性有待考证。

    赛克梦狐的契约方式是主从关系。

    契约的主动权完全在于赛克梦狐。据说，赛克梦狐会依照灵魂的烙印，仅凭第一眼便能认定此生的主人。契约的成功与否，几乎从第一次相见就已然裁决。

    后世偶有试图与赛克梦狐签订契约，然而却尽数失败，可作为以上这点的佐证之一。

    “那小白和我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海曼口中低语，而小白在海曼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突然跳到了桌上，眼神似乎有些幽怨般看着海曼。

    “……？难道……你已经认定我是主人了？”

    海曼有些讶异，看着小白，把心中的不确信脱口而出。只见小白舔了舔海曼的手背，算是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怪不得小白都不理我？”

    亚贝尔莫名其妙地陡然插嘴道。

    小白果然如书上所述，理解人言。立刻就对亚贝尔做了个撇头的动作，明确表示亚贝尔那句话的正确性。

    “嘻，小白……”

    海曼看着小白与亚贝尔的互动，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伸手摸着它的额头，然后继续说道。

    “谢谢你选择了我。”

    小白则是回蹭海曼的手，像是回应了海曼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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