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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之战结束后,三个位面都陷入了沉寂,因为初生者的胜利,三个位面的基本法则还是完整的,世界可以按自己的法则慢慢恢复,建立新的秩序,但孕育新的生命则需要千百万年,甚至更长时间的演变。
地府中的不死者悲哀的发现,他们不仅不死,而且连繁衍的能力都失去了,只能被困在地府中漫无目的的游荡,因为记忆的丧失,他们在新生后会重新认识世界,几乎和死前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在这里已经不能用善恶是非去评判所有的不死者了,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身为原联军士兵的不死者隐藏在身体里的战斗本能还存在,他们经常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开战,在战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战火遍及地府的几乎每一寸土地,地府是一个拥有诡异法则的位面,它的基本法则连地府初生者也无法理解,但居然能承受毁灭之战这样的打击,可能无序就是它最大的秩序吧。
相比毁灭之战,不死者内战实在无法对地府造成影响,这场战争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一场战争,大多参战者都是无记忆的人,只是为了打而打,往往士兵们昨天为了一方战死,今天就加入了所谓的敌方,战死后明天又加入另一方,军队首领可能是实力强大的原将军,也可能是拥有记忆较长的士兵。
最开始的开战原因谁也不知道,没有人能记得,大多数将军莫名其妙被卷入战争,如果不参战就挨打,他们只能聚集力量互相征讨。
随着战争持续,所有人形成了一个新体系:按记忆多少划分地位,记忆时间越长,说明他存活时间就越长,战斗经验丰富,值得他人信任,慢慢成为小军团领导者,指挥战争。
即便如此,每天都有因为领导者死亡记忆丧失而解散的小军团,在这种环境下,实力强大的将军都有可能成为孤家寡人被包围而战死…像这样荒唐混乱的战争每天都在持续。
在这样的环境下,就不能不提到一个人,是不死者起始之城九幽的城主,原联军将军郢,这位将军早在神宫时代就以“稳”而著称,是人人好战的神宫中少有的保守派,每次战前他都会收集能找到的所有情报,把所有不利因素都考虑在内,比起战略目标,保存实力或保命最关键,这在以战死为荣的神宫中实在是耻辱的一件事。
更有趣的是他是如何当上大将军的,他在年轻时,与他同期的军官大都狂热而好战,每战必身先士卒,争夺战功,而他在同僚眼中就是个奇葩,他会在战前收集所有资料,知道敌人的基本情报,战场中观察战局,每当确认优势时,他像其他人一样冲锋,但从不抢夺功劳,如果战况失利,他会想尽办法带领自己的部下撤离战场。
因此,他受到许多老兵的爱戴,但被大多数没上过战场的新兵鄙视,长此以往,他慢慢积攒军功,职位越来越高,直到他当将军时,他以前所有的同僚不是战死,就是因伤退役了,神宫高层一直认为他是军队的败类,应该被剥夺兵权,只是因为只有他能训练新兵,而在许多老兵的支持下一直坐稳将军的宝座。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支配者入侵,他被派到了人间前线抵抗被污染的怪兽,这次高层再也不能忍受这样一个经常观望的老军人了,郢坚持认为缺少情报就无法打仗,但抗议无效,他不得已率领自己最亲信的一批老兵开往前线,在前线他一边努力作战,一边派遣斥候侦查。
在牺牲掉大量斥候后,他终于知道了这样打下去结局只有全军覆没,因为如果不能找到并除掉幕后的支配者,这些怪物是源源不断的,他甚至派出精锐部队突击地府,他迫切的想知道支配者们的目的是什么,他已经知道了支配者有毁灭世界的能力,远不是他可以对付的。
令他疑惑的是支配者一直没有出现,很可能正在计划更危险的阴谋,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不能逃离这场理论上必输的战争,他在人间被打的节节败退,在与地府和人间的联盟中,地府的初生者根本就不配合防守,他们只会一个人杀一堆怪物后休息,再杀,打乱了郢多次的战略部署,到最后他只能配合那些强大的初生者行动。
至于人间初生者,他们虽然有满腔仇恨,但客观上无法对怪物造成有效打击,对神宫来说可以忽略不计,就这样他一直收缩防线,为神宫争取了大量时间。
直到某天“长眠之神”可能觉得进攻速度太慢了,他派出了“瘟疫使者”到人间,郢从未如此痛恨过这个有着蚂蚁头颅的蝎子,它所过之处大量动物生病而死,河流海洋被有毒物质污染,简直是移动的灾难,他的防线再一次被收缩。
而且他派重兵防守的位面通道不断被攻破,神宫不知为何也没有派来增援,他被逼到了绝路,在最后他觉得通道被攻破,神宫已经知道了他防线崩溃的消息,于是他带领剩余的士兵从通道逃回了神宫,人间已失守,他即使全军覆没也不能带来任何收获。
逃回神宫后他发现已经没人有空管理他们这支部队了,原来神宫在派出他时就开始修建堡垒,所有人知道守护者将要入侵时都不断地修筑堡垒,将希望寄托在堡垒上,帮他们渡过难关,郢解散了所有士兵,让他们回家防守,他没有家人,独自一人默默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他协助堡垒防守,一直活到反攻的时期,他再次被神宫征召成为联军将领,参加毁灭之战的决战,之后就被诅咒了,战争结束后在其他人疯狂杀戮时保持冷静,不断召集可以信任的士兵,并劝说其他将领聚集士兵建造纪念碑,然后就是这荒唐的不死者内战,在不死者内战中一直保护九幽不被其他不死者破坏。
他将九幽建造的极其坚固,不断抵御其他不死者,后来战争遍及地府,九幽的敌人大量减少,许多不死者知道郢的强大,不愿攻打九幽,但郢没放松警惕,一直派人监视周围,驱赶每一个不是他部下的不死者。
无意义的战争持续了多久没有人知道,但不死者虽然会失去记忆,也就是战斗经验,但长时间大战锻炼的战斗本能却深入骨髓,几乎每次复活后都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将军,所有不死者们变得比以往更犀利,更容易存活,拥有的记忆也相对较长。
一开始只有一小部分人思考打仗的意义,他们厌烦了每天侦查,交手,休息,再战这种无聊循环,很多人逃离战场,人数越来越多,战争就这样暂时性的停止了,随着战争停止,他们的头脑也逐渐清醒,他们重新发现了诅咒,但没有人知道缘由是什么,但一致认为这样活下去是一种折磨,很多人选择了沉睡。
他们发现只要暂时放弃用大脑思考,他们就能陷入长时间睡眠,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为了保证沉睡时不被他人杀死而再次复活,他们选择自己旅行,找一处偏僻的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地府还醒着的不死者越来越少,郢发现了这点,他觉得这是不死者们做的唯一一件有点道理的事,但他不着急,他在等待,他必须确认每一个不死者都陷入沉睡,否则只要有一个不死者就可以对九幽造成破坏,他不允许有人破坏“历史”,
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历史的见证者和守护者,这是他的责任,他不能死,哪怕一次也不行,他不想成为那些不理智的不死者,他不断派兵游荡于地府,最终确认其他不死者都睡着后,下令让跟随自己多年的部下沉睡,自己则独自游荡于地府,每遇到不死者就会给他讲历史,劝他沉睡,他自己也沉睡。
首先他将自己的“床”藏在纪念碑周围,并且设置了大量的警报装置,可以确保在有人入侵时可以将他和他的部下叫醒,他不设置有伤害性的机关,因为杀掉不死者会吸引仇恨,可能再一次引发战争,他见过无记忆的士兵有多么可怕,他们知道是谁杀了他们,他们只记得这一件事,并将复仇作为自己存在的意义。
这样互相仇杀如果没有外人制止,会不断持续下去,郢认为如果杀掉不死这一次,你必须不断保持他活一次就杀他一次的“好习惯”,否则杀红眼的不死者会不断找你麻烦,这样实在没有意义,他第一次觉得大家都老实睡觉的安静世界是多么美好。
他放心的陷入沉睡,但他突然发现,貌似只有他的沉睡是有规律的,会在一段时间后自动苏醒,他感觉这是世界给予他的使命,让他保护历史的使命,他会在醒来后继续巡视地府,在睡前设置警报,这样的日子不断持续,他忽然发现不死者们似乎是真“死”了。
除了开始阶段,再也没有一个不死者苏醒,他觉得这是地府对下一季生命的保护,不让他们被不死者所影响,他觉得如果有新生命的诞生,他应该保护并记录它们,然后他独自的游荡,记录地府的变化。
沧海桑田,郢看到地府的变化,隐约觉得自己比以前睡得更长了,这应该代表有生命诞生,不出他所料,他在黑海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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