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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则大公子不是很相信老道的故事,但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便有些动摇。
大公子一时觉得这话有些危言耸听,一时又有些隐隐的惴惴不安,便问道,“那你说我能怎么办?”
那老道便让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个方法。大公子想了想,便点头答应。
且说寿宴那日,李员外又问了同样的问题,“不知你们愿意匀出多少寿命给为父?”
兄妹几人早前已经商量过了。
那大公子便率先表态道,“我愿意匀出三十年的寿命给父亲。”
接着二公子也道,“我也愿意匀出三十年的寿命给父亲。”
李员外笑得很开心。一下得了六十年的寿命,可以重返二十岁,已经够回本儿了。他刚想夸奖儿子们几句,门外却传来了喧哗声。
李员外正要让心腹打听一下,却见他的小女儿闯了进来。他这小女儿最是刁蛮,长到二十多岁也没嫁出去,行事也颇是大胆,此刻她戴着面纱就闯了进来,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李小姐看了看父亲,一时很是气愤的问,“阿爹,为何不问问我的意思呢?难道我不是父亲的女儿吗?难道我不配匀出寿命给父亲吗?”
李员外先是皱了皱眉,随即立刻就换上一副笑脸道,“我的儿,你的孝心为父之道。你还没出嫁,可不敢提这事儿。”
李小姐挑了挑眉,“阿爹的意思是我总归要嫁人,所以便轮不到我吗?”
“谁说的。”李员外要被她这胡搅蛮缠给愁死了,谁知道她一个劲地将话题往歪路上引的。
李小姐忙道,“既然如此,那我可更不能输给哥哥们。”
大家都知道这是李小姐在闹别扭,更有人在旁边偷偷笑。
李员外心里却暗暗叫苦,忙道,“不用,不用,有你哥哥们表态就够了,你女孩子家与他们不一样。”
李小姐当即就翻脸,“怎么,刚才父亲不是还说我与哥哥们一样的吗,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了。还是说,您还是觉得女儿将来是泼出去的水?”说着,李小姐便立即指天为誓道,“我也愿意匀出三十年的寿命给父亲。”
三个子女一共匀出九十年的寿命来,反而多出十年来。李员外两眼一翻,差点吓死。
话音刚落,天空便一道惊雷落下,直接劈在屋顶上。
宴会诸人都是吓了一跳,突然李员外站的地方升起一道青烟,就在雷声出现的时候,李员外竟凭空消失了。
后来,有眼尖的发现,就在他站的地方不远处有一只蚌壳。
原来因着李小姐的这一闹,他直接就回到了化成人形之前的阶段。
大公子这才发现,原来那老道说的近是真的,第二日,大家便发现李家三兄妹一夜之间都老了三十岁。经此一事,三兄妹反而很是庆幸,若不是他们用九十年的寿命将那精怪打回原形,怕此时,李家也如当年的黄家一样了,哪里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三兄妹将家产变卖,随着那老道士云游四方去了。
金凤听到这里,方觉得那故事圆满了。她突然胡思乱想起来,“大约,这世上狠心的父母,真是有如那老精怪一样的。而对付他们的法子,也只有拼个鱼死网破才能罢休,哪怕这法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哪怕最后两败俱伤。”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疑惑,难道这就是时生所说的,这故事与晋王府的关联吗?
难道晋王便是那老精怪一样的人,而世子,就是以这种方氏在报复晋王的?
她甩了甩脑袋,觉得这定是自己想多了。
“哎,不过是一个故事,我想那么多干嘛?”金凤低声自言自语,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疑神疑鬼了。
恰此时,说书人道,“大家都说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可知,这世上也有相反的事情。有慈爱的父母,就有狠心的父母。有那贪财的,卖儿卖女就为了自己的好酒好菜、衣食无忧。有那贪慕权贵的,将女儿送到权贵之家。还有那泯灭人性的,为了自己能永生永世活下去,不惜吸干了子女的血肉。这种人与那老精怪有何区别。”
金凤觉得他这番总结很是精湛,不由暗暗赞叹。一瞬间,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金老爷。突然很是庆幸,至少,她的父亲不是这种人。
说书人道,“小老儿今日说的这个故事,只是抛砖引玉之用,其实真正想说的,还是晋王府的事情。”
卡!
金凤差点没摔掉下巴。
这些说书人嗅觉也太灵敏了吧,晋王府出事儿不过是早上的事儿,下午他们就得了信儿,赶着给大家说晋王府的事情了。
那老头看了看大家道,“在座各位可能不知,晋王府本是前朝一个大官的府邸。前朝末年,外族入侵,一路从北方杀入京城,那些蛮族将领看中了京城的世家小姐。在他们逼迫下,有些个没骨气的,便将自家女儿送与他们。换取一家老小平安。”
“那大官家中几个女儿也被人相中。那帮蛮子正要过来抢人的时候才发现,一夜之间,她们全部吊死在家门口。原来,那大官很是有骨气,为了不使女儿们受辱,便让她们都自尽了。吊死在门口的女人们,仿佛是扇在蛮子脸上的巴掌,让他们很是不快。”
“但是他们并不愿意将事情闹大,只好作罢,又换了一家人去祸害去了。事情还没完,当天晚上,那宅子便突然烧了起来,大官家一家老小全部被烧死在自己家中,没有一个跑出来的。自此,那宅子变成了有名的凶宅。据说,有人半夜还听见宅子里传出的哭声呢。”
这番话说的众人都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金凤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段旧事,颇觉新鲜,神色不由也郑重了些。透过老人家的讲述,她仿佛穿越过一段旧时光,看见了乱世中的一场悲欢离合,看见了一个家庭的伤痛。
为了家族的名誉,所有的闺阁女子不得不自裁以全清白,究竟是对视错?
她来不及多想,故事便继续发展下去。就听那老头说,“有看风水的说,那宅子怨气太重,不适宜住人,除非煞气重的人,住在里边能镇压一下。大多数的人都觉得自己镇不住,便没人敢住,就空了下来。”
“后来本朝开国,太祖一眼就看中了这宅子,就让人收拾一番,赏给了一个爱重的部下。大家都说他们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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