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的跑上去推开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全部都是一样!
凌绛站在第二间病房的位置,没有跟上来,看见我停下来之后,她反而是往回走到楼梯口。我没看清她的动作,但是她的手里却凭空出现了一朵红色的花朵,她把那花插在楼梯口的角落,然后才向我走来。
我问她,为什么会这样?
她说,要么是你们昨天被骗了,要么就是今天全部出院了。
我想,被骗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昨天我上来的时候确实看见了病房里面还有人,至少那个小男孩就肯定是病人的家属。
我又问,这么多病人,怎么可能同时出院?
她说,不出院,难道待在这里等死?
我惊讶的问她,什么意思?
她冷哼一声,说,这就要去问张破虏了。
我试探性的问,因为“有恙”?
我看见凌绛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听到她一声冷哼,这是张破虏告诉你的?哼,他倒是对你无话不说,一点规矩都不守。不过也对,否则怎么可能得到张哈子的称号。
听着凌绛的话,我猜想,“三差两错”很可能是他们匠人圈子里的秘密,规定是不能向外界透露的。所以当时陈先生话都到了嘴边,结果还是咽了回去。而张破虏不一样,他不管这些规定,横冲莽撞,像一个瞎子一样,所以得到了张哈子的称号。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凌绛还是用之前的方法叩门,前后三下。
推门进去的时候,我看见张哈子正盯着门口看,看见是我和凌绛后,这才冲我挤眉弄眼示意我过去。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三楼全空了?人呢?
张哈子讲,出院了。
我问,怎么一下子全出院了?
张哈子讲,不出院难道等死?
竟然和凌绛的回答一模一样!
他看了一眼凌绛,然后问我,她是哪个?叫什么?有没有电话号码?三围----算了,这个我自己问她。
狗改不了吃屎!
凌绛站在门口,斜靠在门框上,没有进门,就那样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张哈子,开口问他,这个地方你也敢住?
张哈子还是之前的嬉笑脸色,只是他的右手伸到枕头下面,我知道,他的枕头下面,藏着那把篾刀!他眼睛看着门口的凌绛,笑嘻嘻的对她讲,为么子不敢住?
没想到凌绛却是冷哼一声,讲,你想死,没人拦你。我来就是问你一句,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张哈子笑嘻嘻的讲,哪个瓜娃子讲我想死老?这个世界那么美好,我为么子想死?哈有哪个讲我是受伤老?老子这是走夜路打滚(摔跤的意思)滴!
我看见他的右手又往外面抽出来一些,左右在凌绛看不见的地方,不断的对我打手势,意思是让我从床底下钻到床对面去。
面对凌绛,他为什么这么紧张?难道是凌绛有什么问题?我回想起我刚到操场,凌绛就找到我这一点,心里也不免有些发毛。难道这个凌绛,是个阴人?
凌绛似乎看出了张哈子的戒备,说,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和你是一类人。
张哈子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讲,你身上一身鬼气,鬼才和你是一路人。
凌绛手里突然多出一朵用纸扎成的花,说,张破虏,不要给脸不要脸!
张哈子讲,呵,原来是四川凌家人,你们么子时候给过别人脸老?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两人以前有过过节,或者是他们长辈有过过节。至于是什么过节,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凌绛也怒了,说,张破虏,你别忘了你身为带头人的职责!我最后问你一次,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张哈子皱眉想了想,然后看着凌绛一字一句的讲了四个字:九狮拜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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