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连荣没敢再提银子的事,就连苏老爷子主动提及,他都没敢应承,吃过午饭找了个借口跑回了镇上。
二房被苏老太太指使着给苏老爷子煮药,苏木槿一点都不介意,天天带着棉姐儿闷在灶屋煮药,特意将药罐的水添的满满的,那药的苦味传到院子里,走过路过的村民都能闻到。
苏老爷子每次喝药,都苦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可为了能早点站起来,咬着牙往肚子里咽!
从未提起欠文家的药钱怎么办。
也没跟人说过他装病的事。
苏连贵气的一连几日没去正屋。
老三苏连富日日拖着一条肿的吓人的腿往正屋跑,苏老爷子不耐烦应付他,没一次给他好脸色。
袁氏与苏连珠都是贼精贼精的两个人,天天只闻那药的苦味,就躲的老远老远的,轻易不去正屋,吃饭的时候除外。
裴氏这几日跟沈氏走的越发的近,连带四房的两个孩子几乎天天呆在二房,沈氏没事时就教几个女孩子学针线,日子很好打发。
苏木槿借用了沈氏与苏连华的房间,吃过饭的空档就爬在桌子上画画,将她前世见过的那些别院的风情一一付诸于笔,画在纸上。
苏连华因一直心心念念着还文家的银子,与战六叔日日往山上跑,得了猎物就直接交给战六叔,攒上两日去镇上一次,如此几日,倒得了几两银子。
这一日,苏木槿正关了门闷头作画,外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少年声音,“这里可是苏连华苏大叔家?”
苏木槿略一蹙眉,就听那少年继续道,“我是文家大少爷文殊兰,这位是……”
苏木槿丢下毛笔,快步打开了房门,就瞧见袁氏依着门正同外面两个骑马的少年说话,笑盈盈说话的正是文殊兰。
文殊兰右侧,一脸不耐的坐在烈焰背上,双手环胸,一张俊美如玉、肆意飞扬的精致容颜,听到声响,淡淡斜睨过来的少年,不是顾砚山,又是谁。
看见她,顾砚山眉头一扬,朝她勾了勾唇角。
明媚的阳光下,少年的一双黑眸像点燃了火把般明亮,苏木槿微微一怔,学着他的模样,扬眉,灿烂一笑。
这次,轮到少年怔住。
文殊兰已然发现了她,笑着同她招手,“苏三姑娘。”
袁氏看过来,一双八卦的眼睛上下左右的打量着苏木槿,苏木槿敛了笑,唤了声五婶,将文殊兰与顾砚山迎进了家中。
袁氏要跟过来瞧热闹,被苏木槿一句话打发了。
“五婶,给爷看病,还欠文家五十两银子呢,你什么时候跟五叔说说,把银子均摊了呗。”
“我突然想起来,我给我家小子做的肚兜还缺几针……”屁股都来不及拍就跑回了五房。
文殊兰看的瞠目,顾砚山挑眉。
苏木槿摊手,“谁家都有几个奇葩的亲戚。”
两人就笑。
沈氏招呼了两人进屋,就让盛哥儿与苏木槿招呼客人,又回了隔壁。
文殊兰一眼瞧见桌上未完成的画,惊讶的下巴都要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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