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安然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都说爱情是需要缘份的,而她和靳先生,分明缺少了什么。是她追不上他的脚步,还是她一直就在原地徘徊,所以只能一次次地错过?
起身,想要给他拉开门,手还没有够上把手,门却被人自外面推了开来——
她微微地仰起头,就见门开处正逆光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他宽阔饱满的天庭,棱角分明的深刻轮廓、冷峻坚毅的五官,隐在一片蒙胧的阴影下,却越发地清晰而俊朗,可怕的迷人。
而落在她额前的一大片黑影,却几乎将她整个地笼罩在其中,仿佛他温热的气息一圈圈地包围住她,让她莫名地发软,情不自禁地沉伦下去。
她听见,自己细若蚊虫般地轻唤出声,“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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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湛抬眉看见门内的人,冷峻的面孔不觉柔和了下来,“很急吗?不急的话,我们上车再讲。”
叶安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擦过她身旁,迳自走进了办公室内,浑厚的嗓音淡淡地,“包放在哪里?”
叶安然回头,看见他修长的身影正微微地半倾着,翻找着她桌下的抽屉,才知道他是在找她的随身包包。
小脸登时又是一红,大概是只有热恋中的男子,才会主动帮女孩子提包包的,毕竟包包是很私隐的东西,双方的关系不是发展到一定程度,一般女孩子会不愿意跨过这道界线。
可是,靳先生,他、他——和自己,应该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吧?
然而,靳先生只微蹙起眉宇,轻哼了一声,“嗯?”
叶安然就很自觉地坦白了,“右手边最下面的抽屉。”
靳湛嘴角不觉划过一道淡淡的弧度:她拿他当上司敬畏的样子,虽然时常很令他闹心,可这一刻却是窝心的多,她这付怯生生而乖巧的模样,很招人喜欢。
从抽屉里面取出她的包包,又随手牵起她的手,一起走出办公室——
没走两步,掌中的小手就急着要撇开他,“靳先生,这样不好,同事们都在看着呢……”
靳湛已经拉着她快走两步,一起跨进了总裁专用梯,“我差点忘了,还没有给你买晚上出席酒会要穿的礼服。”
又刻意地瞥了一眼她光/裸的粉颈,“靳太太,你未婚夫好像有点不尽职呢?竟然让你光着脖子就出来见人了!”
叶安然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脖颈,“靳先生,我不用——”
握住她手心的大掌却猛地紧了紧,“叫我靳湛,或者湛。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的名字。”
叶安然立即就胀红了脸低下了头,“靳先生,我不能——”
比她高出一个头来的男人,却是慢慢地低下头来,若有所思地把玩着她指尖的那颗天价钻戒,“安然,你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一下自己的心,慢慢地沉淀所有的感觉……”
叶安然怔怔地看着他,他异样低沉的嗓音,以及他突然深沉下来的神情,让她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依样照着他的话做:闭上眼,屏气凝息,摒却所有的杂念,“……”
却听见耳边传来一记熟悉而飘渺的低喃,“然然……”
她猛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睁开眼,却见男人冷峻的面孔、以及他感性的薄唇,已经近在唇边,他微凉的薄唇轻轻地勾勒着她樱唇的弧线,灼烫的气息直灼得她浑身颤/栗,心悸不已,“现在,告诉我,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
靳湛说要带她去买晚上出席酒会的晚礼服,还有配套的项链。为了更方便他们购物,他叫了司机一起随行。
经典奢华的劳斯莱斯张驰有度地在车水马龙的车流中,穿越过一条又一条马路,吸引了一道道艳羡的目光,却又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抛远,不曾停滞下来……
车厢内,中间的一道不透视的墨色玻璃窗,将前后座的视线有效地隔离了开来——
靳湛开了一瓶红酒,倒进两个杯子里。
抬眸,他嘴角噙了一抹宠溺的笑意,一边将手中的一个杯子递到她手边,一边含笑凝视着她,“对了,你刚才说有事要跟我说,究竟是什么事?”
却诧异地见到,叶安然似乎是抱定破釜沉舟的决心,断然道,“靳先生,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
靳湛微微一怔,随即便漾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嗯。”
他如此淡漠的反应,却似乎大大地出乎了叶安然的意料:一直有听闻,靳先生多年来都是百花丛中过,身边的女伴是多如过江之鲫,而且个个貌美如花,未经人事的大有其人在。
叶安然是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靳先生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他也许不知道,时过境迁这么多年,当初他在校园里认识的那个青涩无知的小女孩,早已兑变成了今日成熟而尝过情滋味的职场女性,再不是他心中的那一张纯洁如雪的白纸。
如果他迷恋上自己的原因只是那一层薄薄的膜,她现在捅破了这层纸,他应该就会扫兴而去吧?
毕竟,尊贵显赫如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只是,他这一声不见一丝波澜的“嗯”,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叶安然以为他是没有听清楚,又刻意详加注解,“靳先生,你可能也听说了,我两年前在国内谈过一场恋爱,我爱过一个人,我的身、我的心都曾经给了他——”
靳湛一成不变的冰山脸,这才阴沉沉地拉了下来,指骨分明的五指紧紧地捏了一下手边的杯子,压下心底的情绪,才沉声冷道,“所以呢!!!”
他生气的样子有一点吓人,叶安然从来没有见过大boss如此阴沉可怕的脸孔,不由怯怯地咽了一口唾沫,“……”
可是,事情不能真的再拖下去了,她今天必须要把话跟他说清楚!
避开他凛冽的目光,叶安然下定决心,“靳先生——”
却见靳湛忽尔抬手抚上了她的唇角,略微粗砺的温热指腹轻轻地擦拭着她唇边的渍液,低沉的嗓音里竟然夹杂着浓浓的自责,“知道吗?我连你再回到我身边都不敢想,妄想你会为我守身如玉,就近乎是荒涎的奢望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嫌弃我这具连我自己都嫌弃了它六年之久的躯体……”
靳湛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深邃的黑眸里痛楚地掠过那过去一幕幕的荒涎往事:
叶安然的毕业典礼之后,他就只身一人从纽约搭班机回到了芝加哥,不是赶着回家,而是酩酊大醉地倒在芝加哥最大的夜总会,和一个叫“冉冉”的陪酒女子彻夜狂/欢,他着了魔、发了痴地一遍遍唤她“冉冉”…………
一连持续了整整三个月,任那个女子对他予取予求,甚至,默许她公然跑到公司去找她。
直到韩千惠生气地将那个女人撵走,又叫人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逼得那个女人再也不敢来缠他,他还是有些恍惚地找到女子工作的地方,流连不去……
所有的人都说他疯了,劝他不要为了一个欢/场女子葬送了自己幸福的家庭。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叫的并不是“冉冉”,而是他心底最疼最痛的那个名字。
然,就连那样也是不能被允许的。生性骄傲的韩千惠为了此事大闹了一场,让双方父母都狠狠地训诫了他一番。
为了让他跟韩千惠重新合好,四位老人竟然做了一回极荒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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