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遇见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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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亮，镖队就启程赶山路。在周镖师的带领下，镖队走过密密丛丛的树林，沿一条小溪顺流而下向西北方向走着。穿过一大片杂草丛生之地，来到蜿蜒的山路。往下走平坦多了！

    萧瑾然头次走荒山，在繁华都市长大的他，只好把今天当成野外生存对待，高度警惕，怕自己喂山上的野生动物，时刻警惕。他拿树枝当登山棍使。

    他感慨自己多亏换了布鞋，明智啊！不的得遭更多罪。他发现除了镖师和趟子手，杂役穿的都是草鞋。看来等级制度在镖局也是很明显的。他打心眼里感谢老赵。萧瑾然头次看人穿草鞋走路，心里不是滋味，心疼起这些劳苦人。他想如果以后我有钱了，给他们都穿上布鞋！

    镖队沿平坦山路走了约一里，前面就是宽阔的土路了，只是路两旁树林里都是乱石，杂草。

    “站住！报上名来，放你们一命！”这声音从前边传来。

    “以武会友！以武会友！”周镖师下面的趟子手喊着镖号。

    好像土匪来了！萧瑾然赶忙躲在附近一棵树下。他还寻思，喊什么呢？还不快躲起来，据他了解无论是电影还是史书上的记载，土匪都是心狠手辣，无恶不做的。镖队的人还明晃晃地站那喊什么？不要命了。萧瑾然不理解。他心想“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土匪，敌暗我明。这些押镖的这么傻呢！”

    忽见一个贼头从乱石里闪出来。

    周镖师抱拳行礼，说：“当家的辛苦。”

    贼头回：“掌柜的辛苦。”

    贼头问清镖局和名号。接着问：“穿得谁家衣？

    “穿的朋友衣！”周镖师回。

    贼头又问：“吃得谁家饭？”

    “吃的朋友饭！”周镖师回。

    萧瑾然头次听到镖局和土匪这样对话，根本不是电影中演的那样，这才是真实版江湖黑话。萧瑾然才明白过来，一般镖局走镖，一路上都在喊“合吾”，那叫喊趟子，意思是告诉道上的人，我们来了，道上的土匪，根据这个喊声，就知道是不是有关系的人，知道了，就不打扰了。听老赵讲保一百次镖，真正动手的，不到一次，其他都是看面子过关。真需要打的，都是那些杂嘎子，初出道的匪人。所以，干镖局的人，都说自己吃的是朋友的饭，朋友，就是道上的土匪。

    萧瑾然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一来觉得新鲜，道上说的黑话怪里怪气；二来觉得很危险，这要打起来，镖局会吃亏的。如果土匪不放过他们，难免恶战。这样谈判能行吗？外一呢？如果呢？许多不安让萧瑾然努力思想吓住土匪的办法。

    “我乃线上朋友，你是绿林兄弟。你在林里，我在林外，都是一家。”周镖头说。

    贼头突然回：“不是一家！”

    萧瑾然听着心想坏了，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头次跟镖队走镖就遇到这事，老赵说不是百分之一的危险几率吗？我今天是中彩了啊！

    “是朋友就吃肉，别吃骨头，吃骨头着别后悔！”周镖师镇静应对。

    “不后悔！今天你们能从我这活着出去，你们都是英雄”贼头淫笑着说。

    萧瑾然看出谈判失败，大事不妙，再不阻止，可能双方厮杀，自己也会丧命在此，不能犹豫了！

    萧瑾然壮胆突然站出来冲贼头说：“好哥们！慢着！英雄——你觉得什么人配称英雄？外敌入侵，洋人欺负国人，清政府**无能，国人还自己吞吃自己，不自强，就为些钱财，非得等到洋人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时束手就擒嘛？你如果是英雄好汉今日就放了我们！我给你们当家的指一条发财的路！”

    萧瑾然说完话也心里没底，他只知道电影里都管土匪头叫当家的。他学着电影里的台词，腔调，自己瞎编，看能吓住土匪不？他想土匪都是爱财之人，堵一把。他也觉得自己牛皮吹得太大！该怎么收场呢？他边寻思边看贼头反应。

    贼头说：“你是何人？你说的发财路当真？”

    “当然是真的呀！”萧瑾然镇定地说。

    “好，今天先放过你们。和我一起上山，把你的话和我们大当家的说。”土匪喊到。

    萧瑾然小声问周镖头：“可以吗？”

    “行。”周镖头无奈点头。

    “好——”萧瑾然大声喊着，答应土匪上山。

    萧公子暂且救下镖队，免了一场恶战。周镖师对萧瑾然刮目相看，觉得此人胆量过人，小看他了！以前觉得他天天白吃白喝，没想今日却救了弟兄们。周金宝也越发觉得萧公子说话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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