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帮你的。”
“这个案子牵涉甚广,不想查的人肯定很多。”她的声音变得黯哑,“殷氏夫妇落网是一回事,还夏侯元清白是另一回事,妈妈很早去世,爸爸是我关于家的全部回忆。我会用尽所有的努力去昭告天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有的可能我都会试一试。”她打开车门下去,关上后,重又低头对他说,“乔警官是我第一个要试的路子,因为我以为你是会帮我的,我怀着满满的友善去和你结交。但是如果你不帮我,也没有关系,只能再试下一个办法。”她的手指还搭在车门上,寒风让声线略微颤抖,“接近是有目的的,可把你当做可以信赖的人却是衷心的,代我向小颖问好,等这些事情结束,她就可以去设计学校上学了,都安排好了,让她别担心。”
乔康看她回到自己的车上,闪了两下车灯当是告别,飞驰而去。
即使已经知道此佳人非彼佳人,他还是时不时地犯迷糊,因为她们又是这么的相似,背影的脊梁骨挺得直直的,总在追求执着什么,那种坚韧出众。
回去的路上,佳人不由得泪盈眼眶。黎明前的黑暗最为难熬,因为她知道,殷黄翠微那里,一点都不肯松口。
那还是因为醒来的殷豪央着她去探望黄翠微,她就应下这个请求去了。
黄翠微看到她时,还是打心底里地瞧不上,却因为是代表儿子来的,才有那么点儿柔情。
即使是对着佳人,她也矢口否认任何指控,“你跟殷豪说,都会查清的,我很快会回去。”
面对这个身陷囹吾,却镇定自若的女人,佳人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向来傻呵呵的殷豪会为了她给夏侯元一个清白呢?下一刻,黄翠微低声说,“你回去告诉殷豪,他只需要都说不知道就行。”这一句吩咐,把佳人的希望完全浇灭,黄翠微只当她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局外人,才敢让她传话,殷豪什么都懂,他才不是众人印象里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他早早知道这个家族肮脏的历史,却什么也不说。
可她依旧不死心,回到医院时,被殷豪握住了手,问详细的情况。
她试探道:“说还要翻旧账,关于龙湾的,你知道多少?”
殷豪慌忙摇头,“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我当时太小,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个拙劣的撒谎者。
佳人在走廊里站了很久,愈是急切想要揭开的事实,就愈是被掩得严严实实的。殷雄疯了、孟志保持沉默、当年牵涉其中知道内情的人或多或少都分了一杯羹,此时此刻都不会再去自揭老底。几乎就要达成的目标,在此刻居然成了死局。
开车回到白梅山庄,看到容复的车稳稳地停在楼下,她的心才少许放松。
刚进玄关,就被迎出来的容复揽在怀里。
“怎么不高兴?”他在趁胜追击,两人回到阳光下的日子似乎指日可待。
佳人摇头,“乔康,乔康可能也帮不了我。”
容复背在身后的手上满是书桌上拿起的资料,和给乔康的一样,“你心思这么重,怎么不和我说?你去求乔康,居然不求我?”他有些气恼,关键的时刻,她没把他当成亲密无间的人。
佳人张大朦胧的泪眼,也为自己的忽视他而诧异,因为早已不适应对另一个人全盘托出。
“当年影响那么大的案子,怎么也不能不清不楚的。有我在,你放心。”
佳人软软地窝在他的怀里,有他在,她放心。多少年了,她没能这样全身心的信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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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爷子救子心切,两天之内,就让律师准备好所有资料,连带一切公证人员一并请到了病房里。
容修和婶婶也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年他们翘首以盼的家产,就这么又给容复撬去一大块,痛心不已,却无能为力。
容复全程保持淡淡的微笑,仿佛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当最后一个签字完成,爷爷苍老的声音道:“你也有绿建的一半了,该去看看你叔叔了。”
容复笑着把病房里的一干人等请出去,要和爷爷单独说几句话。
“你……你快点儿去,你叔叔他,吃不了什么苦。”
倒是很父子情深,仿佛他的爸爸和他就不是父子一样。他仍旧笑着立在床边,待爷爷吃力地说了三声,才弯腰道,“我不去。”
容老爷子早就油尽灯枯干虬的脸痛苦地皱了一皱,吃力地眨眼道,“什么?”
“我不会去捞他的,即使判不了死刑,我也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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